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雨中的清算（1 / 2）

趁着夜色，赵秉渊脚步轻盈而坚定，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决心。

此刻赵秉渊心里满是说不出来的畅快，他的思绪如同夜风般纷飞。

骑在父亲肩上的欢乐时光；

母亲围在锅台时的回眸一笑；

邻居大娘送来的桂花糕；

小花追在身后叫着秉渊哥哥的声音；

又想起父亲遇害的那个午后的蝉鸣；

母亲终日的哭声；

邻居大娘的眼泪；

小花的那句：我怕。

……

不知何时起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住，风开始变得急促而不安，穿过树梢，发出低沉的呼啸声。

云层中电光闪烁，雷声阵阵。

赵秉渊的眼前出现了赵家村的村民们：赵老太爷、村长、赵林海、等等那些在祠堂逼迫自己的人，还有那些曾经刁难自己的人。

忽然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

“要把他们都杀了吗？”

“谁？”

赵秉渊惊愕。

“是我。”

“心魔？”

“随你怎么叫吧，要把这些对不起你的人都杀了吗？”

心魔的话像是一滴水，溅入滚开的油锅。

赵秉渊惊得一身冷汗：我要这样做吗？

“不，我不想！”

“那你去干什么。”

心魔依旧不依不饶。

“我只是……”

赵秉渊有些结巴，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什么。

“只是什么？”

“……”

“杀了他们吧，只要你想，不过是些村汉，谁又能拦得住你？”

心魔继续蛊惑。

“屠村？你是叫我屠村？你叫我做杀人魔头？”

赵秉渊神色怪异。

“不，只是对你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人作出一点点惩戒而已。”

赵秉渊头晕目眩，一张张面容在眼前转啊转，最后停在面前的是一个简单午后，母亲的笑容。

“不，我不能这么做。”

随后赵秉渊又想起父亲和母亲帮助村民时的笑容，想起邻居大娘给自己私房钱时的坚决，想起一大串美好的记忆……

心魔沉默许久随后开口：“好吧，这是你应得的，别忘了，我在欲界等你。”

随后便沉默下去。

赵秉渊停下步伐，大口喘着粗气，平复之后，发现自己此时已是炼气四层，达到炼气中期水平。

“心魔帮助我提升修为？”

思考一会儿，没有头绪，索性不再去想，加快脚上步伐，顷刻就回到了那个曾经生他养他的赵家村。

夜已深，村里已经没有人在走动，家家户户都黑着灯火，早早睡下。

赵秉渊来到自家门前，慨叹一番，随后快步来到村长家，翻墙而入。

吱呀一声推开赵老太爷的门，赵老太爷年纪大了，此时已经睡过一觉，躺在床上醒着，听见门响，问了一嘴。

“谁呀。”

“太爷爷，是我，秉渊！”

赵秉渊幽幽地说道。

赵老太爷心头一紧，秉渊？一年前送到山上去了，这满一周年，莫不是鬼魂回来索命了？

一声尖叫，吓得昏死过去。

村长听到动静，紧忙起床出屋跑向这边，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立在那里，停下脚步叫一声，赵秉渊没有应答，忽然一道闪电划过，看清楚了，是赵秉渊。

恶鬼索命！村长第一反应，转身就跑。

赵秉渊施展镇魂摄魄，村长立刻停在原地，恐惧占据全身，不能挪动分毫，大的小的俱流而下，院子里弥漫着骚臭味。

赵秉渊绕过村长来到面前，解除镇魂。

“村长，你还认得我吗？”

村长一收平时耀武扬威的劲头，方才的恐惧感在心头萦绕久久不能散去。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忙磕头。

“娃啊，都是赵林海和我爹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你可千万别找我啊，回头我给你多烧点香火。”

赵秉渊气得想笑，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你个好儿子，这么快就把你爹卖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人是鬼？”

村长捂着脸抬头看向赵秉渊。一脸不可思议。

“你！你没死？”

随后站起身，“那你在这装神弄鬼干什么？”伸手就要打，他还记得一年前吐自己口水，满脸不服气，欠打的赵秉渊。

赵秉渊一脚踹在村长腹部，村长瞬间脱力，发不出任何声响。

村长妻子纳闷怎么这么半天自家男人还没回来，便披上衣服出门查看，院子里空空如也，没有人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