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执念（1 / 2）

“老二，你今日到底怎么了？你不是来看我的，是来审问我的吧？好啊，连你也要背叛我了是不是？”萧辰铭好似很生气，他跳起来，在牢房内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喃喃念叨，也不知在说话还是在骂人。

“我记得当年问过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云娘？你说是。我说云娘喜不喜欢你，你说当然了，还让我偷偷看你和她相处的场景。你听我说了和云娘发生的事情，为我义愤填膺，说你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甚至想杀了她……”萧二老爷声音怅然。

“你拦住了我……”萧辰铭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下来了，坐在地上，靠着牢房门，他低着头，萧二老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幽幽的声音。

“是啊，我当时满心都是感动，大哥你结婚五年了，除了嫂子刚生的儿子，膝下再没一个……大哥为了我，连云娘肚子里好不容易有的骨血也不顾了！”

“我们是亲兄弟，我当然疼你……”

“对，你疼我！阿爹身体不好，从小到大，都是大哥你带着我玩。我若是惹了祸，也是大哥你帮我担！我打小不喜欢识字，只喜欢练武，是你告诉我，人如果不读书，若是有一天得到了武功秘籍都不会练……”

萧二老爷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继续说。

“我还记得你当时学业很忙，阿爹给你请了几个夫子，但你依然抽出时间，抱着我一笔一划的练，一笔一划的写，无论严寒还是酷暑。

后来我会读书了，大哥你却累得病倒了……大哥，我打小就把你当父亲一样崇拜，你说的话，我从来都信，我从来都信！”萧二老爷抬起手掌，屈下去四根，只留下一根食指竖着，“一句话，一个字，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那你现在在说什么，你不就是在怀疑我吗？”

“是，我怀疑你！”望着也泪流满面的萧辰铭，萧二老爷心中有些不忍，但他想起柳青青曾经说过的话，落落已经没有了阿娘，绝不能没有阿爹！

“你说出来了，你终于说出来了，呵呵……”萧辰铭握着牢房门，神情大变，“二弟，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是，我是骗了你。云娘她从来都没有变心，她念着的情郎始终都是你，便是她那段日子不知怎么失明了，心里惦记着的依然是你！”

看着萧二老爷勃然变色地脸，萧辰铭哈哈大笑，“是不是很痛心？是不是很难过？是不是很悲伤？”

萧辰铭笑完，紧紧抓住牢房栅栏，对着萧二老爷卖起了关子，“二弟，你那时候是不是总问我，为什么病了之后对你忽冷忽热吗？为什么总不理你？现在，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那次生病，大夫查出我有弱精症，说只有极少极少的几率能孕育子嗣！

你知道我当时心里的感受吗？你不知道？父亲不知道！母亲也不知道！我花重金收买了那个大夫，让他守口如瓶。”

“大哥……”

“你还羡慕我学问好，对我一脸崇拜？哈哈，你不知道从你能练拳开始，父亲手把手的教，我有多么羡慕！你知道的，我天赋不行，苦学多年还只是入门。

而你却天赋异禀，很快庄里上上下下对你夸得好似武曲星下凡一般，你不知道我表面上有多为你开心，背地里内心就有多嫉妒！

不过，好在你还太小了，父亲也身体不好，山庄早早便交到我手里打理。可是，我天生不是个做生意的人啊！多年下来，不仅让山庄没有多余的盈利，反而还越来越亏空……我后来都知道了，就是萧八那些个混蛋，总是骗我银子，可恶……”

萧二本来认真听萧辰铭的内心剖析，突然听到自家大哥咒骂手下，他内心一叹，从前年少，也不知大哥为何会重用像萧八那样的小人，甚至还……

“说到哪儿了？对，说到你当时还太小了，对我构不成威胁，你又对我一脸崇拜，我便装着对你好，哈哈，果不其然……”萧辰铭扶着木栅栏笑得直不起腰，“你甚至有时候睡着了还偷偷喊我阿爹，说不要阿爹给你做阿爹，要我当你阿爹，哈哈哈……”

这是萧二老爷不知道的事情，他只记得曾经夏夜里醒来，只看见大哥一脸笑意的给他打扇，难怪当时他觉得大哥笑得古怪，原来是这样……

“后来我教你识字，你虽然坐不住，但记性极好，很快便上手了。二弟，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震撼，我要熟读几十遍甚至上百遍的文章，你几遍就可以背下来。

我心中的无力感，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本来我是不开心的，你如此聪慧，对我是有威胁的。但我看到你对我如此信任、崇拜，便想着把你教好兴许不是件坏事，反正你将来会为我所用……”萧辰铭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可是，那场病打破了我所有的设想，你知道吗，是所有的设想！我当时觉得天都要塌了，不能孕育子嗣，没有自己的骨血，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大哥，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告诉你们？阿娘吗？她只会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