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多此一举(1 / 1)
陆翊礼急了,“就当是我想让你心安。”
如果有人跟你说这不是钱的事,那就是钱不够的事。
话又说回来,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叫事。
温砚扭头看他,不料两人的脸挨得极近,近到能看清彼此脸上的绒毛,近到她的唇堪堪擦过他的唇边。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空气逐渐旖旎。
半晌,温砚呼了一口气,说:“现在这个形势,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瞬间打破了这刻意营造出来的旖旎氛围。
只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就足以让陆翊礼整个脑子炸开锅。
他乖巧答应:“好,听你的。”
今天这么听话,这倒是让温砚有些不适应,她稀奇地睇了他一眼。
陆翊礼内心已经是狂喜的状态了,他知道温砚有所松动,挨这一刀挨得值,至少温砚不会再有意躲着他。
这会儿自然不能绷得太紧,一步一步来,不可能一口吃个大胖子。
陆翊礼全然已经忘记他缝了三十针的惨状。
他嘶了一声,后腰靠在枕头上,提高音量说:“周廷勋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你不知道,他的黑料比他本人极端多了。”
这副架势,不啻于告黑状,就差指着周廷勋的鼻子骂他是个衣冠禽兽了。
“我也不是。”温砚明白过来了,神色平静,“陆翊礼,你是专门来挑拨我和先生的关系吗?”
陆翊礼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但大方承认:“一码归一码,挑拨关系是真的,但最重要的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想上位。”
两人都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也习惯了居安思危。
最初谁也没有开口戳破那层窗户纸,陆翊礼生怕p友关系都维持不了,可现在他仗着一点情分,好像愈发肆无忌惮。
温砚只当陆翊礼说的是气话,息事宁人地说:“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就不劳烦陆少操心了。”
本意是让他好好养病,早点康复。
她一口一个“先生”称呼着周廷勋,也不知道怀揣着什么心情,语气那样亲昵激得陆翊礼想发疯。
陆翊礼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不带情绪地说:“既然你那么在乎他,又何必过来看我,多此一举。还不赶快哄哄你男人。”
话里话外都是逐客令,温砚岂会听不明白。
温砚听了,收回尚带着男人体温的手,转身走出病房。
见她真的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陆翊礼又后悔得要命。
可那能怎么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又放不下面子去委屈求全。
不一会儿,陆家人就到齐了,围着陆翊礼嘘寒问暖。
他们若再察言观色的话,就能发现陆翊礼压抑着的情绪,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像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
到了外边,温砚再次看到了周廷勋。
“砚砚。”他叫了她一声,说:“我来看看翊礼。”似乎一切都没发生过。
温砚看着周廷勋,就觉得他挺没担当的,“先生,成年人的世界,打架归打架,但不能动刀子……”
这事周廷勋不是全责,但却确实是他让陆翊礼负伤,缝了近三十针,几乎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陆翊礼没事还好,万一他……
一想到这里,她不敢往下想,不免对周廷勋颇有微词。
周廷勋脸色微变,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艰涩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或许事情更糟糕。”
温砚眉头一皱,下意识反驳他的话:“你毕竟伤了人。”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察觉到这份不同寻常,周廷勋那边安静好一会儿,感觉今天头痛比昨天还要严重。
直到温砚有些站不住了,才听见他说了句:“翊礼那种人,能伤他的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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