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乾坤大劫（3 / 3）

少女凌空而行，直向东边飘去。途中，她历经诸多地域，昔日繁花似锦已成凄凉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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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遍野，红河滚滚，然这一切皆未能撼动少女分毫。她似被宿命牵引，持续前行，直至抵达九州之都。

穿过高耸入云的铁壁长城，越过关隘森严的京都守卫，少女步入了九州英灵殿。长明灯高悬，照亮这寂寥之地，为英灵们照亮永恒的归途。

少女缓步踏入内殿，仰首望见中央的牌位，魂魄微颤，目中失色。“九州军部……陆羽将军之……灵位？”

她轻抚陆羽之牌位，欲拥之入怀，却穿过其魂，最终蜷缩于牌位一侧。“昔日我曾言，某日我能自信满满立于你前，为你挡风遮雨……”

少女眼神空洞，喃喃自语：“你曾是何等潇洒的少年，予我无尽安全感。”

“如今，你怎地……怎地竟……”

话未完，她灵魂之体竟泪如雨下。泪滴化作清风，环绕陆羽之灵位，如依依不舍的猫儿，温柔而哀伤。

曾几何时，我深爱一少年。每日徘徊其家附近，尽管他从未察觉。后他投身军部，成为九州最年轻的将军。我对他敬佩有加，勇敢无畏，战场上曾救我于危难。

那一日，苗疆大峡谷，战鹰呼啸，坦克轰鸣，我在战火之间。他，就这样奔向我，将我抱离险境。

再后来，他邀我同游，将军与少尉共入小酒肆，众皆瞩目，彼时我骄傲无比。那一夜，我们共饮，跃入深渊，同榻而眠，畅谈甚欢，听他诉说经历，我心痛如绞。

尔后，他身受重伤，我驾战车一夜疾驰，从北境至昆仑，只见他躺于急救室中，已过昼夜。为救他，我与伏羲订契约，以魂入驻女娲之体为代价。

未曾料想，此后我俩，一个无肉身，一个无生机。今日重逢，却阴阳两隔。想来，遗憾矣，未曾表白过……

宋伊诉说良久，长明灯已换了几盏，仿佛讲述自己的故事，又似乎叙述他人的传奇。她不管陆羽能否听见，只顾诉说，越讲越早，直至提及高中岁月。

那时，两人皆是平凡单纯的少年。深夜，宋伊感寒意刺骨，如千万利刃割裂魂魄，抬首望去，夜空中浮现出身披龙袍的男子，其中更有凤冠霞帔的女帝。

宋伊感众帝王之视线聚焦于己，不禁问：“你们为何……能见我？”

群帝之中，一黑袍龙眉男子出列，高高在上言：“吾乃大秦始皇帝，九州大地初代帝王，尔森桑女子，见吾何不跪拜？”

宋伊愣愣望着黑袍男子，浑身不自在。“秦祖勿言。”汉武帝开口，“莫吓唬这小女孩。”

“小女孩，无须紧张，吾等皆为龙脉守护之帝王。”宋伊心神稍定，问：“诸位找我有何事？”

汉武帝忽大笑，转而肃然问道：“小女孩，吾辈确有事相托，你可愿……承九州历代帝王之龙脉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