第两百零五章 欲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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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眼看秦长风气得双目喷火,溶月眼眸一转,红了眼眶。

“罢了……”秦长风摇摇头,万般诘责化作一声长叹,“谁叫某招惹了你,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全是活该。”

“……”

父亲最生气的那一回,曾扬起手来要打她,可巴掌久久没落到她脸上,父亲气了半日,憋出一句:

“全是我活该。”

她不懂父亲的意思,跑去问母亲,母亲说,父亲是爱极了她,所以,再气再恨,也舍不得伤她。

母亲又说,不许她仗着父亲爱她,总是恃宠而骄,不然将来,她要去哪里,再寻一个像父亲这样,肯无条件纵着她的人?

“咳——”溶月眼眶的红意没了,但脸上又浮起两团绯红,她不好意思地撇开脸,“冰娘,林缨呢?”

“回姑娘,林缨在江家。”

“那怎么行?我得去——”

“别动。”秦长风按住她,“忘了自己一身伤吗?她是你婢子,为婢者,没能护住主子,死了救死了”

“她若死了,小女再不理三殿下了!”

“宁顽顽,你是不是只会欺负某?”

“小女不敢。”

“某看得你敢得很!”

“我——”溶月挥开秦长风,作势要起身,她刚一动,又牵到伤口,微红的脸颊顷刻间褪成惨白。

“某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秦长风恨恨地把她搂回怀里,“冰娘,让止水去趟江家,把林缨带回来。”

“是。”

待冰娘忍笑退走,等房里没了别人,秦长风才又缓下脸色,低声问怀里的溶月:“这回满意了?”

溶月抿着唇角,红着脸咕哝:“那个……林缨不一样,她是奴婢,也是家人,小女不想她有事。”

“那么,某呢?”

“啊?”

“林缨是你的家人,某又是你的什么?”

她不敢当秦长风是家人,他是西汉储君,身份贵重,不是她一个沦落过青楼的孤女可以高攀的。

“三殿下贤身贵体,小女不敢高攀。”

“宁顽顽——”

秦长风气得又扬声,可看见怀里人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又忍住怒火,轻轻又怨念地吐出一句:

“你不是不敢高攀,你是不肯屈就!”

是。

她不肯、不愿、不想屈就,哪怕这个人,是西汉储君,未来的西汉帝。

卧房又冷,溶月看着兰枝玉树般他,心道哪怕他们有千言万语可说,却也是欲说还休,只能道一声:

“三殿下,小女累了。”

“你有力气和某拌嘴,怎可能累?”秦长风弯腰,横抱起裹着衾被的她,“走,陪某去看出戏。”

“诶?”

出了房门,她发现雨停了。

天空晴蓝,艳阳透过云层,照进雅淡的庭院,一只喜鹊落在一棵将要开败的海棠树上,叽叽喳喳地叫不停。

廊下的奴婢见秦长风出门,纷纷屈身行礼,领头的奴婢笑言:“七宝给三殿下请安,给夫人请安。”

夫人?

“三殿下,他这么叫,不合适吧?”

“七宝,告诉她,合适不合适?”

“回夫人的话,您在三殿下的寝居,忍济斋,睡了一日一夜,奴婢们喊您夫人,再合适没有了。”

“正房?!”

“不错。”秦长风卷唇,声音有意扬高八度,“夫人,你睡了某的榻、某的人,还想始乱终弃吗?”

一众奴婢闻言,纷纷垂眸忍笑,溶月忍不住驳道:“三殿下,小女只睡了您的榻,可没睡您的人。”

“昨夜没睡,先前也没有吗?”

这话一出,奴婢不是忍笑,而是明笑了,她登时羞得没脸见人,只能埋进他怀里,暗暗咬他一口。

“呜——”秦长风唇角一沉,声色低哑地警告,“宁顽顽,你且折腾,等你好了,看某怎么收拾你!”

“……”

他抱着她,走出正房,绕过中庭,进了北角的一处小院。

“到了。”

小院偏僻,草木凋敝,半大不小的院中横着三间灰瓦黑墙房,秦长风抱着她,走进正中的厅堂。

厅堂暗沉,四周无窗,只东西角点着两盏昏灯,厅堂最里是七层台阶,台阶上,横着一张长椅。

溶月被抱上了长椅,后腰一沾上冷硬的椅背,两处伤口被抵得火辣辣得疼,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嘶——”

秦长风急忙抱起她:“七宝,去寻两条褥子,铺上。”

“是。”

等长椅垫起厚褥,他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上去:“这回还疼吗?”

“不疼了。”

她笑笑,把自己埋进褥子。

“冷?”

“没。”

“宁顽顽,你对着某,能不能说真话?哪怕是一句?!”

眼看秦长风又气黑了脸,溶月抿着下唇,心道这厮的脾气越来越坏,但面上却乖乖巧巧地说了一声:

“冷。”

“七宝,去烧个炉子。”

“是。”

须臾功夫,七宝提来两个炉子,一个放在长椅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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