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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羽知道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 主卧还被书房挡着,无论发出多大的动静,外面都不太可能能听得清楚, 但她死死地咬着下唇。

今晚的头一次, 车后座哪怕再宽敞,也始终狭窄了些,她又过分紧张,始终担心景城还有第三个无聊的人会来半山腰看星星,一直绷着,怎么也不肯放松,冯成则并没有尽兴, 只能匆忙结束, 他比她更想早一点回家。

听她隐忍地轻哼低吟。

他跟她靠得这么近,也没听得多清晰, 只好控制着如她所期待地慢一些。

她从攀着他的肩膀,到了无措地抱着他的头。事实上,冯成则也没有什么经验, 多亏了前几次的深吻, 那对他而言是一种预习,他大概也知道, 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她更愉快。

其实她是很怕痒的, 他的头发扫过她的锁骨、呼吸喷洒在细腻的肌肤上,带起阵阵轻微痒意,但此刻她无暇顾及其他并没有那样强烈的感受。

如果说在车上时的冯成则是克制的, 那么此时此刻的他是完完全全地失控了。沉溺其中的季清羽都能感觉到他很凶也很急, 好似出笼了一般, 她的脑袋几次都要撞到床头, 想要逃跑,又被他捉了回来。

以前毛菲菲跟她说过,人在极致欢愉时,是会不由自主地哭出声的。

她不相信,哪有那么夸张。

现在她信了,意识上她根本就不想哭,可当他低头,吻去她眼角边的泪水时,她意识到,她又一次流泪了。

这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

她哭,他还胆大包天地低笑出声。

“原来不是因为这个。”在抱她去浴室时,他突然喟叹一声,说了这么一句话,似是自言自语。

这个……是哪个?她想问,但她没了力气,决定明天再好好审问,前提是她得记得。

季清羽盖上被子很快就睡着,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冯成则起身,摁亮手机屏幕,简单地将垃圾桶的袋口收紧,里面没多少垃圾,都是撕开的包装袋,以及两只被纸巾包着的用过的套。

已经很晚了,但他没什么睡意,相反,身躯跟神经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他不想打扰她休息,便走出主卧来了书房。

今天拍卖会的下半场的一些情况,陈修仁在两个小时以前已经转述给他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阿昱又没得失心疯,自然一切太平。他略一思忖,回复了陈修仁的消息:【辛苦了。】

跟冯家还有邵家不同,陈家起家并不太光明。

放眼望去,整个景城就没有哪家的消息会比陈家来得更快,更准确,所以他跟邵钦在很多明面上不太方便去做的事情,都会拜托陈修仁帮忙。

陈修仁回了个问号过来:【还没睡?】

冯成则立刻回:【庆典要到了,很忙,加了个班到现在。】

陈修仁:【回错了吧?是要发给你老婆的吧?】

不然跟他汇报进度跟情况做什么?他又没问,也没关心。

冯成则:【嗯。】

陈修仁:【那你现在想聊聊那小崽子吗?】

没等冯成则回复,陈修仁已经腻烦了大半夜跟哥们儿打字矫情地聊天,直接来电,开门见山道:“有件事我挺想不明白的,这小子究竟是想给你添堵,还是……感觉不太对。”

冯成则当然懂陈修仁的困惑。

他也一样。

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有一个目的。如果目的都不明确,让人看不透,那事情肯定就不会是他们想的这样简单。

两人是多年好友,几秒之间,念头跟心思都在一块儿去了。

不需要冯成则说什么,陈修仁已经明白了,“行,这件事交给我,我肯定会好好查墨西哥那边。”

挂了电话后,冯成则在书房又处理了一点公事,感觉到疲倦后,这才回到主卧。窗帘轻轻飘动,一缕皎洁月光照了进来,他躺回到床上,搂着沉睡的季清羽,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睡颜,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

这张脸的确很美,即便不穿白色也很美。

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梦,在睡梦中也无意识地弯了弯唇。

他凑近,轻吻了一下。

与此同时,某个房间里的捕梦网羽毛晃动着——

“冯昱,你还不知道吧,小孩做噩梦会被吓醒吓哭,好可怜的,印第安人就会在他们的小孩窗前或者床头挂上捕梦网,用网困住噩梦。”

“你不是说你失眠吗,希望你今后都不要再被噩梦困住。”

冯昱接过,正要向可爱又贴心的女朋友保证,哪怕它坏了,无论他到世界的哪个角落,他都会永远带着它挂在床头时,画面一转,他出现在了松景路上。

绝望地看着那个自己弯腰对着车内的人抱歉承诺:“清羽,是我过去对不起她,你相信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很快就回,你等我。”

车后座的女人怔怔地望着他,眼眶红了,却强忍着没有落泪,她撇过头不再看他,哽咽道:“我不相信!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那个他在朋友的催促下,脸色焦急,丢下一句“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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