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人心诡谲难测透(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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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上方提醒道:“别忘了,他们还在上面。”

公羊千循点头回应,自怀中取出一沓符箓,渐离则取出朱砂,二人迅速挥毫泼墨,每绘成一道符箓,公羊千循即取一枚铜钱弹射出去,将符箓钉在屋檐之上。片刻之后,四面八方皆已布设妥当,整个客栈因此笼罩上一层神秘气息。

公羊千循宣布:“左侧天罡方位,阴阳交织,善恶并立,规矩森严,布置完毕!”

渐离高声道:“右侧天罡方位,方圆和谐,道义分明,星辰定位,部署完毕!”

公羊千循深深吐出一口气,此刻,透过客栈窗户的剪影已经可见密密麻麻的羽族身影,他们聚集在门口悄然不动,不久后竟在外头开始刻画符篆,准备破解二人布下的法阵。墨林问:“他们在做什么?”公羊千循扬起冷眉答道:“他们在画符施法!”

墨林追问:“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公羊千循解释:“他们并不愚蠢,也洞察到了道术的力量,意图借助道术来破除我们布置的法阵。”

墨林走近窗口,轻轻触碰着贴在玻璃上的符箓,淡然地说:“这道术究竟有何效力?如果他们硬闯进来,手持兵器拼杀,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何况渐离的幻术,他们也能轻易识破,想要取我性命,并非难事。”

即便面临如此险境,墨林仍从容淡定,仿佛在谈论与己无关之事。

公羊千循摇头轻叹:“墨施主,你未曾涉足修炼道术之道,自然不明其中奥妙。我二人布下此阵,正是为了防止他们在此处使用道术。至于面对面的搏斗,确实如同你所说,只是不知道外面这些非人非妖的怪物,在武学修为上又有几分实力呢!”

说着,公羊千循解下腰间的歪脖碧玉葫芦递给墨林,道:“雄黄酒,饮些以抵挡邪祟的气息。”墨林接过葫芦,回首看向他:“就算他们的武功再弱,但人数众多,要取我的性命,依然易如反掌。”

&34;如今看来,所言之事果真不虚矣。&34; 公羊千循拧紧眉头,眼中闪烁着深思。

墨林闻声微笑道:&34;墨某在此明告阁下,那些人一旦踏入此地,只会给我带来无端纷扰。若墨某所言属实,届时阁下是否会仅作壁上观乎?&34;

公羊千循凝视墨林,问道:&34;周真人,你为何对此如此确信无疑?&34;

&34;知我者,知我内心忧虑;不知我者,不解我之所求。&34; 墨林淡然一笑,仰首痛饮仙酿,雄黄酒入腹,酒香溢面,神态看似悠闲,眼神却依然锐利如炬。

客栈的朱漆木窗被风雪侵袭,染湿了一片,外面白色身影在风雪中飘忽不定,手中的铁画银钩时不时划破凝霜的窗棂,发出沉闷的嘎嘣声响。

渐离脸色惨白,躲在墨林身后抱着白猫,紧张地道:&34;墨大哥,我发现一件异事,那些外界羽人身上的物品并非寻常兵刃,而是正宗的道器!&34;

&34;所谓道器为何物?&34; 墨林疑惑地询问。

公羊千循挥了挥手中之剑,答道:&34;吾这把剑即其中之一,还有碧玉葫芦与玄黄铜镜,皆是道器也。道器乃是用于施展神通秘术之物,并非用以近身搏斗。&34;

他瞥了一眼渐离,赞赏之情更浓:&34;道友刚才所言极是,外面那些人的手中握着的确是道器,他们精通的正是道术神通,正因为如此,他们恐怕难以应对我二人布设的道阵,故未敢轻易侵犯此处。&34;

墨林回忆道:&34;昔日在文昇门一见阁下风采,您曾在城墙之上驾驭七剑接引司马种道真人及长离真人,那时展现的手法并不像施展道术,而是全凭武艺驾驭剑势。&34;

公羊千循点头承认:&34;周真人所言不谬,世间的修士,无论是研习道术者,或是修习武术者,皆须一门深入,不得偏离正途。道术者洞悉天地至理,往往轻视武技修炼者,而武术者则磨砺肉身力量,又常视道术者为花拳绣腿,两者之间的门户之见由古至今,非岁月流转或人力所能调和。&34;

&34;然而贫道却不愿拘泥于此,因而自幼便勤修道术与武艺两途,原本抱持鸿鹄之志,欲将二者融为一体,引领天下修行之路归于一统。无奈学艺不精,天资有限,虽然偶有所得,但终究道阻且长,尚未辱没师门之名已是尽力而为。&34;

说到这儿,他不禁轻轻叹息:&34;提及此事,实感羞愧。自从贫道踏上双修之路以来,时常遭武道两脉之人轻蔑不屑。起初心中愤懑难平,久而久之,这份怒火犹如莲花化冰,逐渐冷却。&34;

说完这话,公羊千循的神情略显黯淡,墨林只顾饮酒,而渐离却听得如痴如醉:&34;道长,您这种独特的修炼方法有何专有名词吗?&34;

&34;自然是有其名号,贫道并非创派祖师,此法门称之为‘以兵御道’!&34; 公羊千循言语间流露出自豪之情,墨林睁开半眯的眼睛,听罢终于放下酒壶:&34;好一个‘以兵御道’,公羊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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