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个大逼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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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明月记忆中,许凤台其实是个性子开朗诙谐的老头,尤其是和他的那些老伙计们在一起的时候。

可大多数时候,表现出来的却是如老黄牛一样的性子,沉默寡言,任劳任怨。

就如同眼前这个青年版的爷爷。

然而他的本性到底是开朗的,在看到许明月递过来的血盆大口的假人的时候,他难得地笑了一下,手里前后晃动假人,说:“可荒山大晚上漆黑的,小偷也看不见啊。”

许凤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吃过晚饭回来,天色已经很暗了。

许明月笑着说:“大哥,你去屋里看一下。”

许凤台不解的拎着假人进了屋里,里面顿时发出一声‘喝!’,还有老太太发出的惊恐的疑问:“这什么东西?快拿走!拿出去!”

许凤发笑嘻嘻的走进来:“妈,是大姐刚画的假人!”

“这假人眼睛咋会发光?看着这么吓人?还有那嘴角,跟吃了个人一样!”老太太还是害怕这玩意儿,完全想不到,这居然是她大女儿做出来的东西。

许明月笑着进来说:“这其实是一种颜料,就是荧光粉,萤火虫晚上会发光你知道吧?”

老太太闻言这才不那么害怕了,“你讲萤火虫我就知道了,不过这时候了,哪来的萤火虫?”

许明月瞎编道:“是夏天的时候阿锦抓的玩的。”

老太太说了句:“你别让阿锦吓抓那玩意儿,钻到耳朵里可不得了。”

“是是是!”

许凤台和许凤发看到这个假人晚上真能发光,吓人的很,都有种要恶作剧的感觉。

许凤发兴奋地说:“哥,我去挂,我爬树快!”

现在正是山上野柿子成熟的季节,这些天在山上砍柴,中间歇息的时候,他可没少爬树摘野柿子。

摘野柿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因为柿子树本身就不粗,越是顶端的分支越细,很容易折断掉下来,但他年纪刚好半大不小,体重不是特别重,最近山上的柿子没少被他霍霍,青柿子摘回来,直接埋在草木灰里。

三个月兴高采烈的来到荒山,找到进荒山宅基地口子旁边一棵树:“就吊在这里吧?”许凤发还出主意呢:“要我说,应该再在嘴巴上贴个红布,装吊死鬼!”

想到假人吓跑小偷的场面,同样在后来性子沉默寡言的许凤发,终于露出些少年的活泼来,许凤台也笑了。

“这棵不行,太近了,容易吓到路人。”

许凤发又找了入口再里面,放置水泥砖瓦旁边的一颗。

许明月和许凤台查看了一下位置,都点头确认:“行!”

不过在挂假人的时候,许凤台提醒许凤发:“你挂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把衣服挂破了!”

虽然天色昏暗,可他那粗糙的手都不敢碰那衣裳,生怕自己的手把衣服挂出丝了。

许凤发听到闻言也小心翼翼起来,他将草绳在树上绕了一圈,将假人一点一点的放下去:“这么高行吗?”

“再低一点!”

“现在呢?”

“再下来一点。”

太高了,小偷又不会往上面看,太低了当然也不行,得刚刚好高出常人半个身体的高度。

还别说,这样挂在树上,哪怕许凤台知道这是妹妹画的假人,也依然吓人的很,许凤台根本不敢久看那双猩红的,在黑夜里发着光亮的眼睛。

许凤发灵活的跟个猴子似的,很快从树上下来,抬头往上一看,也吓了一跳:“这看着真的很吓人啊!”尤其这荒山本就荒凉,杳无人烟,又是深秋,夜寒露重,那冷风一吹,假人幽幽摇晃,生生给荒山又营造了一种阴冷幽森鬼影幢幢的恐怖感。

许凤发有些害怕低说:“哥,我有些怕,我去把三哥也叫来吧?”

许凤起是他们大伯的三儿子,还没结婚,性格也很活泼,这种恶作剧的事,他肯定感兴趣。

许明月自然希望在荒山的人越多越好,许凤发只是个半大小子,假如小偷和昨天晚上的一样来两三个人,许凤台一个人根本打不过,多了哥青壮年安全性也高一些。

许凤发立即兴奋地拔腿就跑:“我去喊三哥!”

许凤起家距离许家不远,此时也还没睡,听到许凤发来喊,年轻的他雀跃的跳了出来,等知道是去荒山扮演吊死鬼吓唬小偷后,快乐的就像个山猴子,喊许凤翔:“大哥,二哥,你们去不去啊?”

许凤翔已经成家,家里抱着媳妇睡觉呢,怎么会出去跟他们鬼混?倒是许凤才,出来问了情况后,也屁颠屁颠的跟过去了。

临时搭建的小茅草屋挤不下四个人,一会儿许凤才还得回来。

去了后,这个刚挂树上的假人还没吓到小偷,就先把许凤才、许凤起两兄弟给吓一跳,等知道是假人后,都兴奋的躲到茅草屋里,也不怕冷,都趴在垫着厚厚的稻草垫上,盖着许凤台的破棉被,期待的等着小偷的到来。

左等右等没人来,许凤起都急了:“今晚不会没人来了吧?”

后来实在受不住,眼睛一闭就秒睡着,呼噜声震天响。

许凤台也困得不行,很快四个人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王根生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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