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下唐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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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闻的思绪很乱。

当年她将他们两人从身边调走,就是想让他们离开这朝堂纷争,改名换姓重新生活。

但是现在……

宴唐入局了。

她微微蹙眉,压下心中万般思绪,强忍镇定。

当她看完信件内容时,不觉苦笑出声。

宴唐啊。

还是聪明得让人发怵。

——这信件上的内容,跟她写的那封信内容完全一致!

都是以密信的形式,告知季君皎一个消息:李云沐与漠北密探有往来!

摩挲着同样材质的千金纸,秦不闻苦笑着叹了口气。

宴唐足智多谋,一步三算。

如果找到他,和他相认,她复仇的事情会简单许多。

但是……

许久。

秦不闻目光隐晦,最终还是将这封信靠近蜡烛,缓缓点燃。

看着信件在火光中逐渐焚烧殆尽,烛光掩映下,秦不闻的神情忽明忽暗。

后面的事情很艰难,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没什么好怕的。

但他们不行。

她要他们好好活着。

打定主意,秦不闻深吸一口气,将房间重新恢复,躺在了床榻之上。

戏还没演完呢。

--

季君皎回到文渊阁的时候,已经是寅时了。

清越正从后院拿了些厚衣裳往秦不闻的院子去。

“大人,您回来了。”清越向季君皎行礼。

季君皎看了一眼清越手上的衣服。

“哦,这些衣裳是给姑娘准备的,”注意到季君皎的眼神,清越回禀道,“姑娘好像着了风寒,奴婢想着给姑娘备些厚衣裳。”

季君皎闻言,微微蹙眉:“风寒?可请过太医了?”

清越摇摇头:“姑娘说想睡一觉,没让请太医。”

季君皎微微抿唇,语气微沉:“胡闹。”

本来身体就未痊愈,风寒怎么能不及时诊治?

看了眼一脸为难的清越,季君皎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我先去看看她。”

说着,男人抬步,朝着秦不闻的院子走去。

长青看到自家主子到来,朝他躬身行礼。

季君皎递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长青摇头。

意思很明显,里面的人没有出来过。

季君皎上前几步,走到门口处,轻轻叩门:“姑娘?”

里面没有声响。

季君皎微微蹙眉。

“姑娘,你在里面吗?”男人的声音又提高几分,里面依旧没有回应。

季君皎微微侧目,目光微沉,低声对长青吩咐道:“去后门守着。”

“是。”长青几个踏步,转身离去。

季君皎这才正身,不再犹豫,猛地将门推开!

他两步走到榻前,目光微凛,薄唇紧抿。

帷幔是落下来的。

季君皎悄声上前,瞬间将帷幔拉开!

入目便是刺眼的红!

季君皎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一阵嗡鸣!

秦不闻穿着堪堪蔽体的红色肚兜,惊慌失措!

“大人!”

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是慌张极了。

她急忙用手慌乱地遮住自己,一双杏眼像是受了惊的鹿,湿漉漉地看向来人。

几乎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季君皎便已瞬间落下帷幔,猛地转身。

房间里大抵是点了熏香,季君皎闻到了淡淡的脂粉香。

——是女子闺阁中的味道。

帷幔再次落下来,隔着轻纱,秦不闻看到男人清越的身线,影影绰绰。

只是男人的身姿,却是挺拔得有点僵硬。

“姑、姑娘,失礼了……”

向来端方守礼的季君皎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乱了!

秦不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声音依旧是柔柔弱弱的:“大人……民女刚刚睡着了……”

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开门。

可眼下这个情形,秦不闻越是“善解人意”,季君皎就越是思绪混乱。

“是、是吗,是在下唐突了……”

“无事……”秦不闻故意哑着嗓子,声若蚊蝇,“大人这么匆忙,是有什么要事吗?”

季君皎现在的脑子一团乱,声音都不自觉僵了:“听说姑娘着了风寒,姑娘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看?”

秦不闻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不必了大人,民女休息一晚便好。”

说完,还担心忤逆了季君皎,怯生生地加了一句:“可以吗?”

此时的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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