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婧婉逼查冯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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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意并没有在雅卧与她说几句话,整了衣冠之后,便叹着气出去了。

回到席间上又应酬了两句,便推说自己还有公务要办,先行告辞离去。

以李重意的级别,今日能受邀前来,并且还待了这么好一会时辰,便是给足了今晚的东道主吴铭复的面子。

吴铭复心满意足的带着众陪客官员将李重意送上马车。

“大家只管回去继续吃酒吃茶,万物因为我一人,而扫了众人的雅兴才是。”

吴铭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声如洪钟的道:“督公说哪里话,今日得幸与督公一同宴饮,已是荣幸之至,招待不周之处,还请督公勿怪罪才是。督公走好,下官改日再登门拜会。”

李重意不置可否,放下轿帘,马车便徐徐离去。

主角已经走了,余下的陪客也纷纷在街边上相互告辞。

送完主要的客人,吴铭复借口要回坊内更衣,扔下还在街边等车的一些中下层官员,匆匆又回到了碧水阁。

找到茵芙,他急忙问:“可成事了?”

他可是叫人盯着廊桥那边雅房的动静,确定督公和茵芙在里头单独呆了有小半个时辰,想来应该是成事了。

茵芙自己也说不清楚,又不敢直言对吴铭复说出实情,只是低着头,一副颇为为难的模样。

吴铭复这阵子同她见过不少次,知道这小花魁就是个腼腆羞怯的性子,当下便一拍大腿,握着她的小臂,将她整个人扶到暖阁里坐下。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堪用的,这般弱柳扶风的,哪个男人见了不会心动,你且等着吧,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林府。

林乾海在雨斋轩听杨德贵来报,说林婧婉要过来求见,起先还以为是这趟出门有了朝廷上的好消息,便急忙让杨德贵将人请了进来。

依照规矩行过礼,林乾海照旧要先嘘寒问暖几句。

林婧婉却直言道:“父亲大人,女儿一直不相信母亲当初是难产而亡的,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今日女儿出门逛灯会,竟然叫女儿听到一桩事,与那冯氏相关,父亲大人可想听听?”

林乾海一听她是要翻查当初沈氏难产之事,脸上的笑容便凝结了。

“此事不是早已盖棺定论了吗?你又是从何处听来的闲言碎语,谣言止于智者,如今又在年关,须知家和万事兴的道理!”

这一阵子,他在林婧婉面前一向语气刻意平淡温和,极力扮演慈父的形象,眼下已经是有些急言令色了。

家和万事兴?

蓄意伤及他人性命的真凶他不予追究,却来指责揭露真相的苦主搅动家宅,还当真是会当缩头乌龟。

林婧婉不慌不忙道:“今日这事,原本只是两个男人为一个妓子之间的争风吃醋,但这两人同时言之凿凿,说与我们府上有关,女儿便留心听了一耳朵。

便听出这两人一个叫宋缺,是冯氏陪房宋进的儿子,一个叫王三,是当初替我母亲接生的王家稳婆。父亲,不知女儿说得可对?”

林乾海自是知道宋进和宋缺,至于那个稳婆的来历,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了。

见林婧婉说得这般有鼻子有眼的,他心下也开始怀疑是不是当初的事情真的走漏了消息?这丫头对整件事情了解到哪一步了?

“父亲若是不清楚此事,女儿劝您一句,最好连夜把冯氏叫来问上一问,因为那宋缺和王三二人刚刚已经被东厂的番子给抓去了,若明日东厂派人上门查访,父亲也需早做应对才是。”

“你说什么?东厂?此事怎么会惊动了东厂?”

林乾海大惊,忽而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急忙掩藏住表情。

只是这一切全都落在林婧婉的眼中,她的心凉了又凉。

他果然事先知情,甚至还可能就是谋害母亲的帮凶!

“女儿与母亲相依为命十五年,母亲骤然离世,对女儿打击自是沉重,但细究之下,当日之事也确有蹊跷,至于其中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冯氏心里清楚了。”

面对林婧婉的咄咄目光,林乾海仿佛被架上了火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不知道这个女儿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还得到了宫里皇上和贵妃的肯定。

那当初她也定是给沈氏诊过孕脉的。

若她一早就得知沈氏不是难产,而是后面被人突加暗害。

那以她这倔强的性子,和她与沈氏之间的感情,她必定会将那暗害之人挫骨扬灰。

朱禀衍已经倒台了,冯氏固然已经全无利用价值,弃之也不可惜,可自己还有大好前途,不能与她一道同归于尽。

想到此处,林乾海换了一副慈爱的表情,笑着对林婧婉道:“为父知道这些年是委屈你和你母亲了,你们两人在滁州老家吃了不少苦。

当初你母亲带你来京城,原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考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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