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混乱局势无胜者(1 / 3)
位于洪峰峡北约三十里处,有一片荒芜之地。
继续向北则是东陈州与太京州之间的界山,平素人迹罕至,故而常有人在此从事不可告人之事,或者避开世人目光的行为。
荒原的一处陡峭悬崖前,插着三柄兵器。
一柄断裂的巨大宝剑,两把断成三寸长的血腥朴刀。
除此之外,还有两位老者,各躺在一边,身边各夹着一只羊皮酒囊。
张太白依旧保持着超凡脱俗的仙风道骨,然而此刻他的腹部染满鲜血,如同一朵悲悯的佛陀莲花。
相对而躺的李岸然面上带着释然的笑意,身躯并无致命伤痕,但右袖之内却已空空如也!
一剑,一臂,双刀。
这就是两位屹立江湖顶峰的大宗师激战一天一夜后的结果……
李岸然目光冷冽地扫过身旁的两柄灵刀:“吾尚握有双刀,尔已失剑魂归空。”
张太清闻声淡然一笑,指尖指向他的衣袖深处:“汝虽拥刀,却无施展刀道之力的手,吾虽无实体之剑,却蕴藏剑意之威。究竟胜负如何,难道你仍未洞察分明?”
“唯信手中刀矣。”
李岸然面庞上的傲骨更显坚毅:“昔日在右江州,你将吾等逼离故土,那时我尚无法在你剑下支撑三回合。多年过去,你仍停滞不前,而我已能以刀破开你的丹田气海。此乃无可辩驳的事实,衍羲山中闭关修行并未使你有多大精进,岁月催人老矣。”
听到此话,张太清的面色不禁微沉。
“昔日之举,确因少年轻狂所致。然而我并不懊悔,反倒是你应多加思量。你仅有一子擎苍,你那度厄迦南秘宝在他手中已损耗大半,而我之剑胄王骑依旧犹如当年般锋锐无敌。”
说完,他提起酒葫芦饮下一口琼浆:“勿重蹈覆辙,你既曾走过那血腥之路,深知满门罹难之痛,并非佳味可尝。”
李岸然听后也随之举壶饮酒:“此番不同往昔,即使我等洒热血遍地,尔等亦将饱受悲痛与苦楚。毕竟如今我等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狼群长成,一旦饿虎扑食,必然断其利齿!”
他语气坚定,张太清闻之面色骤变:“你依旧顽冥不化,我承认昔日有过失误,然而何须以另一场血淋淋的过错去补偿?如此一来只会愈发陷入泥潭,为何偏要走到这般的绝境之地?”
李岸然闻此言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放与不屑,断掉的右臂伤口鲜血汩汩涌出!
“哈哈!未曾料到连你也有了惧意!张太清竟然也有畏惧之时!你可知我的一刀让你也不得不考量身后之事,可是当年你是否也曾设身处地为我门下弟子着想过呢!啊!”
果然,那一刀直刺入张太清的胸腹,深不可测。
张太清并非慈悲为怀之人,此刻他深受重伤,却也无法阻止血液的流失。唯一能用来交换的是他门下弟子的性命,然而在李岸然心中,那些过往流淌的血仇与恨意,岂是张太清胸腹间的这点创伤所能偿还干净的?
李岸然慢慢起身,以左手握住身边的朴刀。
“今日你敢向我挑战,就应该预料到会有流血牺牲的一刻。血一旦洒出,便不再可能收回;仇恨一旦积累,也不可能轻易洗净!”
说罢,他毫不顾忌断臂之痛,身形高高跃起,眼中凶光毕露,朝张太清挥出了决定性的一刀!
“今日之事必须有个了结,哪怕这是一个永恒循环的错误,哪怕我们的后人还将重复我们的悲剧,但血债血偿,今日了结,未来又有谁能勘破这宿命之谜!”
张太清凝视着眼前的刀芒猛虎,脸上涌现出一丝释然之色。
他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用力一掌拍入自己的胸腹之中……
炽烈的灵血与内脏被生生剥离而出,张太白以其本源精血炼化为飞剑,聚敛剑气冲天而起,向着李岸然发出蕴含生命精髓的终极一击!
广袤的荒原之上,罡风吹拂,激起阵阵尘烟,此地的生命气息在此几乎无处存留。
无人能够预知这场激战的结局,不知张太白与李岸然的命运将会如何。洪峰峡的战斗仍在继续。
度厄迦南与剑胄王骑于峡岭之下,正在进行着关乎道途归属的巅峰对决,他们与主战场相隔如天渊,正如李岸然曾经所说过的那样。
这是一场关乎刀宗与剑宗之间千年恩怨的大战,不牵连他人,但却对自己毫不留情。此刻,在将坛之上,孔慕贤与温侯俊均面色凝重,满怀愁绪。
胆小如鼠的太京州州主蜷缩在中央,面对这些老奸巨猾的人物,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丝言语。
鸿武陵静静地陪伴在穆念花身边,穆念花在两位长辈间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抚弄手中刻有符纹的指甲。
“自打昨天回营以来便杳无音讯,至今仍无法寻觅其踪迹。你们二人速速想出对策,否则便由我接管三军。”
她的语气坚定,然而面前的两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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