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居安思危(1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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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序点点头。

兴奋了一会儿,头昏脑胀的那股劲又上来了,岁昭头重脚轻地去洗漱,病歪歪往床上扎。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难受。”她用被子蒙住脑袋,“霜序,你把桌上那个没动过的糯米鸡吃了吧。”

“好,谢谢小姐。”

又昏昏沉沉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岁昭觉得自己身上那股难受劲没了,大喜过望。

霜序给她看诊,“好了,但要多喝两副药稳固。”

“嗯嗯,喝!”

霜序笑道:“从没见过谁这般积极喝药的。”

“喝了能好为什么不积极呀?”她拉了拉霜序的袖子,“我要出门!”

霜序点头,“好,给您编头发。”

沈思危来时,她已用完了早膳喝完药,在屋中走来走去了。

沈思危看她脸色又恢复了红润,向来冷漠的神情松动,问:“好了?”

“嗯呐,明日去游秋?”

“好。”

“可我今日也想出门。”

“陪你。”

“没想好要去哪儿。”

沈思危低头看她,见她有些苦恼的样子,又想到她喜欢热闹,道:“城外有一寺庙,位于山上,香客络绎,石阶两侧枫林微黄,景致不错,斋食亦佳。”

“你去过吗?知道得这么清楚。”

“前两日办案,回时已晚,暂住了一夜。”

“那我们即刻出发?”

“嗯。”沈思危点头,看她穿得少,又道:“多穿件衣服。”

“知道啦。”她脚步雀跃地去了屏风后。

沈思危转过身,看窗外或匆忙或悠闲的人群。

岁昭穿了衣服,见他背对着自己,从他身后探头,笑吟吟地看着他,“沈思危,我好啦。”

沈思危侧着低下头,看她这副眼里好像藏进了光的模样,抬手想摸摸她脑袋,但又将手放下。

她站直,把脑袋凑过去,“给你摸。”

沈思危摇了摇头,“别弄乱了头发。”

“你轻轻的,就不会弄乱。”

他将手放在她发顶,轻轻一抚,脸上看起来柔和了些。

沈思危腰间别着剑,手还搭在上面,她见了,问:“你出去玩也带着剑吗?要不放在这儿?”

“嗯。”沈思危将剑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岁昭看了看他,抓住他袖子,控制住不听话的心跳,直直看着他,“走吧,沈虑远。”

沈思危目光落到抓着自己窄袖的手上,往前跨出一步走在她身旁,“嗯。”

侧眼去看她时,能看到她脸上明媚的笑,他眉眼彻底放松下来,唇角亦是上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出了门,岁昭松了手,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

失去了她落在自己袖子上的力道,沈思危觉得有些遗憾。

霜序已经让槐序去准备好了马车,岁昭刚想自己抓着凭木翻上去,手臂就被抓住了,她转头,看到了沈思危波澜不惊的脸。

“扶你。”他道。

岁昭闻言朝他笑了笑,借着他的力道上去了,随后朝他伸手,“要不要我拉你?”

沈思危眸子定在她脸上须臾,握住她的手抓着凭木上去了。

掌心中的肌肤细腻温滑,是与他完全不同的触感。

上了马车,沈思危立即将她的手松开。

岁昭察觉到他的慌乱,抿着唇弯着眼朝他笑。

他真好玩。

霜序没进车厢里,在外面跟着槐序赶马,小声说着话。

车厢里有泡好的半壶茶,沈思危给她倒了一杯,“喝茶。”

岁昭接过,“谢谢。”

“嗯。”沈思危自己也倒了一杯,抬眼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目光,转而又错开。

她是他见过的最大胆的女子,一直看个不停。

喝了两口茶,岁昭从车厢旁摸出了两袋零嘴,捧了一小袋话梅到他面前,问:“吃吗?”

槐序他们深得他们的师傅金曜等的真传,准备马车时自觉往车里放些零嘴茶点什么的。

而金曜他们有这种自觉,都是她爹爹要求的。

“嗯。”沈思危看她一眼,将目光从她身上抽离,捏起一个放进嘴里。

酸的。

路程稍远,但岁昭一路上时不时“骚扰”一下沈思危,这一路也不觉得无趣。

沈思危不知回什么话时,都会送上一声“嗯”,在她偏过头去时,看向她的目光越发的沉。

到了后,看着在下面伸手要扶自己的沈思危,岁昭忍住要跳下去的冲动,把手递给他。

他伸手要握住她的手臂,她却把手放到他的掌心中,朝他弯眸笑。

沈思危视线移到她脸上,握住她的手,将她牵了下来,待她站好,他又把手收了回去。

岁昭睇他一眼,轻“哼”了声,将手背在身后,看着长长的石阶,提步慢悠悠地上去。

沈思危跟在她身旁,打量着她的神色。

霜序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身后,怀里抱着一袋酸梅,时不时含上一颗。

见她不同自己说话,沈思危默默拉过她的衣袖,“安安。”

“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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