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弃(1 / 3)
那是一个中春明朗的清晨,晨曦刚露出笑脸,一道十分明显犹如花束编织的环带,十分鲜艳的彩虹。
从绿葱葱的群山中升起来,像一座绚丽的天桥嵌壤在慰兰的天空上,伸于南北两端的群山之巅,人们还未起床,四周十分宁静安然。
宋讲理蹲在门前的石阶上,不停的大口大口地抽着旱烟,他的心也如自己旱烟杆上的小葫芦吊坠一样摇摆,心神不定,十分烦躁。
大丫,二丫,三丫却从屋里跑出门外,傻乎乎的站在门口的泥巴铺成的晒坝上。
因妈妈要生了,接生婆怕妨碍她的工作了,把她们从里屋里赶了出来。
三丫出门一抬头一看,指着天空大声嚷道:
“大姐姐,二姐姐,你们快看,快看!彩虹!彩虹!多漂亮啊!”
大丫看了看,然后双手合掌于胸前:
“二丫,你说妈妈这次生的是弟弟呢,还是妹妹?”
二丫靠前一步也像姐姐一样双手合掌于胸前满有把握的说:
“弟弟,一定是弟弟。”
大丫十分镇定虔诚的说:
“希望如愿以偿吧!上帝保佑!阿门?”
“那是必需的呀!阿门!”
可三丫嘟了嘟小嘴,又翘得很不高兴的说:
“不是弟弟,是妹妹!”
“不是,是弟弟!”
“不,是妹妹!”
“弟弟弟弟弟弟!”
“妹妹妹妹妹妹!”
“……”
“三丫,你又怎么肯定妈妈生的是妹妹,不是弟弟呢?”大丫仍双手合掌于胸前十分吃惊的问道。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民间广泛流传‘酸儿辣女’的说法,妈妈在这段怀孕的日子里都喜欢吃辣的,因此我说妈妈生的是妹妹,再说这些谚语留存这么多年,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是啊!之所以刚才我说:但愿如愿以偿!就是我也隐隐约约记得有这么一句话!”
“好啊!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二丫说。
“嘿,谁欺负你了,是你自己不想想。”三丫说。
“……”
二丫,三丫争论不休,二人谁也不让谁,然后两人开始扭打起来了,大丫实在没心情管这些,也就赖得理。
她正在心里祝愿妈妈生的是弟弟,从此可以改变妈妈在家庭的地位,也改变妈妈让人指指点点的话题!也可以让妈妈过一回人模人样的生活!
然而大丫这时不得不回到妈妈生二丫的时候,母亲马陶敏刚生下二丫几天。
奶奶就把她们母女的衣服全都扔出门外,要赶她们出家门。
嘴里还不停说:
“什么时候生了男孩,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否则,永远也别想进屋。”
大丫和怀抱妹妹的母亲捡起衣服,不敢回头,离开了东边较好的五间木制瓦房,来到较远一点的自家堆放杂物的三间破烂不堪的茅草棚。
这三间茅草屋,说是茅屋,实际比鸡、鸭、鹅、猪、羊圈还差。
不但老鼠,蛇,蜈蚣等长虫,短虫的多得出奇,而且这些长虫,短虫的怪、大、长得连大人、老年人也认不出来。
单单就是潮湿,老鼠,猫猫,狗狗的屎,还跳蚤等等就多得很,潮湿、屎、尿和霉味就让人难闻受不了。
马陶敏一向是打理家务的能手,勤劳朴实又是她的特点。
她把二丫先放在自己用衣服铺成的地铺上,让大丫看管。
作手把这三间茅屋归正、修整、填补、清扫、打理几天以后,总算可以住人了,看起来倒也像个家。
这一住就是这么多年了,在这里生下了三丫,现在四丫也要生了。
一开始妈妈每次都希望生的都是弟弟,可是到头来妈妈却生的都是妹妹,真所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就这样母亲也没多大希望了,可这样一来,马陶敏也就一次比一次被宋讲理变本加厉的辱骂毒打中,度过漫漫岁月。
每一次临盆生产,只能听到母亲低弱由如虫鸣般的丝丝细叹:
“何时才是个头哦!”
也偶尔听出一丝埋怨:
“你为什么就不是一个男孩呢?”
这忧忧声并没有减少被父亲毒打的厄运,反而一次比一次凶狠!
而妈妈却一次比一次更加软弱,一开始好像都有点希望,最后不抱任何希望,硬到最后什么也就没有。
连那句时常挂在嘴边的‘何时才是个头’也没有了,任凭父亲拳打脚踢,棍棒如雨点般落在脆弱的身上。
很多时候还参杂着奶奶的辱骂和踢打。
母亲实在太脆弱了,脆弱得把一切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在母亲马陶敏的心里一直认为自己没能够给宋家生儿子,完全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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