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总要有人当出头鸟(1 / 2)
正月初五。
阿涛终于挤上了火车,舅舅和表姐已经不见踪影了,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早点回东莞。阿涛在角落里放好行李箱,这个马虎不得,里面有跟陈恕非准备的年货,和母亲花了那么多气力,被压坏就可惜了。舅舅发了信息过来,人太多挤不动,自己小心点。阿涛很后悔没给陈恕非买个手机,联系起来太不方便,长夜漫漫发个信息聊聊天多好。心里想着让他来火车站接一下自己才好,行李太重,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又觉得过于小题大做。
一出火车站,就看到陈恕非站在不远处的广告牌下面,四目相对,说不尽的思念和渴望。阿涛觉得一夜的煎熬都云淡风轻,之前那么多的思念和牵挂在这一刻都有了超出意料的回报。阿涛克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自己怎么就成了一个这么娇气的小女孩。陈恕非抱住阿涛,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盼着她回来,但没想到她回来可以让自己开心成这个样子,无语凝噎,手脚失措。良久,陈恕非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他凑在她耳边,声音颤抖:我好想你!阿涛。阿涛觉得自己心都化了,不管什么脸面不睑面了,捧着陈恕非的脸就踮着脚尖亲了上去。
两人抱着站在熙熙攘攘的广场,相互的依偎深入骨髓,眼中除了彼此,其它所有形同虚设。舅舅和表姐目睹了这平凡而纯粹的爱情的高光时刻,也许不曾遭遇参与,但可以见证。阿涛把陈恕非正式介绍给舅舅和表姐,脸上终于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定,对表姐的取笑不以为意,心中有人,眼里有光,自信和包容空前绝后。
日子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模式,叶世明两口子也回来了,免不了一番庆贺,酒足饭饱。叶世明破例问到陈恕非工作的进展情况,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事,在家庭聚会时谈公事总归不是好习惯。他透露了一个消息,公司另外新开了一家工厂,开工日期暂不确定,但确定会从厂里调一部分人过去,可以肯定调过去的人发展前景会很乐观。阿涛开玩笑说:不会把阿非调过去吧?工作前景还不确定,恋爱前景可就太灰暗了。叶世明对调厂没有兴趣,因为没有长久工作的打算,只是提醒陈恕非一声,让他自己掂量掂量而已。
下了班,两个人手牵手一起到电脑培训班,各自用心互不打扰,越深爱越努力。要用自己的优秀让对方惊艳,让自己永远成为对方目光的终点。
遇上温维明也属正常,两个女该正式认识了,温维明说:听说你管男朋友管得有点了严!阿涛点头,说:嗯。好不容易逮着个男朋友,不管严点,万一被人给拐跑了,上哪哭去?
女人的友谊真是莫名奇妙。阿涛和温维明出奇的谈得来,阿涛甚至抛弃陈恕非跟温维明混在一起,也不知嘀咕些什么,分外投机。下了培训班,她居然跟着把阿涛送到厂门口,两个人难分难舍一点不把陈恕非当盘菜,这就过份了,这么大的灯泡杵在旁边,牵手亲嘴多不方便,日复一日,这恋爱还谈不谈。
自从过了年之后,温课长变得懂事多了,遇事就躲,有困难就让,那些冷嘲热讽的话也不爱说了,真是女大十八变,不如老温老一年。陈恕非乐得耳根清净,至于多做点事,太无所谓了,品管课大部分人,都是空手道高手,有好处就上,有困难就让,比老温精明得多,受温维明的影响,陈恕非对这帮人也懒得搭理了,多背几次锅而已,习惯了。现在看来,鹤立鸡群的温维明实在是太出彩了。
温课长的办公室里有一付象棋,个人爱好,有时候忙里偷闲也会来两局,这一天可能是实在找不到对手,碰巧陈恕非在不远处晃悠,就招招手,指着象棋说:会不会?让你一马敢不敢?陈恕非心里嘀咕: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三盘过后,温课长眼睛都直了,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败得太利索了。陈恕非试探着问:要不让你一马?温课长气得直喘,棋盘一推,说:小子,藏得够深!陈恕非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平息之后,温课长一边收拾棋盘,说:明天开会,老板会在,那个1620的流程汇报你来。陈恕非摇头,说:那不是我份内的事,不做。温课长说:品管课定流程,不是份内的事吗?陈恕非不语,这种出风头的事,有的是人做。温课长又说:你们品管课,连个说话利索的都没有,就会装。他广东话说得溜,陈恕非听着头疼,远远走开。
上班的时候,陈恕非喜欢呆在生产线上,喜欢琢磨怎么能轻松一点可靠一点做事,行政那一套,太气人,能躲就躲。十点多的时候,班长找到陈恕非,不说话,示意跟上。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所有生产线上的的管理人员都到场了,除了陈恕非,他还算不上管理人员。品管课长说:陈恕非,1620餐椅的开发你是全程参与的,你跟大家汇报一下各部件的生产流程以及品质标准。
陈恕非在心里问候了品管课长的各位长辈,老子把生产流程一字一句编成顺口溜,你连念都懒得念,稿子都收走了,留块黑板给我,难不成要老子给你们默写个唐诗三百首。
陈恕非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气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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