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剧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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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丝尴尬在蔓延。

林宿状似自然地转开头,评价,“嗯,也挺好。”

“……”几人:“也”是从哪儿来的?

贺振翎扫了他一眼,“正常人有叫‘既然’的吗?”

林宿回敬,“难道‘所以’很动听?”

薛致白终于听不下去了,跺脚,“重点是寓意!寓意!内容你们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林宿指点,“主语不都放在最前面,叫‘既然’、‘所以’有什么问题?”

“………”

几人:竟然很有道理!

眼看要陷入逻辑怪圈,薛致白赶紧叫上自家徒弟准备撤离。刚转头要走,齐佳错——

现在该叫齐忘。

齐忘停了下,对林宿笑笑,“委托的酬劳…日后定涌泉相报。”

先前的两张符箓,根本算不上酬劳。反而是用来为他找了个师傅,他都知道。

林宿也不推辞,“好。”

薛致白带着齐忘先离开了。

两人一走,林宿看向孟远平。

想到孟远平跑这一趟,就只是跑了一趟…林宿掩下点心虚,关怀道:

“孟会长是怎么来的?”

“喔,是…”孟远平顿了顿,像在回想什么,随即拍掌,“张司机送我来的!”

林宿,“……”

等等,他说的该不会是…

林宿朝贺振翎看了眼,正对上人深长的目光。

好了,果然是老张。

林宿替人正名,“其实上次是我记错了,司机是叫——”

孟远平忽然一侧目,“诶,张司机来了!”

转头,就看孔拂稳步而来。

面上带着一贯礼貌的笑容,手里还擒着齐家的管家。两人看上去经历了一场恶战,孔拂衣衫微皱,而管家整齐的背头也散开。

孔拂笑容不变地朝孟远平点点头,随后看向贺振翎,

“先生,人抓回来了。”

他手上一用劲,管家“噗通”跪倒在跟前。

“先生,要怎么处理?”

贺振翎面色冷淡,“带下去收押。”

“是。”

孔拂正要一手抓人起来,地上的管家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灵活地避开了孔拂的手。贺振翎手一瞬按在了刀柄上——

然而下一秒,噗通。

管家调整了个姿势,单膝跪地。

腰板挺直,燕尾服拖在身后。不知想到什么,他又轻轻挪动了一下,对齐了林宿和贺振翎正中间的位置。

林宿,“?”

贺振翎低眼,“……”

管家,“是这样的,在下只是区区一个雇佣工,并没有动手做下罪大恶极的事。”

贺振翎搭着刀柄,“想申冤?”

“不。”管家抬头,毛遂自荐,“其实我身怀多种绝技,像是腹语、窃听、读唇语……如今前东家已经倒台,而良禽择木而栖——”

他目光如炬,“公若不弃,我今日可当场易主!”

贺振翎,“……”

林宿,“………”

雪泥马轻声:【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能屈能伸的刁仆。】

林宿回它:我也从未听过如此夹枪带棒的夸奖。

贺振翎忽而转向他,“怎么说?”

林宿眼角微一挑。

这话的意思,是想让他看看命格。他没多说,直接一眼扫过。

澄静的眼底浅金流转。

管家对上他的视线,呼吸一屏,莫名汗毛倒立。

片刻,林宿有些意外,“是没有。”

明明有参与和知情的痕迹,但一涉及关键点,都没有亲自动手。不能说是有底线,只能说是刻意规避掉了。

贺振翎沉凝几秒,“虽然没动手,但也作了孽,带回去做苦役还孽债吧。”

捡回一条命,管家松了口气。

孔拂得了命令将人带下去。

从林宿跟前起身时,管家忽然用“了然”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随即趁着贺振翎转头时靠近,用腹语悄然传递道:

“我就知道,你们俩…是你做主。”

贺振翎闻声转头:?

林宿,“………”

他是觉得用腹语,贺振翎听不到吗。

随着旁听的孟远平惊怔侧目,一道冷锐的声线响起,“带下去。”

管家很快被孔拂带走。

剩下三人的场面有些沉默。

顿了顿,林宿放弃向孟远平解释,转而对贺振翎道:

“让他做点杂活吧,他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

贺振翎面无表情,“我也觉得。”

-

沥城的事解决完,也该回洵城了。

林宿和孟远平依旧搭了顺风车。下车时,还不忘礼貌同人道谢:

“辛苦了,张司机。”

“老张,多谢了。”

贺振翎坐在后座,“开车吧,老张。”

孔拂面带微笑,升上了车窗。

……

几天没回家。

林宿一进门,灯啪的打开。就看客厅里一片狂欢的痕迹,饮料、外卖盒摆了一桌,气球横幅还在墙上挂着。

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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