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华胥梦断何处听得莺啼红树(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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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吟华胥深处,浮生流年大雾。

这一生短暂如初,我们好像什么都留不住。

谁在梦里一顾回首,谁在梦里无限忧愁。

谁在岁月里凝望沉沦,谁在年少时苦苦找寻。

我站在人生的渡口,迎着阳光与微雨悠悠,离开的时候,再也没有回头。

胭脂色的朝霞冲破了厚重的夜与云,从地平线下迅速浮沉,到达了自己应有的高度。

并且一直向上。

屋里的灯光很亮,心也被白日与霞光所渲染,似乎暂时不再惆怅。

你还是你。

我还是我。

只有岁月无尽流逝。

谁对得起你。

谁对不起你。

什么都不是。

林风凝望着这样的灿烂霞光,眼里大雾四起,心上的一些秘密也随着回忆的尽数散去,彻底凝固。

他抽了一张湿纸巾,擦干了眼睛,然后抬了抬头,让自己不再忧伤。

又或者,让泪水不要出现。

省得痛苦不是云雾消散,省得痛苦浮想联翩。

南城的清晨,霞光与西城同色。

我们沐浴着同样的阳光与月光,感受着不同的人生。

林芷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自己快乐且清醒。

但是醒来之后的自己,什么也没有记住。

只在梦里喃喃自语: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

沈珏凝望着这样的她,很是感慨,很是心疼。

痛苦像一个锅,她像是一颗菜,始终在锅里被反复煎熬。

希望产生。

希望破灭。

他静静的抱着她,吻着她。

林芷在这样的吻里苏醒。

她睁开眼,看见沈珏看着她,吻着她,却不像每一次相互交付时候的那种意乱情迷,她也抱着他,相互吻着。

呼吸相互交付。

他的手自然而然的又摸上了她的腰,但是没有乱动了。

直到林芷忽然放开他,睁着一双暂时不再痛苦的眼睛“几点了?”

沈珏伸手,看了一下手机“九点,难得睡个懒觉。”

昨晚霍沅玉一早就说过,今天让他们睡个懒觉,不要起那么早。

这段时间,沈珏因为工作,林芷因为习惯,两个人都一如既往的,醒的很早。

霍沅玉想着沈珏接下来就要各种忙私事了,干脆让他的好儿子好好休息一下,刚好陈晟陈熠他们也是平时太忙起太早,干脆所有人都一起睡个懒觉好啦,无所谓,大家都懂。

于是乎,两个聊了大半夜,运动了许久,又做了很多梦的人,终于一觉到九点了。

林芷倏忽一下坐起来“起床啦”

她伸长手臂,伸了个懒腰“你家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沈珏也坐起来,手托着下巴看着她“可多了,我爸搞得有一些,一会儿欣赏一下。”

林芷掀开被子,站在地毯上“好啊,我先去洗澡啦。”

两个人分别洗了澡,沈珏也很快的,收拾好了屋子里。

沈珏穿了一身酒红色长衫,林芷穿的情侣款的的酒红色长裙,三个简约的一字扣,绣的是一枝梅花。

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林芷看了一眼手机。

她耳机里是华胥引:

点一盏灯听一夜孤笛声

等一个人等得流年三四轮

风吹过重门深庭院幽冷

一纸红笺约下累世缘分

史书翻过这一页记忆封存

鸳鸯锦绘下这一段孤独浮生

一世长安的誓言谁还在等

谁太认真

梦一场她城下作画

描一幅山水人家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梦一场她起弦风雅

奏一段白头韶华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似镜中月华他不知真假

煮一壶茶折一枝白梅花

撑一把青伞泠泠雨落下

香桃木开满坟前惹风沙

谁的思念在石碑上发芽

梦一场她城下作画

描一幅山水人家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生死隔断寂寞天涯

梦一场她起弦风雅

奏一段白头韶华

雪纷纷下葬了千层塔

似镜中月华他不知真假

长安的誓言啊史书未写下

手机里还有林风刚发的微信:林锦绣吵着闹着要回家,也要去见金天龙,算了,随她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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