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虽然这章 在讲谜语但是标题也要变认真一点才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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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奉节是纪念女神创世的节日,那么这节日上演的戏也应当是赞颂女神的。

戏刚要开演,台下吵哄哄一片,人们挤在一起,翘首以待戏子登场。少男少女勉强挤入人群,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好位置,台上马上敲起了锣鼓。

绘青第一次听到锣鼓声,这乐器的声音对她来说似乎有些太过分了——宛如雷声滚滚震耳欲聋,声浪一阵又一阵刺激着耳膜,它们喧闹地组合在一起,不停冲击着;敲鼓的人仿佛不知疲惫,攥紧了鼓棒不停挥舞着,紧绷着的肌肉一刻也不肯放松。

锣鼓声一直持续了很久,久到让绘青产生了一种错觉:产生了一种她从苏醒开始从未听到过除锣鼓声外的一切声音的错觉。

她感到头晕目眩,随而转头看向惠织和正男——他们并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台上的壮汉停下手里敲打着的锣鼓,替换主演上场。

台下突然开始欢呼,好一阵喧哗——绘青勉强透过人缝往戏台上看,才知道是主演登场了。

主演是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她的裙摆很长,像绘青刚刚见到的金鱼的尾巴一样摆动着;女人身上那些绸缎上不知挂上了什么装饰,随着身体的舞动而相互碰撞着,不同角度的灯光反射在它们身上,随着紫色,粉色,黄色,以及白色的绸缎晃动。

有些绸缎与女人的长发混在一起,竟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女人的头发似乎不止黑色的错觉。

“上面的就是女神,这是在讲女神创世的故事呢!”惠织贴近绘青的耳朵大声说道。

她的声音像是一下子把绘青的魂给拉了回来一样,这让绘青终于从锣鼓声中脱离了出来。

“女神也和惠织一样是黑黑的头发吗?”绘青又想到了早上前往镇子上时做的梦,她想象中的女神应该和惠织长得很像才对。

惠织好像怕暴露了什么似的不说话了,她装作没有听到绘青的声音也不敢再看向绘青,恨不得把眼睛固定在戏台上。

“不,女神的头发是和我一样的银白色,姑娘。”

一个男人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仿佛盖过了那些喧闹声,让惠织不禁打了个寒颤。

绘青奇怪的转过头,身后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与身边的人群格格不入,长相看着像是四五十岁的样子。

男人把头蓬的帽子摘下,银白色的头发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连猛力敲打锣鼓的汉子和戏台上起舞的女人都停下了动作。

周围的人群一个接着一个弯下腰鞠躬,他们把头压得很低,怎么都不敢起来。

正男察觉不对,刚想说什么就被惠织紧紧捏住了手,他突然想到了田一郎——接着又想到了馈赠者,然后想到了田一郎的能力——可以将任何东西——包括记忆,感情——附着其他东西上。

他回忆起关于“女神的血脉”——馈赠者和恩赐者的事,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等,他为什么会知道田一郎的馈赠是什么?

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更想不起来为什么能知道田一郎的馈赠

怎么也想不起 来

“孩子,你失算了。”男人看向惠织,“她的睫毛。”

惠织的身体突然一震,然后发起抖来,身后一片冷汗。

绘青的睫毛还是白色的,她漂亮的,长长的睫毛,还是银白色的。

她怎么会忘了这个!?

她怎么能忘了这个!?

“继续做你们的事。”男人又发话了,于是人们又战战兢兢地起身,汉子又开始战战兢兢地打鼓,女人又战战兢兢地起舞。

“你认识我吗?”绘青以为这个发色和她一样的男人也许是她的亲人,抬起头问道——当她看到男人的脸时,许多信息突然猛烈的袭来——契约,不老不死,条件

男人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他有一种内心被人窥见的感觉——然而这种“窥见”并非令人不安的看穿内心,而是被一双温柔的眼睛——如果眼睛可以被这么形容,被一双温柔的眼睛用温柔的目光看清的感觉。

“你是我爹吗?”绘青又问,眼前这个男人的年纪看起来确实能当绘青的爹。

那种被窥见的感觉并不让人抗拒,或者说——或者说那只眼睛给了男人一种久违的感觉,或许是所谓的 爱。

男人在如炬目光下被一览无余,他甚至感觉自己此时像母亲怀中哺乳的婴儿一般,他体会到了百年未曾体味过的安心感。

“大叔,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我爹吗?”绘青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斗篷,此时的男人竟然流泪了。

“我不是,孩子。”男人知道,这也许是面前这个少女的恩赐,他抹了抹眼泪,很快把感情重新封印起来,“你得和我走,孩子,你应该回归属于你的血脉。”

“血脉?”

绘青什么都不懂,惠织轻轻拉住绘青的手,她的另一只手正捏着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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