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女尸案(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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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近了一些。不过赵雷霆站在身边,她也没有退却。

肇光辉离开时,孟思期很好奇问了他一个问题:“肇先生,您很爱你的妻子,但听说,有一次你去学校和她大吵了一架?”

肇光辉叹了口气,似乎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只说了几个字:“她想离婚,我不同意!”

“所以那次以后,她就选择了分居?”

在孟思期看来,如果周婕丽对家有几许留恋,或者肇光辉同意了离婚,也许她的命运就改变了。

“是,是我不好,”肇光辉虽然在自责,但语气却似平静,“我开出租车其实也是骗她的,我出去就是打打牌喝喝酒,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不记得哪一次,被她发现了,她就要离婚……你觉得我会和她离婚吗?”

“我那么爱她!”肇光辉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爱有时候是多么的可怕!

孟思期将提前准备的那张纸拿出来,打开后放在肇光辉的手上。

折了无数痕迹的离婚协议书,肇光辉一下子就认出了,手指也轻轻颤了一下。

“你有没有发现,”孟思期说,“你妻子并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肇光辉怔了怔,拿起离婚协议书的署名处看了又看,他的目光就像钉在那儿般。

“你一直醉酒沉迷,恐怕也没有仔细看。协议书的最后还写了一句话:如果你能振作起来,她会像从前那样回到你身边……”

“……”肇光辉紧紧将纸攥在手心里,越来越用力,就像那是永远都抓不住的记忆,手臂也开始在颤抖,他终于泣不成声,抱着头抽泣。

由于手臂上抬,他毛线衫的袖口往下落,露出了里面的衬衫袖子。

然而就在这一刻,孟思期的神经突然被击溃一般。

他袖口上的银色纽扣,非常独特的叶脉花纹,和她记忆画面里的纽扣一模一样。

她几乎是不可自抑地颤着唇问:“是你,杀了周婕丽?”

肇光辉的抽泣突然停止。

“你为什么要杀她!”孟思期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是质问他。

肇光辉缓缓抬起头,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像变了一个人,阴鸷得可怕,“你说什么?你乱说什么?”

孟思期就像什么结被解开,大声说:“那天晚上你遇到你妻子被人伤害,你却没有救她。你进入房间发现,你妻子并没有死,那时她却恰巧醒了过来,于是你掐住了她,明明你可以救她,是什么怨恨要杀了她!”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孟思期苍白地笑了笑,“你根本没有想到吧,你妻子还那么爱你?你以为她不爱你了,要离开你,所以你就要痛下杀手!你这辈子只会活在无情无爱的痛苦之中!”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以至于肇光辉全身都在发抖,他切齿的笑甚至有些发癫:“就算是,那又能怎么样?你的证据呢,证据呢?”

孟思期面对他的发狂反而变得十分冷静,“你不觉得奇怪吗?在周婕丽脖子上的勒痕里,为什么还有一道深深的戒指印……你掐死她后,虽然小心擦拭了她脖子上的指纹,但是你根本就没办法擦除这道深深的印记!”

她用力抓起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腕,将他手指上犹如一元硬币宽度的黄金戒指放到他的眼底,“走,现在就去和她脖子上的印记做匹配!”

其实孟思期之前也一直怀疑周婕丽脖子上的小红痕是什么,当她看见肇光辉拿着离婚协议书手指上的戒指时,很难不产生联想。

肇光辉就像被人透视了心中的魔鬼,瞳孔变红,他突然甩开孟思期的手掌,伸出利爪,猛地抓住了她的脖颈,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疯子……”

“呃……”孟思期喉咙一阵火辣的疼痛,让她瞬间有一阵脑部缺氧的眩晕,她用手拼命抓了几下,但还是被他的力气摁住。

肇光辉手背青筋暴起,用尽全力将她箍住,将她猛地抵在墙壁,她的后脑勺“邦”地和墙壁来了个结实碰撞,让孟思期产生巨大的眩晕,她被铁掌和墙壁夹得紧紧的,手臂慢慢软了下去。

她记得曾看见凶手掐死周婕丽的画面时,她在内心产生了惶恐,她那时手脚冰凉,根本不曾想,周婕丽经历了怎样的痛苦,那遏制在喉咙间无法喊出的哀嚎,令人回想起来就会头皮发麻。

然而,此时她遭受的感受,大概就是那样,一种急于寻求呼吸,将整个心脏都想吐到空气里延伸出去的慌张!

“嘭!”只听见一声闷响,随着一记重拳,孟思期脖颈间的铁钳松开了。

她弯着腰拼命地呼吸,贪图氧气。在她难受的咳嗽声中,肇光辉酿酿跄跄,他头部中拳,向后退去。

赵雷霆又一记狠命的拳头揍在他肚子上,伴随对方的叫疼,一个快速擒拿,将肇光辉死死摁在了地上。

赵雷霆似乎还不解气,口中骂道:“袭警,嫌他妈命长!”又用坚硬的膝盖狠狠抵了抵他的背脊。

肇光辉半边脸贴着冰冷的水泥地,倔强而愤怒地挣扎,双眼充血,发出“呃呃”的隐忍声。

这是通往尸体存放室的过道,平时几乎没人路过,大概是听到声响,几个同事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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