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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嘴,只可惜这男人太过分,说话只说半截,还要把最精彩的部分留到晚上再说。

吃完饭,冯嘉沅在露台上玩了十分钟后,她就腻了,吵着要回家。

季清羽求之不得。

冯成则的复杂心情从饭前一直持续到现在,偶尔会露出几分心不在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大事。冯嘉沅虽然年龄还小,但她擅于观察身边的人,尤其是长辈,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很快就注意到了爸爸的脸色不对,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好奇问道:“爸爸,你是不是不开心呢?”

“没有。”

冯成则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女儿,想要伸手摸他,手掌心刚触碰到丸子头,又放下。

他显然也记起了这个小女生对她的发型很在意,很珍惜。

思及此,他收回手,微微俯身,抱起了她。

冯嘉沅稳稳地坐在爸爸那坚实有力的手臂上,她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扭头冲季清羽严肃而又认真地说:“妈妈,爸爸今天真的不太开心。”

爸爸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抱她。

季清羽憋住笑意,“那怎么办呢?”

“爸爸说,妈妈和我都是他的宝贝。”冯嘉沅一本正经地说,“爸爸抱着我,妈妈牵着爸爸。”

季清羽:“……”

她是说怎么嘴唇有点痒呢,看来是她今天话太多了。

冯成则对后面那句话倒没什么反应,可那句“妈妈和我都是他的宝贝”让他有些不自在。坦白说,他虽然打定了主意绝不会质疑这五年的自己,但听到这类话还是会疑惑甚至困惑。

季清羽可以很自然地喊冯嘉沅为“宝贝”。

短短一两天,她能说“心肝小宝贝”“爱你”“想你亲你”这类的话。

他却做不到,喊女儿为“沅宝”已经是他的极限——并且,还是因为沅宝为乳名。

他这辈子都不会对任何人喊“宝贝”“宝宝”,别说是喊,在心里想一下,都要皱眉才能勉强压制住那种不适的恶心感。

所以,他暂时对女儿说的这句话的可信度存疑。

“妈妈!”

见季清羽没反应,冯嘉沅也急了,“你们怎么了嘛!你们真的很奇怪!特别奇怪!!”

其实如果冯嘉沅今年不是四岁,而是再年长个几岁。

她一定能够说清并且理清这种“奇怪”——她的爸爸妈妈好像不会再亲亲抱抱拉手手了。

季清羽怔住,冯成则也是。说到底,他们两个人都很心虚,一听这话,哑口无言。冯成则抱着女儿的手都在收紧,他目光深沉地看了季清羽一眼,她立刻接收到他发来的信号,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来,大方利索地挽上他的臂弯,“妈妈只是在想,要怎么哄爸爸高兴。”

她都能感觉到隔着衬衫面料下的肌肉在绷紧。

冯成则垂眸,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那白皙的手,薄唇紧抿,还是没说什么,默许了她的行为。

冯嘉沅噘嘴:“反正你们超奇怪的!”

季清羽:“哪里奇怪呀?”

冯嘉沅梗了一下,摇了摇头,茫然,“我也不知道。”

“爸爸没有不高兴。”冯成则都想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来,但无奈,这对他来说有些难度,他只能让自己的语气更温和,“爸爸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

冯嘉沅果然被忽悠过去了,还跟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爸爸你再等等,等我很大了,你就不用上班了。”

“那爸爸等着。”冯成则脸上的凝重也尽数散去。

季清羽扑哧笑了起来,眼眸潋滟。

幼儿园还没毕业的小冯总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到能顺利稳妥地接过接力棒……退休?冯总看来还有得等。

到了周五,地库里都快停满了车,可见酒店跟餐厅的生意有多火爆。任谁见了他们这一家三口,都能看得出来气氛和谐温馨又幸福,爸爸身材高大,抱着软萌可爱的女儿,窈窕美丽的妈妈亲密地挽着丈夫的臂弯,她微微仰头,含笑跟丈夫还有女儿低语。

他们经过了一辆黑色轿车。

谁都没有注意到车上主驾坐了个人。

这太寻常,到了周五,生活在都市的人们也活泛起来,各大商场都挤满了人。

华灯初上。

附近的摩天大楼全都开了投光灯,闪烁着,也照亮了这座城市。

餐厅的服务生们直到快九点时才能歇口气,放慢了步伐。经理不知道去哪儿了,有两个服务生简单吃过工作餐后,来到外面透气,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站在露台上的清瘦男人。

只是一个背影,便让人不禁好奇他的脸是什么模样。

他就静静地立在那儿。

“你说他在看什么?”其中一个服务生压低了声音问同伴,“是对面的……易升大厦吗?”

“可今天又没有灯光秀。”

易升集团财大气粗,每年固定的几个日子都会开投射灯。

他们也吃过瓜,小天使吹蜡烛,飞来飞去的投影灯光秀,应该是易升小公主的生日。

烟花雨是易升现任东家跟太太的结婚纪念日。

羽毛飘在玫瑰花上又被一阵风吹起应该就是冯太太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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