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侯府眼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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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英眼中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跪倒在床前,声音哽咽:“小姐…蒲月姐姐她…她来不了了…”

云舒然心头猛地一颤,感觉有人狠狠捏住了她的心脏。

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岚英,喃喃道:“不…不可能…”

寒风从破旧的窗棂间呼啸而过,吹得屋内的油灯忽明忽暗。

云舒然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抽空了力气,浑身冰凉。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蒲月…蒲月…”云舒然喃喃自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艰难,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云舒然紧紧抓住被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蒲月温柔的笑脸。

那个总是安静地站在她身后,为她梳妆打扮的丫鬟,那个总是细心照顾她起居的贴心人,那个…再也不会回来的蒲月。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云舒然喃喃自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岚英看着小姐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

她强忍着泪水,轻声道:“小姐…您别太伤心了…蒲月姐姐她…”

云舒然猛地抬头,眼中满是痛苦与自责:“岚英,告诉我…蒲月她…她是怎么死的?”

岚英抽泣着说道:“王婶说…她们刚上小船没多久…就有人到小船舱砸船…土匪跳下水朝他们游过去…那些土匪还带着刀…”

云舒然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她追问道:“然后呢?蒲月她…”

岚英哽咽着,泪如雨下:“蒲月姐姐…她自己跳下水…”

说到这里,岚英再也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云舒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她痛苦地喃喃:“蒲月…她才刚及笄…就死在了土匪刀下…”

云舒然紧绷的弦断了,两人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一阵风将油灯熄灭,白烟翻转消散。

悲痛的哭声传出屋外,被寒风带到无尽的漆黑中。

云舒然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声音沙哑地问道:“岚英,蒲月的…尸体找到了吗?”

岚英低着头,轻声回答:“找到了,小姐。”

云舒然猛地坐起身,不顾身上的伤痛,急切地说:“带我去看看她。”

她要亲自为蒲月主持葬礼,给她死后的体面。

岚英咬着唇,泪如雨下:“小姐…您昏迷了好几日,蒲月姐姐已经…已经下葬了。”

云舒然如遭雷击,浑身颤抖:“什么?你说什么?”

岚英跪在床前,抽抽搭搭地哽咽着。

蒲月姐姐身上的伤…太多太深,小姐看到会更伤心,所以…所以她和槐序姐姐守灵三日就自作主张将人下葬。

云舒然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痛苦地捂住脸,哭得撕心裂肺:“蒲月…蒲月…我连你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了…”

岚英看着小姐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

她轻轻抱住云舒然,任由泪水浸湿衣襟。

良久,云舒然抬起头,眼中满是自责与痛苦:“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身边的人…”

她突然抓住岚英的手,急切地问:“蒲月的坟在哪里?我要去看她。”

岚英劝阻道:“小姐,天色已晚,您的伤还未痊愈,不如明早再去?”

云舒然摇头,固执地说:“我没事,现在就去。”

说着,就抬脚往外走。

岚英急道:“小姐,晚上不宜上坟,会惊扰亡魂的。”

云舒然这才止住脚步,满眼的痛楚。

“明日…明日一早我便去。”

云舒然躺在床上,双眼圆睁,毫无困意。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船上的场景,搜寻蛛丝马迹。

究竟是谁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

云舒然攥紧拳头,眼眸凌厉:“不论是谁,我都一定要为蒲月报仇!”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在为逝去的生命哀悼。

云舒然望着窗外的雪景,心中的仇恨如同寒冬般冰冷刺骨。

云舒然睁眼到晨光破开浓厚的夜。

云舒然裹着单薄的斗篷,踏着积雪走出农家小院。岚英扶着她,王婶搀着槐序,四人缓缓前行。

走出三里路,一棵光秃秃的柿子树下,孤坟新立。

简陋的木制墓碑上,“蒲月”二字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及墓碑便如触电般缩回。冰凉的触感仿佛蒲月冰冷的身躯,令她心如刀绞。

“蒲月…”云舒然低头垂泪。

岚英递上香烛纸钱,云舒然接过,跪在雪地里,将香插入坟前。

袅袅青烟升起,燃烧过后的灰烬飞上半空,落在云舒然肩头。

“蒲月,是我没保护好你…”云舒然哽咽着,手一抖,纸钱簌簌落下。

四人默默垂泪,烧纸的噼啪声在寂静的雪地里格外清晰。

寒风呜咽,似在为逝者哀悼。

回到农家小院,云舒然心绪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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