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此事已无法挽回（2 / 3）

雷洛早近十年，至今仍只是普通便衣，连个小警署的探长都不是。与后来雷洛在港岛警队的权势相比，他显得颇为不幸。

韩森后来成为总华探长，仅两个月，廉政公署便开始大力整顿，他不仅未能敛财，还在压力下被迫逃离。钟轩默默思索着韩森的人生经历。

不久，他们抵达魔都饭店。随着越来越多的魔都人逃至港岛，各式魔都人开设的饭店层出不穷。而这家，是唯一无需任何前缀的魔都饭店——魔都大饭店，名字质朴无华。

传说这里的厨艺曾让杜岳生、黄今荣、张笑麟等三大魔都豪杰赞不绝口。声名远播，加上青帮背景，每日食客络绎不绝，已成为港岛餐饮业的霸主。

刚到饭店门口，雷洛从外跑来。“看来雷探长公务繁忙啊！”见到雷洛，钟轩拍了拍他的肩，笑道，“不仅没空亲自邀请我，连庆功宴也要迟到。”

“表哥，你就别逗我了！”雷洛苦笑，摆手道，“本想去星辉请你，结果发现你已下班。”

“幸好派了阿森在家门口等，不然今天的庆功宴就泡汤了。”“好了，不必解释，快进去吧！”钟轩打断他，道，“这魔都饭店我还没来过，今天定要狠狠宰你一顿！”

说完，钟轩不再门外闲聊，步入饭店。进入魔都饭店，各色水晶饰品点缀墙壁，数盏琉璃吊灯散发淡淡光芒。饭店内装饰金碧辉煌，即便与后世的高级餐馆相比，也毫不逊色。与当年十里洋场的繁华相比，港岛的富豪们只能算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在店小二的引领下，几人步入二楼，雷洛在此处预订了一间雅厅。

此刻，雷洛已晋升为高级捕头，他管辖区域内的所有捕头悉数到场，更有深水涉警署内的便衣与巡捕头目。

一时之间，宴席厅内热闹非凡。昨日雷洛上任，已将深水涉警署内颜同的亲信尽数清除，当众在所有捕头与帮会首领面前立下规矩，甚至当场斩杀两名嚣张跋扈的帮会首领，此等雷霆手段，震撼全场，也顺利将深水涉警署凝聚成一股坚不可摧的力量。故雷洛甫一到场，宴厅瞬间鸦雀无声。

众多捕头纷纷起身，恭敬地向雷洛致意。落座后，雷洛并未先与那些捕头和手下交谈，而是先向钟轩举杯，一脸诚挚地说：“表哥，我从一名普通军装，短短两月便晋升高级捕头，全赖表哥的鼎力支持，您若有所需，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闻言，钟轩微微摇头，起身轻拍其肩，淡笑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说罢，他也举杯与雷洛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对了！”饮毕，钟轩转头看向一旁的韩森，说道：“我看你这位手下机敏过人，且懂得为人处世，日后必能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尽管韩森的过往经历让人同情，但他终将成为四大捕头之一。若无过人之处，又怎能十几年后登上总华捕头之位？原本雷洛的左膀右臂猪油仔已被钟轩招至麾下，协助处理走私事务。钟轩借此机会，顺水推舟，也为雷洛安排了一位得力助手。

“表哥，此事恐怕不易啊！”雷洛闻言苦笑，无奈解释道：“我此次晋升，全因在全港捕头会议上硬顶张荣锦，还将他的干儿子颜同降职，调至偏远小警署受苦。”

“此事已无法挽回，但仍需有人站出来，让张荣锦有个发泄口。我在警署询问一圈，只有阿森愿意。”

“他现在还是持枪便衣，明日却要被调往沙头角守护水塘！”“守护水塘”四字听起来轻松，实则意味着失去所有灰色收入，仅剩每月一百二十两的微薄薪资。地处乡野，交通不便，未经警队内部调动令，不得随意返回市区。在那里待上一两年，警队内的人脉关系恐将尽失。可以说，一旦调去守护水塘，警队前程可谓毁于一旦。

难怪宴会上，诸多捕头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却无人愿理会角落里的韩森，原来如此。谁愿主动关心一个前途无望，还被张荣锦列入黑名单的警察？

“阿洛，其实要让张荣锦出气，未必非得调他去守护水塘！”此时，钟轩抬首，将杯盏置于桌案，淡笑道：“调他去西贡担任水警，效果其实相差无几。”

“水警？”雷洛未立即回应，开口道：“我想先听听阿森的意见，毕竟他用前途为我扛了一次！”

说罢，雷洛招手唤来韩森，将钟轩的建议转述一遍。韩森闻言，脸色骤然苍白。水警生活比陆警更为清苦，许多陆警看来，从便衣转为水警，甚至比守护水塘更惨。

“钟先生，我……”韩森欲拒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愣在原地，犹豫不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见状，钟轩不禁一笑，接着说：“但你是否想过另一件事？如今港岛百姓皆知，陆警有利可图，水警清苦艰难，其实也包括水警高层的洋人。”

“那些水警小卒哪有钱打点洋人上司？”自上次造访水警署后，钟轩才深知水警生活的艰辛。就连洋人警长享用夜莺时都显得吝啬，何况普通警员？

若韩森转至西贡警署担任水警，有钟轩的支持，几乎无人能与之争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