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论人类的多样性（2 / 2）

有镜片的遮挡，他的左眼呈现出了不一样的光泽。

像是氤氲着白色雾气的漆黑水潭，又像是海一样深不可测，其间隐约有波涛翻涌，巨兽翻腾。

他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

【早5:20，铃响三遍，灭。】

【总计共响1314遍，与昨日相同。】

写到此处，他在“5:20”和“1314”两个数字上画了个圈。

这两个被资本家们利用特殊意义来割韭菜的数字，即使单身狗如他，也能迅速联想到其含义。

“没理解错的话……这是还是个恋爱脑？”

啧啧笑了几声，手机叮咚响了下，他点开来看，是一段音频。

很好，看来那个人有好好办事。

他回到车里，戴上耳机，点开那段音频。

像是在欣赏什么古典音乐，他反反复复听了五遍，终于在中间某段时间处，按下了暂停。

声音开到最大，耳膜隐隐作痛，他却满意地笑了。

无他，只是他终于听清了那段容易被忽略掉的背景音里出现的那个名字。

“方仲源”

“方仲源是谁？”方鹤年挂了电话，罕见地冷笑：“他又不是我爹，我丢不丢人关他什么事。”

“是你祖宗！”阿黎实在是气急了，也不管触碰到骨玉有什么后果，她狠狠拍开他的手，只是免不了会触碰到他腕骨处悬挂的那枚吊坠。仅那一瞬间，她的手心就烙下了一枚深红的印子。

嘶，这种直接烙在灵体上的伤害，还挺疼。

但这种人，怎么配碰她？

她觉得恶心。

方鹤年盯着她看了几眼，莫名露出一个笑。

这小骗子竟还有是非观？

看来还有弃暗投明的可能。

他好心情地解释：“凶宅试睡听过没？当然这世界上哪有鬼？只是走个过场，睡过了没问题这宅子才有人肯买，我这是正经工作，小屁孩你懂不懂？”

啊？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不过睡了几十年，社会就已经进化这么美好了吗？

阿黎知道自己误解，此刻态度也缓和下来。想到早上刚见到方鹤年时嗅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鬼气，阿黎觉得有些不妙。

“出了事的宅子，不找方士做法，找普通人去睡觉是个什么道理？若是有厉鬼盘踞，岂不平白害人性命？不好。”

个子不算高的姑娘面色严肃一本正经，她的手交叠在一起搭在腹部，端方恭肃，忽略掉她略显稚嫩的脸，此刻的她像个优雅的大人。

“若你执意如此，我便与你同去，能护你一二，也算不负方家所托。”

可这说出来的话……

“中二病。”方鹤年暗暗吐槽。

“什么？”

“我说，你小小年纪，我爷爷能托付你什么？别瞎想了，你还是好好学习吧！”

阿黎叹口气，傻小子朽木不可雕，囿于自身见识判断事情，就永远都意识不到某种可能的存在。

是时候给他一些来自于神明震撼了。

颤抖吧！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