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仙人城中唯一凡人（2）（1 / 2）

深夜，用过晚膳后，张晓雅从灶膛里掏出一些炭火，轻轻地放进一个铁盆里。她用岩蜜和胡桃精心制作了一些小零食，喂给齐明妃和小弟。在制作过程中，她还给他们讲述自己小时候的故事，齐明妃虽然似懂非懂，但觉得娘亲小时候过得太苦了，自己现在真是幸福无比，本来想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刘晓雅最喜欢将自己的苦难，还有齐越的苦难，源源不断地灌输给齐明妃，仿佛这样她才能好受些。年幼的孩子或许不懂，但这些事终究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海里，影响了她未来的人生。

这天，齐明妃又随母亲去山上采药。母亲不小心摔倒了，她急忙跑上去搀扶，关切地问道：“娘亲，你没事吧？疼不疼啊？”话还没说完，张晓雅一巴掌狠狠地打了过来，怒喝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事呀！”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齐明妃，用力甩开她的手，转身向山上走去。齐明妃茫然失措，只觉得无比委屈，但又不敢哭泣，只能跌跌撞撞地跟在母亲身后，艰难地向山上爬去。

齐明妃强忍着泪水，默默地跟在母亲身后。她心中充满了委屈和困惑，但还是紧紧地跟着张晓雅。

走到半山腰，张晓雅突然停了下来。她回头看了看齐明妃，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明妃，娘不是故意打你的，娘亲只是想到了小时候，娘亲小时候就这么过来的，你外祖母打了之后，从来都没有向我道歉，你看你要不要原谅娘亲呢？”张晓雅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愧疚，仿佛风中颤抖的花瓣。

齐明妃抬起头，看着母亲，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

“可是，娘，我只是担心你……”她哽咽着说，声音仿佛被撕裂的绸缎，令人心碎。

张晓雅蹲下身，轻轻拭去齐明妃的泪水，仿佛在呵护着一朵娇嫩的花朵。

夜里，张晓雅再次向齐明妃道歉：“明妃，娘亲对不起你，今天打了你，娘亲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

齐明妃虽然不明白自己挨打，为何会与母亲幼年之事有关，但还是点了点头。

“听你外祖母说，我出生不到两月，我的亲生父母突然就离异了，两人都不想要我，就把我丢在冰天雪地里，打算冻死我。”

张晓雅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时我大姑不忍心，就将我抱回了家，可是大姑刚成亲一个月，将我抱回去后，就传出很多流言蜚语，得亏是大姑父人好，才没有将我送走。我自从记事起，就开始带弟弟妹妹，每次看着弟弟妹妹喊你外祖母娘亲，我也忍不住喊了声娘亲，结果你外祖母就拎起扫帚把我拉进屋里打，还不许我哭。”说到这里，张晓雅停了下来，眼里闪着泪光，看向齐明妃。

“就先说到这里，以后再给你讲，所以呀，打是亲，骂是爱，娘亲打你，也是因为太爱你了。”张晓雅抱着齐明妃说道。

齐明妃虽然年幼，尚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何关联，但想到娘亲抱着她，便原谅了娘亲，而且娘亲说的话都是对的。

直到又一次上山，张晓雅再次摔倒了，这次齐明妃想到上次问了娘亲没事吧，挨了打，就没再问什么，只是扶起张晓雅。张晓雅被扶起后，却一把推开了扶着她的齐明妃。

“你是个哑巴吗？你娘我摔了，都不知道问一下，难道是恨不得我摔死才好吗？”张晓雅说完，扭头就走，也不管齐明妃跟不跟得上。

齐明妃看着母亲越走越远，在山上的她，迷路了，只能小心翼翼地向前摸索。突然，她脚下一滑，差点摔下悬崖，幸亏她临时抓住了藤蔓，用尽全身力气才爬了上去。齐明妃想着，只能往山上爬，爬到山顶，才能看到下面的村落。

齐明妃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村落，因为她们上的山离村落很远。她只能沿着山顶走，天渐渐黑了下来，齐明妃只能继续往下走。下了山后，她发现自己在平时去学院的路上，于是赶紧赶回了家。

到家后，张晓雅心疼地抱着齐明妃，嘴里念叨着：“娘亲不该走得那么快，你个死丫头，就不会跑快点吗？娘亲刚下山，发现你不在，就赶紧去找，把整座山都找遍了，都找不到你。我叫了村落里的人一起找，也没找到。还好你大伯说让一个人在家里等，才等到你。对了，我得赶紧告诉大家你回来了，不用找了。”说着，张晓雅放开了齐明妃。

齐明妃抬头看着张晓雅眼里的泪，她觉得娘亲还是爱她的。看着张晓雅离开的背影，这一次，她的心里充满了温暖和安心。

月光如银，如轻纱般轻轻地洒在寂静的田野上，洒在河面上，房间里沉闷得让人难以入眠。张晓雅拿起凳子坐在院子里，齐明妃则静静地蹲在母亲身旁，另一边的齐越带着齐明阳，躺在稻草上睡得很沉。

张晓雅又一次向齐明妃讲述她幼年的事。

“娘亲每次挨打，都不允许哭，你外祖母一个不顺心就会挥鞭相向，打完还让我接着照顾弟弟妹妹。你娘亲我呀，有着六个兄弟姐妹。到了娘亲十岁左右，娘亲的亲生父亲找来了，要让我认祖归宗。我不愿意，想着这是看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