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杏花馆揭秘春寂寥(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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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直播了四个晚上,白天还得上班,朝9晚12我累趴了,周末两天睡了好久才缓过来,灰溜溜地跑回来给大家更新了。)

染冬被拖去乱葬岗的时候,是在一个阴沉的午后。灰蒙蒙的天,层层叠叠地压下来,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来。在黛玉的坚持下,眉庄安排她专程前去看了一眼。

一辆破旧的平板车,一席草席,身上那棕灰色的麻布衣服浸染着暗红到极致的污垢,一只青白的手掉落在车边,在一众暗色调中突兀得格外显眼。

“这只手,不知道究竟葬送过这宫里多少女人孩子的希望和性命。”黛玉披着一身月白团福暗纹的披风,站在一棵白杨之下。灰白色的枝干向天空延伸着,干裂的树皮像一个个撅起的小嘴,带着三分诡异,呐喊着内心的不甘和愤恨。

“有这双手的人,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可惜,没能从她嘴里撬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来。”

“单那字条上的事情,就足够骇人听闻了。亲生姐妹相残,可真是……”

“妹妹这就怕了吗,可别忘了,这亲生姐妹相残的事儿,咱们宫里可不止这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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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小主你撑住。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您要是难受,您就咬奴婢的胳膊!”杏花春馆里,流朱撩起衣袖,伸到了甄嬛的面前,雪白的胳膊上已有了深深浅浅好几个暗红色的齿痕。

甄嬛摇了摇头,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滚落,洇湿了头下的苏绣软枕。她紧咬着牙关,浑身颤抖着,控制自己不要低呼出声。

屏风的另一面,温实初也在左右踱步,两手紧握,一副热锅上的蚂蚁模样:“娘娘,千万撑住。待熬过了今日,再有两三日应就可以了,千万不可前功尽弃啊!”

甄嬛听着温实初的话,不由自主多用了几分力气抓住了身下的床单。两寸长的指甲划破了床单,发出“嘶啦嘶啦”刺耳而尖锐的裂帛声。往日如花朵般娇嫩的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的鲜血淋漓,四肢百骸里传来的钻心刺骨的瘙痒和疼痛让她止不住地颤栗着,眼前的线条旋转而扭曲,让她分不清是真是幻。

但是她知道,她必须坚持下去,凭着她满腔的恨意坚持下去。

她别无选择。

那日,槿汐找了个理由,把浣碧和灵灵支了出去,流朱则急急领着温实初进了杏花春馆。

“温太医,小主最近总是困倦,睡得比平时多了很多。但饶是这么睡着,也容易精神涣散,时常走神,还总说自己懒懒的。别说没什么心思伺候皇上,连书都不怎么读了。”

温实初心中有些疑虑,毕竟甄嬛向来爱读书爱到骨子里。他从药箱里拿出手枕,把帕子搭在甄嬛凝脂白玉一般的手腕上,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指间的跳动。

可惜过了好一阵子,温实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好摇了摇头:“依微臣诊断,娘娘除了当时小产时身体留下的虚亏,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流朱,你看,就说你是心思太重想多了。”甄嬛喝了一口茶,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不过是春困又体虚,睡得多了些。温太医之前也说过,气血虚亏的话爱睡觉犯懒也是正常,睡得多了自然也没什么读书的心思。”

流朱咬了下嘴唇,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里面留了米粒般大小绿色的香料,边缘还带着燃烧的灰白色痕迹——当时为了搞到这块燃烧了大半的香料,她的手指还烫出了两个血泡。

“温太医,麻烦你看看这个香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温实初闻了闻这香,不过是平常的百花香气,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他刚想开口,可流朱看向他的目光实在是太过于诚恳,那溢于言表的关切和着急让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为了谨慎起见,他把这小小的香料掰成两半,让流朱端了火折子和一杯水过来。

温实初先是用水化开了一半,不过此时这香料闻起来仍然并未有什么异常。于是他用针尖戳起了另外一半,用火折子点燃。青灰色的烟雾袅袅上升,在空气中蜿蜒曲折,澎湃成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眯着狭长的眼睛冷冷嘲笑着周遭的人群。

闻到这个味道,温实初只觉得脑袋中闪过晴天霹雳,“嗡”得一声把周遭的一切炸成了一片空白,如同他此时此刻的脸色一般。原本正淡定吃着点心的甄嬛也被他的脸色吓到,忙不迭坐正了身子,试探性地说:“温太医,温太医,怎么了?”

甄嬛一连喊了几声,温实初都没有回过神来。流朱见状便知道不好,连忙用水浇灭了这香,伸出双手摇了摇温实初:“温太医,怎么了温太医,您别吓唬我们。”

“微……微臣失仪!还请娘娘恕罪!”温实初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一滴汗从他的太阳穴缓缓流下,滴落,隐没在砖红色的地毯之中。

“此香,莫非是有什么不妥?”甄嬛身体微微前探,领巾上绣着的兰花晃动着,和她胸腔中的心脏同步着。

“此香……”温实初的手紧握成拳,又松开,反复了几次,“含有罂粟。”

“罂粟?那不是药材吗?娘娘此次流产留下了腹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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