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应该是被剑伤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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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沈婉青睡得很沉,一觉到天亮的深睡眠醒来就觉得精神抖擞,古代的棉花被真是又软又暖和。

出了居室,阳光虽好,天气却比昨天还冷。

陆大哥,陆二哥和陆忱在柴房门口说着话,陆老爹一边收拾着墙角的一处篱笆,一边听着儿子们说话。

二嫂梁氏正往大水桶里浸着衣裳,准备饭后洗。

灶房里是婆母祝氏和大嫂秦氏忙碌的身影。

沈婉青上前打了招呼才进了灶房。

陆忱看着妻子红扑扑的小脸,脚步也不比轻快,想来昨晚睡得极好,不禁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胳膊。

今天的早饭是芝麻大饼,煮了红豆黑豆粥,还煎了十几只蛋饺,里面是藕馅。

陆丽香和小虎儿正在抢着多余的几只蛋饺。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虎儿二只,你一只。”祝氏一边放着碗筷一边说。

陆丽香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看着侄子:“陆图南,你姑姑我很快就要去王府里做绣娘了,你这么小气,等姑姑赚了银子,可不会买好东西给你吃。”

小虎子看着碗里多出来的三只蛋饺,为难了好半天才道:“那好吧,姑姑二只,我一只。”

秦氏心里很不满小姑子和儿子抢食,她多做几只本来就是想给儿子吃的,可每次小姑子就要抢,等以后成了亲还这副德行,在夫家有她受的。

“虎儿,去叫阿爷阿叔,还有二婶儿吃饭。”秦氏道。

整个早饭期间,大家都在聊陆二哥的考试,什么破题,承题的,什么诗赋,策论这种沈婉青是听得一头雾水,若非是在一大早,估计得被催眠。

“别说这些个听不懂的,你就说说你考得如何吧?”祝氏打断二儿子的长篇大论:“明天是最后一场了,能考上不?”

“我觉得能。”陆二哥无比肯定地说。

一家人面露欣喜。

沈婉青也为陆二哥感到高兴,余光见陆忱安静地用着饭,也不说什么。

和陆家人用饭的随意,张口大吃的样子不同,陆忱吃的很慢,且动作规矩,极少发出声音,吃完碗和筷子就像是没动过似的。

这一点,陆丽香,还有小虎也跟陆忱很像,不过这两人偶尔也会被陆家其余的人带节奏,动不动就变得随意,饭还在嘴里就张口说话,她也注意到,每当此时,陆忱就会冷眼看过去,俩人立马改正。

饭后,一家人各做各的事。

杨松的家在城南城门脚下,屋子很小,不过一个人住住还是挺宽松的。

沈婉青和陆忱到时,他一边跷着脚,一手拄着拐杖在晾衣服,高兴地喊:“忱哥,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我来帮你晾。”沈婉青将买来的一些水果放在地上,接过他手中的衣服。

杨松也不客气:“那就多谢嫂子了。”

“你的手也受伤了?”陆忱扶着他坐到边上的椅子上,看着他绑着绑带的右手。

“我昨天也够倒霉的,明明好好走路竟然还能碰上逃犯,被划了这么一口子,闪开的时候又撞上了马车。”杨松觉得晦气,回来时还特地找出艾叶来洗了洗澡。

陆忱看了看他的胳膊:“没伤到骨头吧?”

“那倒没有。腿伤也不要紧,就是要养些日子了。嫂子,这几天你铺子里我去不了,我让小南代我去,你要买什么尽管跟他说。”杨松道。

“铺子里的事不要紧,你好好养着。”沈婉青将衣裳都晾好,看着这个颇为整洁的院子,没想到小伙子还挺爱干净。

就在几人说着话时,敲门声响起。

“谁啊?门没上栓,进来吧。”杨松喊道。

院门被推开,一身锦衣华服,披着深色鹤氅的男子走了进来,男子四十左右,身形挺拔,长相儒雅,举手投足带着一份尊贵和从容。

“家主,这位就是杨小兄弟。杨松,别愣着,王家的家主来看你了。”男子身边一名管家模样的老者道:“还带了大夫。”

王家家主?是他,沈婉青那天在烤鸭铺看到过他,一种儒商的即视感。

撞到杨松的马车,不会是王家的吧?

杨松愣了好一会,忙起身要行礼。

“无须行礼。”王家家主笑道:“没想到马车会撞到小兄弟,害小兄弟受了伤,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小伤而已。”杨松压根没想到堂堂家主会来看他,一时有些不敢相信:“怎敢劳家主屈驾来寒舍。”

“我家家主待人向来宽厚。”管家在旁道:“那天马车撞到了小兄弟,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不,还带了最好的大夫过来。大夫,烦请看看杨公子受伤的胳膊和腿。”

“是。”大夫走上前。

“不用了,已经没事了。”杨松挺不好意思的,明明是自己冲撞上去。

“来都来了,就让大夫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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