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一生的孤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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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红望着沉默的苏江北,轻叹一声:“唉,阳阳,你真的很像你爸爸,那时的我也像夏澜,更像现在的她,同样想等一个重来的机会,所以我那时经常往返于温州与成都,总找你爸爸,也经常故意气你妈妈,你妈妈不及沈渝,也没有沈渝的气量。”

苏江北承认沈渝的聪慧与大度。

可那又能怎样呢?

两人之间的感情终究是死结,解不开的。

不堪回首的往事在宁红的心里压了好多年,无人诉说,也不想说给外人听,今天是例外,因为苏江北不是外人。

“后来,你妈妈生了你,我清楚等不到了,再加上当时在温州的生意出了变故,我离开了成都,也很少再回成都,我那时就是死心了,想着算了,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纠缠下去,也没有理由去埋怨谁,错了就要认,只是觉得这份遗憾太心痛。”

苏江北问:“我爸呢?他怎么说?”

“错的人是我,他能怎么说,又能说什么呢?”

宁红喝了一口酒,摇头说道:“不过,你爸爸知道我在生意上出了问题,特意去温州找我,帮我解决麻烦,还给我一笔钱用来缓解资金,帮我把生意救了回来。”

说着,宁红苦涩地笑道:“通过那件事,我知道你爸爸从不恨我,心里也有我,只是因为我的固执伤了他的心,也让我自己错过了一辈子的幸福。”

“之后您和我爸爸一定常联系,是吧?”苏江北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父亲把他托付给了宁红,这是最无奈也最信任的托付。

“没有,从那以后,我和你爸爸很少联系,我不想打扰他,你爸爸也不想耽误我,所以我俩都在努力地忘记对方。”

宁红否定了苏江北的猜测,继续道:“可我真的忘不了,你爸爸可以坦然地见秦沐,可以像老朋友似的在家里聚会,可他偏偏想忘了我,我知道这不叫忘记。

杨绛先生曾写过这样一句话。

“无论什么关系,当情分被消耗殆尽,缘分便走到了终点。把错归咎于自己,并且礼貌地退场。把自己还给自己,把别人还给别人。让花成花,让树成树,从此山水一程,再不相逢,愿来生不见,不欠,不念。”

一段感情若是如此,应该属于缘分已尽,从此路人,可真正能做到如此的人又有几个?

所谓的忘记只是不想再打扰,不想再耽误对方的幸福,这也正是因为爱而放手的疏远,因此宁红才会说这不叫忘记。

直到此时,苏江北明白了父亲的感情所在。

他之所以一直留在成都,恐怕并非是真的为了秦沐,固然秦沐有值得相思的一面,但父亲不应该痴情至此,他的意难平似乎是宁红,一个看似小太妹,骨子里却满是傲气的女人。

苏江北以自己的体会说出父亲当年的想法:“姨,我爸爸应该没说假话,他爱的人是你,也从来没有把您当作失恋后的替代。”

宁红在椅子上蜷起双腿,下巴支在膝头,任凭泪水横流:“我后来都知道了,可也晚了,当我得知你爸爸出事后,变卖了所有生意,拿着全部的钱来找你爸爸,想让他重新振作起来,可他不用我的钱,只是一直问我,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苏江北站起身,轻轻揽住宁红的肩头。

宁红靠在苏江北的怀里,双肩不停地抖动,泣不成声:“阳阳,你知道吗,你爸爸最后跟我说,是他错了,当初要是不置气,再等等就好了,然后抓住我的手不停地说对不起,他都病到快要说不出话了,还是不停地说”

有些事情能调查到,有些却查不到,像宁红所说的这些事情,苏江北就是第一次听到,也彻底明白宁红所作所为的原因,这就是想忘却不能忘的爱情,所以宁红才会用一生的孤独来恪守对爱人的承诺。

也正因如此,苏江北更加清晰了父亲对待爱情的态度,自己确实像极了父亲,也注定会和父亲一样把爱情演绎成无可奈何的悲剧。

哭了一会儿,宁红用力抹去眼泪,长吁了一口气:“唉,今天哭出来痛快多了,不哭了,都过去了,我把你守大了,也算是对得起你爸爸的嘱托,以后在下边见到他,我非得好好打他一顿不可,让他陪我这一辈子的青春。”

往事多是伤感,苏江北不敢再问,转了话题:“姨,我找到家里人了,我表姑,还有我奶奶。”

听到苏江北的话,宁红先是一愣,赶紧问道:“她们在哪儿?还在嘉兴吗?我也找替你找过,可惜一直没找到。”

问话的同时,宁红的眼里露出一丝慌乱,失落的感觉瞬间从心里涌出,仿佛苏江北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她一直把苏江北当做亲生骨肉,也当做自己余生的依赖,她高兴苏江北能找到家人,能回归苏家,可苏江北走了,这座城市也就剩下她一个人,守望了这么多年,她真的不想再次孤独。

“我奶奶不在嘉兴,听回老家了,在桐乡,我表姑叫林静怡,现在就在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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