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逃生(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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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在雨夜的掩护下,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正小心翼翼地从哨塔上顺着软梯爬下。

他身着皮革制成的轻甲,外披一件破旧的蓑衣,手里紧握着刚点燃的蓝色火把。

火光摇曳中,他的面容清晰可见: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紧抿的嘴唇透露出紧张和惶恐。

这人便是斥候队长张倚,用弓箭将射死宋甲之人,一个混军职的公子哥。

他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与周围的泥泞和血腥形成鲜明对比。

张倚踏着泥泞的小道,沿着城墙的边缘,朝着城墙上的帐篷区走去。

手持的蓝色火把足以表明他的斥候队长身份,一路上,巡逻的士兵们纷纷为他让开道路。

校尉李炳溪则坐在帐篷内,他的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他的手中撑着一把破旧的伞,另一只手托着一张血红的棋盘,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穿着的便服虽然有些破旧,却用金丝勾勒出一个个菱形图案,但能看出他在军中的地位不凡。

当他进入帐篷时,李炳溪缓缓抬起头,用那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有何事?”李炳溪的眉头一挑,显然对张倚的到来感到意外。

他自然了解张倚的背景,一个出身富贵人家的子弟,来这里只是为了捞个军职,平日里胆小怕事,如果没什么大事,是绝对不会来找他的。

“校尉大人,有…有鬼…”张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炳溪锐利的眼神给打断了。

“只说事实,别胡说八道。”李炳溪冷冷地说道。

张倚咽了口唾沫,开始描述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说宋甲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冲向箭塔,他以为宋甲要叛变,所以就下令射杀了他。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宋甲的尸体竟然飘在了半空中,然后缓缓地飘向城墙内侧,最后顺着城墙落了下去。

听完张倚的描述,李炳溪的怒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每死一个士兵,就意味着他要支付一笔抚恤金,这简直就是从他的口袋里掏钱。

李炳溪的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扇在了张倚的脸上。

随着清脆的“啪”声响起,张倚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他的身体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又如破败的布娃娃一般无力地坠落到地面上。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遭受如此重击,张倚却似乎并未受到严重伤害。

他紧咬着牙关,艰难地从满地狼藉中挣扎起身。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剧痛,但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呻吟。

他深深吸气,试图平复内心汹涌的恐惧,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缓缓地回到李炳溪身旁。

“张倚,你可知罪!”李炳溪怒目圆睁,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张倚撕碎一般。

面对这雷霆般的质问,张倚低下头,轻声回答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炳溪闻言更是怒火中烧,他死死地盯着张倚,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第一,你不分青红皂白,草菅人命,轻易杀害自己的下属!第二,你无能至极,竟然让擅自闯入之人逃之夭夭!第三,你愚蠢透顶,居然会相信这种荒诞不经的鬼神之说!”

这三件事要是让少将军知道了,不仅你要被贬为军奴,就连你那位在王府当幕僚的父亲也要受牵连啊!”

听到这里,张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额头上冷汗如泉涌般直冒出来。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所笼罩。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校尉大人,我真的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饶恕我这一次吧!这可是我五年的俸禄啊,求求您救救我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急忙将一个装满金币的金色袋子递到李炳溪的面前,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然而,李炳溪却一脸正气地转过头去,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说道:“你竟然把我当成这样的人?难道你觉得我会收下你的贿赂吗?”

但是,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贪婪神色。

毕竟,整个斥候营谁不知道他最爱钱财呢?

果然,当张倚哆哆嗦嗦地递上另一个金色袋子时,李炳溪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眼中的贪婪更甚,不仅是为了钱财,更因为他的异能需要以贪婪为养料。

他毫不犹豫地接过两个沉甸甸的袋子,手中的棋盘映照出他那张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的脸。

他笑着拍了拍张倚的肩膀,心里暗暗感叹:张倚这家伙,不仅是个送财童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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