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委托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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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泥马一瞬花容失色:【你不是纯洁无瑕的吗!!】

“但监察官都来了,我能怎么办呢。”

林宿眸光微动,“虽然不知道是犯了什么规引来了监察官,但为了我们能全身而退…泥马,你能接受一个白玉微瑕的我吗?”

雪泥马抖动着,簌簌掉毛。

正在这时,跟前动了。

男人走到他跟前,近了,那张脸更显得眉目深浓,英气逼人。对方比他高出一个头,林宿目光上移,正好对上紧裹至喉结下方的领口。

冷淡低沉的声音落下来,“贺振翎。”

真是盘正条顺,人美声甜。名字也好听。

林宿伸手,“林宿。”

指尖相触,对方看着很冷,体温却很热。

“我知道。”

“会长!”几道人影忽然从巷口赶来,两男一女,都是天师的打扮,衣襟上佩戴着统一的徽章。

会长?林宿抬眼。

是天师监察协会的人。

他转瞬想起自己报了案,目光再落到贺振翎身上,随即了然:原来这位监察官,就是那位“新上任”的一把手。

雪泥马幸免于难:【原来不是因为我们违规才来……】

林宿也颇为遗憾,“是啊……”

【……】

那头,贺振翎正转头和下属交代着。

衣襟已经一丝不苟地合拢,严实地裹住了脖颈胸口。

林宿想起那一眼瞥见的环…应该是贺振翎的封印法器,正好是贴近左心房的地方。毕竟以对方这副冷淡严肃的模样,也不至于戴什么不正经的饰品。

力量太过强大的人,都会佩戴封印法器。就像他戴在左耳的流苏坠。

用一个贴切又不恰当的比喻:

就像是拴狗的链子,防止太强的力量暴走。

“会长,这人怎么处理?”

队里的女天师银霖已经将妄图逃脱的中年男人制住,后者发出一声惨叫。

“带回去。”

人从跟前带过,贺振翎目光落去,突然又皱了下眉叫住,

“等等。齐家的人?”

中年男人瞳孔一缩,“不…不是。”

林宿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畏惧,忽然懂了点什么,跃跃欲试地在意念中开口,“你说,他身上是不是还能再榨点念出来?”

【…你又想做什么?】

这个“又”就很灵性,一瞬带起了很多回忆。

林宿就笑了笑,先对贺振翎说了句“稍等”,随后走到中年男人面前。在对方愤恨的目光中,他缓缓压低声线,

“喔?不是齐家子孙?”

这语调有些耳熟。

中年男人正莫名其妙,蓦地瞥见林宿一手摩挲着无名指指根,他心头猛跳了一下。

齐家家主生前有个小习惯,私底下喜欢摩挲无名指上的玉戒指。

但基本只有齐家人知道。

林宿在脑海中回忆着老友的音容笑貌……

威严的神色渐渐蔓上他的眉间,气势沉淀下来,瞬间像变了个人。

风水界也有附身、还阳之说,先前那些“异样”之处浮上心头,中年男人被他盯得心惊肉跳,惊疑不定地张开嘴:“外…外…”

最后那个字却怎么也叫不出。

林宿眼底闪过一丝金光。中年男人只觉脑中一刺,大叫一声晕过去了。

银霖抓着晕倒的人,云里雾里地看向林宿,“他怎么了,在‘外’什么?”

林宿面不改色,“他在问,why?”

银霖,“………”

林宿指着他,“死到临头,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落到这副田地,只能一遍遍地叩问自己。”

银霖神色动了动,难言地走了。

待人离开,一道目光深深落在他身上。

林宿转头对上贺振翎。

看什么?没看过会英语的神官?他想了想,轻启唇齿,

“don't you understand english?”

“………”

贺振翎眉心好像跳了一下。片刻,滑出一句高冷的,“no”

说完也转头离开。

林宿,“……”

半晌,他跟上前去,在意念中道,“你有没有觉得,他其实挺幽默的。”

雪泥马憋出一口气:【…no】

-

第二天,林宿坐在教室里。

昨天那个钉子户已经被监察协会的人带走了,不知道是由协会处理,还是交给齐家——

但不管哪个,人肯定都是“废”了。

他想着又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名片:说起来,分别前贺振翎给了他张这个。

说是有事直接联系。

名片黑底银边,上方“贺振翎”三个大字。注了个:天师监察协会会长,下面是一条联系方式。非常符合本人的极简冷淡风。

雪泥马悄然浮出来:【别浪。】

它在意识里把警报拉得喂儿拉直响:【贺振翎不是能浪的对象。】

林宿好整以暇,“你一开始提到他可不是这个态度。”

雪泥马眼底浮出沧桑:【我以为你兴风作浪这么多年,终于能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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