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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主卧里没有动静后, 季清羽悄悄地睁开一条缝。
她翻了个身,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这样做她怕自己会无意识地发出什么声音。其实在冯成则抱起她的时候, 她就惊醒了,不过当她靠着他的肩膀, 鼻间满是剃须水的清冽气味, 还能听到他胸腔下规律而强劲的心跳时, 鬼使神差, 她竟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没有第一时间惊讶地醒来,已经错过了时效,她不是电影学院的学生, 在演戏这方面也没有天赋,因此她不知道自己“醒来”时, 眼神、神情、语气会不会很做作、尴尬。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睡。
她在床上努力平复着呼吸,希望冯成则进来时, 她的身体不至于太过僵硬。
然而等着等着, 等到她眼皮越来越重, 还没看到他的身影,迷迷糊糊地她就睡了, 只是半梦半醒间, 好像又被盖上了厚被子,很温暖, 有些重, 隐隐约约还感觉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
一只手掌带着控制力也在轻抚她的脸。
试探过后, 开始放肆, 反复抚摸, 却也克制地止步于唇部,没有再往下。
第二天,季清羽是被湿漉漉的吻,还有在她脸上作乱的手弄醒的,她猛然一惊,睁开眼,一张肉嘟嘟的小圆脸在她眼前放大,吧唧一下,甜滋滋的带着葡萄味的吻又印在她的脸颊跟额头。
“妈妈,早上好哦!!”
冯嘉沅跟小动物一样,亲一下还不够,又亲了好几下,“妈妈,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季清羽温柔地笑笑:“什么梦。”
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亲生的,莫生气,人生就是一场修行,生孩子养孩子不过是在渡劫罢了,成仙的路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成功呢,保持一颗禅心,我佛慈悲,南无阿弥陀佛。
“我梦到爸爸羞羞脸,抱妈妈。”冯嘉沅第一个想要分享的人就是她最最最爱的妈咪,她醒来到现在一直憋着,但又担心自己等下会忘记,所以赶紧过来主卧跟妈妈说悄悄话。
季清羽卡壳两秒:“……喔。”
答得有些心虚。
“你爸爸呢?”她迅速转移话题,也希望沅宝能够早点忘记那个“梦”。
冯嘉沅捧着她的脸,捏了捏,“爸爸……在洗澡。”
“洗澡?”季清羽从魔爪下挣脱,偏头看了眼浴室。
“在外面。”冯嘉沅用短短的手指头指了指外面,皱皱鼻子,“爸爸说怕吵醒了妈妈。”
爸爸还让她不要进来吵妈妈。
她才不要听呢!
季清羽还有些纳闷,他大清早的洗什么澡。托毛菲菲以及各种睡前读物的福,她只困惑了两秒,谁能懂秒懂女孩此时此刻的窘迫,她抿了抿唇,坐直身体,抱了女儿一下,问道:“宝贝吃过早餐了吗?”
“没耶,妈妈是不是忘记昨天答应我要送我上学了!”
季清羽睁眼说瞎话:“没忘!”
母女俩笑嘻嘻地从床上下来时,沐浴过后换上了衬衫西裤的冯成则从外进来,注视着季清羽,平声道:“帮我挑领带。”
“我来!!”冯嘉沅将手举得高高的,看得出来,她在学校里也是积极抢答分子。
冯成则:“……”
……也行。
父女俩进了衣帽间,季清羽在浴室洗漱,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爸爸,这个好看!”
“不适合。”
“爸爸你的领带都是黑乎乎的,一点都不好看,为什么不买紫色呢?还有红色绿色?就没有上面有闪亮片的吗?”
“……”
“我想到了!今年爸爸的生日我送爸爸好看的领带好不好?”
“……好。”
早餐时,季清羽终于找到机会问冯成则晚上什么时候进来睡的,他优雅地喝了口咖啡,抬眼,“两点半。”
城堡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谈不上很好看,但也过得去,今天晚上收个尾就能完工。季清羽捋了捋头发,还要轻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要睡的,真的很困,腰都酸死了。”
她还想问问他,难道他的腰就不酸吗?
冯成则挑了挑眉,没有拆穿她。
“晚上我给妈妈按摩!”冯嘉沅吨吨吨地喝完牛奶,唇边都有一圈奶渍。
“我谢谢你。”季清羽趁机跟她谈条件,“宝贝,明天能不能把早安留着晚上再说呢?”
冯嘉沅奇怪地看她,“晚上是说晚安的。”
说完后,她狡黠一笑,“除非我明天不用上学啦。”
冯成则也觉得这件事很严肃,“吵醒别人睡觉你觉得正确?”
“我没有吵醒别人睡觉。”冯嘉沅一个人就能对线两个,她同样严肃地强调,“你们又不是别人,是爸爸妈妈。”
季清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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