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不心疼我吗(1 / 2)
“回大人,您让我走一趟的茶镇上的吕宅没人居住,我翻进去看看,落了全是灰,周围的邻居也说没人看到有面生的少年人出现过。”
郁行安坐在帐中,面上无喜无悲。
按照最慢的脚程算,他无论如何也应该到了茶镇,难道路上出了意外?
“沿着京城到茶镇的路上,再找一遍。”
身着束袖的侍从领命抱拳,从营帐内退了出去。
郁宁和走的太隐秘了,况且吕家房契地契,郁清本在他有了辨别是非的能力之后尽数付与了他,他要是想走,完全没了顾及。
郁行安的心密密麻麻痛痒起来,耳边似乎听到了目远说的话,目远说“二公子和陆世子在彩云榭弹琴舞剑”、“二公子在食馆……”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若他们不是兄弟,会不会当日的结局也会变得不一样。
会吗?
不会的。
郁家血脉单薄,一代代在官位上煎熬,到了这一代才熬到了高官的位子,怎么轻易会让郁家断了根呢。
血缘的延续大过郁行安的幸福,郁行安睁着眼,仿若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结局——他和宁和会跪在祠堂里,在家族传统、世俗眼光的压迫下,血淋淋的分开。
根深蒂固的理念,不会因为历史中岌岌无名的两个男人的爱情而让路。
故而,郁行安没有质问郁宁和那些事情,如果郁宁和能得到快乐,那他就守着他吧。
正想着,陆鸣掀开帘子进来了。
“郁兄!”陆鸣抱拳。
“陆小将军。”
郁行安起身迎他。
“陆某不过多叨扰,只是想来问问,郁家二公子近来如何,身体可还安康?”
“…宁和走了。”郁行安的眉眼被烛光映衬得隐晦。
陆鸣声音拔高了,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里的冷茶都洒了:“啊!”
郁行安不疾不徐扶正歪斜的茶水杯子:“他说想回从前的家中看看,故此不在京城里。”
“噢,吓死我了吓死我了!”陆鸣拍着胸脯,“郁兄下次说话可得快些呀!”
郁行安眉眼冷了几分,不想与他争辩。
他最是讨厌陆鸣,比讨厌郁景然还要讨厌。讨厌中还夹杂着嫉妒,想要抓烂他的脸和嘴。
郁行安感到自己内心的不正常,但是他现在不想克制。
什么圣贤道、什么水晶心,都是虚妄的……
……
主帐内传水,这个浴桶好大,足足塞得下两个人。
郁宁和坐在他怀中,身上青紫的痕迹多到可怕。
“如此懒,自己不能洗吗?”齐胤承低头睨着靠在自己肩上的人。
水好烫,袅袅的水汽熏得两人身上泛起了红。郁宁和靠在他肩膀处,嘴唇肿胀还有牙印,眼尾鼻尖白里透红,宛如早熟的浆果。
“我不要。”郁宁和眯着眼,带着浓重的鼻音,“一人做事一人担,你弄的你清理。”
齐胤承:“那我走了,你自己在这儿着凉。”
“冻坏了你不心疼吗?”郁宁和这话说的有些稚气了。
“我为什么要心疼,美色是最不缺的玩意儿。”齐胤承明晃晃跨出浴桶,穿上中衣。
郁宁和每日累死累活,既要付出脑子,又要付出身.子,他早就想生一场十两银子的小病了,索性也就倚靠在浴桶里不出来。
齐胤承坐在桌边看战事资料,他在浴桶里昏昏沉沉睡觉。
蜡烛滴下来的烛液多了,一滴、两滴、三滴……落在铜做的烛台上。
齐胤承看了两页东西,心里还记挂着那边的人。
怎么一点响声也没有?
难道睡着了?
齐胤承撇下东西,悄声走到浴桶边一看,眯着眼歪着头,已然会梦周公去了。
齐胤承撸起袖子把他抱出来,水温只有一点温温的。
不会生病吧?
齐胤承不了解如今郁宁和的身体,怀着侥幸心理替他穿好衣服,幸好头发是绑着的,没有沾水,否则生病几率还得多一成。
一番活儿下来,齐胤承忍俊不禁。
自己这是干什么,净做些蠢事。
笑着笑着就收敛了,齐胤承看着他脖子上的吻痕,暗想:我有那么如狼似虎吗,竟然留下了那么多痕迹。
话又说回来了,郁宁和说的那句话能证明自己并非在他心中不沾寸缕。
齐胤承安置好他,重新回到桌前处理事宜。
……
一次战败,齐胤仁在营帐内发了好大的火。
外面已经有流言蜚语在传,说自己虐待百姓,独断善专。
程世杰一双老辣的眼睛看着齐胤仁,谋划着怎么弄死他,再想办法让自己扛起他的旗帜,否则人心尽失,那就没有机会了。
齐胤仁是有儿子的啊。
程世杰偷偷地向自己的儿子递过去一个眼神,暗示着什么。他的儿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表示明白。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齐胤仁毫无防备地被人从后面狠狠地打了一拳,这一拳正好击中了他的后脑勺。齐胤仁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嗡作响,整个人瞬间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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