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怀化起武,望天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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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了四个试图救援的弟子,五人失控地撞破窗户,如落叶般散落在望鹄楼上!

楼下传来惊恐的尖叫,其余的门人惊惧地瞥了一眼,十三年前的血迹上,五具尸体交错躺着,鲜血如同梅花盛开!

腥气逐渐弥漫,飘荡在二十五号酒巷,与浓郁的酒香交织在每一栋酒楼之间,瞬间行人纷纷避开,生怕被波及。

楼内的剑门弟子,无论男女,脸色苍白。然而,毕竟是大门派的传人,没有人选择跳窗逃跑,也没有人选择自我了断或苟活。

但在李擎苍眼中,这就是大门派可悲的所谓气节。他行走江湖,只认一条准则,根本不在乎那些所谓的道理。

原因很简单,一人,一刀,这就是他李擎苍的道!

“你们不必介怀,虽然我年轻,但你们不知道我如何修炼至此。别说你们剑门的人,就是江湖上那些声名显赫的老前辈,也不一定能抵挡我全力的一刀!”

他放声大笑,一名女子立刻冷哼:“无知小子,别得意忘形,江湖中的世外高人岂是你能揣测的。若非剑门被禁剑令束缚,今日你绝无法在此放肆!”

听闻此言,李擎苍笑得更加畅快:“这位姑娘,小爷我对生死从不怜香惜玉。你都快死了,还在顾忌张太白那迂腐的废话,这就是我最鄙视的伪君子名声!”

话毕,他不再多言,像来自地狱的无情恶鬼,再次挥刀。剑门弟子因师命在身,无人拔剑,他们举起剑匣,硬碰李擎苍的血刀!

结果显而易见,暖阁内四面八方响起爆炸,人们如稻草般撞破窗户飞射出去,身上插满了木片,胸膛带着骇人的刀伤。有的坠入对面的建筑,有的挂在瓦檐上,更多的人步了老者的后尘,堆积在望鹄楼前,最终形成一座血淋淋的尸山!

上方,一个魁梧的少年握着战马刀跳出楼阁,刀锋自楼顶斩下,借着冲击力,如风暴般落在尸山上。他回头望向楼宇,巨大的刀痕如同天堑,将原本繁华的酒楼变得满目疮痍。

那一天,李擎苍独自一人,愤怒地屠戮了望鹄楼。

夜幕下的巷弄早已空无一人,就连巡逻的衙役也只是远远地窥探,不敢靠近。他用血污整理了蓬乱的头发,又从怀里摸出一根枯萎的稻草含在唇边,随后仰躺在废弃物中,四肢摊开,对着碧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阳光下,他满口的皓齿闪烁着光芒,身旁的锈剑也映射出刺目的寒光。

“耳边的虚言只会导致崩溃,当年在此失去的宝物,我将为刀派逐一找回。太京州的张太白老人,葛行间的道士,还有夺走我父亲战刀的那个人,每一份债,我们都将从今开始清算!”

南戎州笼罩在阴霾之下,而北戎州的金墉城则被厚重的乌云遮蔽。一只白鸟在城墙上停留了三日,最后无奈地离开,留下一具身中黑箭的白鸟尸体,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

白鸟俯冲向城下,掠过密集的军队,轻触冷冽的矛尖,又因森然的杀气迅速飞离。在它漆黑的眼睛里,金墉城外已成为一片黑暗的汪洋。

冷硬的兵器,装载的设备,狂风中的战旗,全副武装的军队。这是一个被黑暗浸染的时代,混乱四起,国运动荡,各方势力各展所能。

白鸟穿越军队,飞过琅琊山,最后在西梁城外十里处的驿站前气息奄奄。

这个驿站是西梁军的重要后勤基地,号称菩萨蛮。在菩萨蛮前,立着一位身穿黑衣的道士,他的束发银冠紧致有度,发簪是精心挑选的南山松,身材瘦削,面庞清瘦,留着一丝白须,背着一把古琴,行走间带有超凡脱俗的气息。

黑衣道士递交了拜帖,字迹秀美,表明来意后,借得一匹骏马,不多言辞,跨过边境,无人敢阻挡他的去路,就这样坦然直入西梁城。

在西梁城内的花萼相辉楼前,黑衣道士停下脚步,下马递上拜帖。

“穆府的宾客,特来拜访。”

门口的两座石狮中,一尊口中无珠,黑衣道士将拜帖投入狮口,拜帖如祭祀般进入石狮腹中,石狮几番咀嚼后,大门豁然敞开。黑衣道士镇定自若地步入楼内,畅通无阻,直至顶层才停下脚步。

楼上,暖阁富丽堂皇,以红木装饰,一位公子身披华丽服饰,佩玉挂锦,正倚栏眺望。

黑衣道士施礼问候:“穆公子。”

穆公子轻轻侧首,虽然身为男子,却妆容精致,嘴角含笑,尽显妩媚。

“事情进展顺利吗?”

“一切按计划进行,人已被控制在诸生浮屠之中。”黑衣道士恭敬地回答。

穆公子嘴角含笑,脸上洋溢着春意:“这真是再好不过,他藏匿多年,也该有个妥善的结局。这里已无事,你去前线协助佘老将军吧。虽然佘将军深思熟虑,金镛城勉强维持,无需更多援助,但近来我心中不安,还是亲自走一趟为妙。”

黑袍道士轻声叹息:“虽说是好事,但佘将军性格刚烈,未必会采纳我的计策。”

穆公子淡然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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