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没有那么好（2 / 3）

“嗯。”

父亲点了头，就要披上自己的风衣。

方人杰一把拦住父亲，他大喊道。

“爸，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回来，又为什么买了这么多好菜啊？”

他问的急切，言语十分激动，眼睛闪烁着莹莹泪光。

“哪有什么想法，就是想你了。”

父亲轻描淡写的说完，点了支烟，就好像真的没有任何事发生似的，方人杰抓起父亲的手，摇晃起来，像个第一天去幼儿园的孩子，以为抓住家长，对方就永远不会走。

“爸，我知道妈到底怎么死的了，我都知道了。”

父亲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骗你，你妈就是被我搞怀孕的妓女，我看她可怜，就让她生下来，给了她一笔钱，当时的我或许也是太孤单了，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老爸，别再出门了，我们好好生活好吗，找个简单的工作，然后平平淡淡的，把那些所谓的正义抛之脑后，总会有人出头的，坏人会有报应的，神罚会降下来的！”

“傻孩子，你太想当然了，如果没有人踏出第一步，这个世界永远也不可能变好，苟活一辈子，看似简单，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被强迫拍涩情影片的女孩，被骗的走投无路的年轻人，被夺取尊严的穷人，在襁褓中哭泣的婴儿，每每看到这些，我就会忍不住流泪，他们就活该被欺负吗，你的母亲就活该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吗？”

“可曝光他们有什么用，执法者不会做什么的。”

“强光终将会驱散黑暗。”

方明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人是今朝醉的老板，还有好多小女孩，有些甚至才刚刚十几岁，和你一样大，就被那些禽兽欺骗，他们私底下还搞高利贷，剁掉那些孩子的手，强迫姑娘拍淫秽视频抵债，只有我可以让这些事公之于众。”

方明拿出自己的证据，里面有很多照片和文件，足以让今朝醉倒闭了。

“我走了人杰，照顾好自己。”

方明消失在走廊里，走的悄无声息，像黑夜中的行者，也是光明的守望者。

日子一天天过去，期间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过，方人杰来到阳台，想看看风景就睡觉，他隐约看见楼下有一个身影。

他定睛看去，是父亲，父亲回来了！

他大喜，正要去开门去找父亲，这时自己手机猛地收集到一个文件，是父亲发来的，里面全都是这些天他的调查记录，里面记载了今朝醉的所有犯罪证据，父亲做到了。

等不到方人杰高兴，父亲竟然直接删掉了他的好友，父亲在下面尽快操作着，最后直接把手机摔烂了，连里面的内存卡直接碾碎吞了。

这一切方人杰都看在眼里，他预感有坏事要发生。

黑夜中，几个人影缓缓而出，他们手持武器，对着父亲就是打，父亲被打倒在地，方人杰看不清楚他们在用什么打父亲。

父亲惨绝人寰的嚎叫声，让整栋楼的人都起身望去，全栋楼30多户人，竟无一人伸出援手，任由父亲被打，方人杰终于看清了那些凶器。

砍刀，菜刀，匕首…

各种各样的刀具，自由的在方明的皮肤组织上游走着，父亲已经不再哀嚎，他已经没了气息，这一切，都被邻居们看在眼里，可没有一个人阻止，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就全程看着，看完这场血腥演出。

方人杰吓得手都软了，他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更何况那是他的父亲，那个充满正义感的落魄侦探，那个一意孤行的男人，那个给予他全部爱的男人，那个他唯一的家人，就在整栋楼36户，近一百多人的注视下死了，全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为什么，你们就这样看着啊…”

这件事就和母亲的案子一样，父亲的死被定性为在街头与几个醉汉起了冲突，醉汉们一时兴起，过失杀人，判定为父亲有错在先，挑衅醉汉。

他们是瞎了吗，什么样的仇恨会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街剁成肉泥，什么样的互殴会是一个人全程没有反抗，他们看不见，他们在自欺欺人。

方人杰没有交出父亲拼死守护的东西，他们靠不住。

他收拾了父亲的遗物，打开父亲的衣柜，一套崭新的风衣和冬帽，和父亲平时那套一模一样，他不会让父亲包括母亲白白死亡。

父亲的遗物很少，那天父亲身上仅仅只有五百块钱，一个车钥匙，一块石头，一张车票和几张发票，仅此而已。

方人杰来到顶楼，这里将近二十层楼高，近乎六十米高的天台，他站在那里，仰视着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病了，有些人仅仅只是得了感冒，有些人早已无药可救，而有的人，就是病毒的根源。

各家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这样的氛围让他痛恨，街坊邻居的无情与冷漠令他愤怒，人性道德的扭曲让他悲痛，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