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掌家管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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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王爷怕姑娘对他图谋不轨?”侍剑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小声抱怨了一句“这位新姑爷好生奇怪!”

沈若锦轻叹道:“久在樊笼里,谁能没点怪脾气?”

怪点就怪点吧。

她原本也没打算跟秦琅做什么恩爱夫妻,换嫁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想着先上花轿,在洞房里把话说清楚,哪曾想府里府外的人频频来打岔,她都还没来得及跟秦琅约法三章。

好在秦小王爷是个新婚夜还要英雄救美的大忙人,想来假成亲这事他也乐见其成。

洞房花烛夜,沈若锦是一个人睡的。

……

第二日天刚亮,沈若锦就去了厅堂给王爷王妃敬茶。

府里的人都知道小王爷昨夜为了一个戏子丢下新娘子出府去了,看她的眼神满是讥讽和同情。

沈若锦到了厅堂前,还没进门就听见一阵怒喝。

“临时换亲要把人接回来的是他,新婚夜留新妇独守空房的也是他,这逆子当本王死了不成?竟敢这样欺负新妇!”

镇北王正气的要亲自去戏楼把那逆子绑回来上家法。

“二郎如今也是有妻室的人了,他的事自有他媳妇管,倒也不用你这个父亲的喊打喊杀。”

王妃一句话就把镇北王拦下了。

管家等人在边上劝这会子把小王爷绑回来打也没用,还是先把新妇安抚好最要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一大清早还挺热闹。

“王爷息怒。”沈若锦踏着清晨的一缕微光缓步入内,“夫君昨夜出府是为救人,并非胡闹,也不是故意冷落我,王爷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厅堂里一众人齐齐看向她,只见独守空房一夜的新妇

面色沉静,目光温和,唇角还微微上扬带着些许笑意,刚新婚夫君就被外头的狐狸精勾了去,她竟不哭不闹,没有半点不满。

镇北王见沈若锦如此,越发觉得委屈了她,“本王早就说过,这逆子配不上你!你久在边关,不知道这逆子有多混账——”

“我知道。”沈若锦语调缓缓道:“三百明珠赠花魁,一掷千金捧戏子。莫道今朝无韵事,秦郎风流天下知。我虽回京不久,但传闻也没少听。”

秦小王爷在京城实在太出名了,简直包揽了近两年所有的风月传闻。

同人抢花魁,砸钱捧戏子都不算什么,听闻他还有个心头朱砂,数年前曾救过他性命,寻遍九州而不得。

混不混账,暂且不论,多情倒是真的。

她太过从容,镇北王都愣住了,“你既知道,为何还要嫁他?”

沈若锦微顿,做好了睁眼说瞎话的准备,“自然是因为……”

“自然是因为缘分到了。”

王妃直接把话头接了过去,她越看沈若锦越满意,全京城那么多贵女想嫁秦琅,不是图镇北王府的权势,就是贪慕秦琅的好相貌,但这个沈若锦不一样。

一看就是有气度有本事的,说不定真能管住秦琅,让他收心奋求上进。

王妃这样想着,一手摁在镇北王肩膀上让他坐下,笑着对沈若锦说:“昨儿是新婚夜,就算二郎是为了救人才出去的,他也错。方才王爷要让人把他绑回来上家法,你既出声制止,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主意了,这样……”

王妃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她,“这是王府的掌家令牌,你既做了二郎的妻子,我今日就将掌家之权交于你,往后王府的钱财人手,任你调动。二郎若是犯浑,你也尽可自行管教。”

这是安抚,也是收拢人心。

镇北王妃好大的手笔。

沈若锦颔首道:“承蒙王妃信重,只是这掌家令牌非同小可……”

王妃却直接把那枚掌家令牌塞进了沈若锦手里,“都是一家人,还喊什么王妃?若锦,你莫不是还在生二郎的气,才不肯改口唤我母亲?”

掌家令牌在手,沈若锦从善如流地喊了一声“母亲。”

“哎,好媳妇。”王妃很满意这个儿媳妇,一点都不扭捏不做作。

沈若锦也神色如常地给公婆敬了茶,新郎官不在,就免去了同几房亲眷认认脸的环节。

镇北王让人去取了家法来,亲手交到了沈若锦手上,“秦琅若是犯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只管拿这个打他,往死里打,量他也不敢还手!”

寻常的人家的家法大多都是棍棒鞭子,镇北王府的家法是一把金锏,用来杀敌是利器,若是用来打秦琅就得小心了,万一力道用大了,王府怕是要办丧事。

王爷王妃一番心意,沈若锦收下了。

同时也应下去把秦琅找回来这件事。

她初入王府,也不能光拿好处不办事。

老管家和庆让人去备了马车,召集了数十近卫和嬷嬷婢女,把二少夫人上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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