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首战告捷（1 / 2）

又是三个月不用上朝，凌景湛乐得清闲。

这三年来，萧肃对凌景湛愈发偏心，原本那些拥护着萧竹的大臣们也不禁有些动摇了。

如今京中谁都看得出来，萧竹并不是储君的唯一人选，如今还多了一个凌景湛。

虽说凌景湛只不过算是萧肃的外甥，但是皇帝要立谁为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自打三年前，萧肃问凌景湛是否有了想做储君的念头起，凌景湛便知晓自己大约是已经成了萧肃制衡萧竹的棋子。

想不想立凌景湛为储君另说，但当时萧竹的拥护者众多，已然对他这个在位的皇帝造成了威胁。

人嘛，总是会有私心的，更何况是在无情帝王家。

于是，凌景湛便成了制衡萧竹的那一枚棋子。若是有意争储，那便两虎相斗，胜的那一方自然便是储君，若无意争储，也还是能借机警告萧竹，他并非是储君的唯一人选，皇帝他还有的选。

凌景湛的院中又移了几棵梧桐来，树荫下便是那张上面刻着棋盘的石桌。

凌景湛在院中的石桌上与自己对弈，银羽则立于凌景湛身旁，轻声念着探子们送来的情报。

“大皇子羽翼渐丰，暗中聚集了不少兵马。”银羽道。

棋盘上，三颗黑子将一颗白子三面围截，形成“虎口”之势。

“宁贵妃在朝堂上也还有不少人脉，巡防营的总督已经是她的人了。”银羽又道。

“啪”地一声，落子声清脆。

凌景湛不紧不慢地将那颗被死死围住的白子拿了出来，漫不经心地丢回了棋盒。

边关战事吃紧，京中暗潮涌动。

凌景湛又同自己下了数个回合，似是有些不耐烦，便将棋子又收了起来，结束了这场对弈。

凌景湛起身进屋，自顾自地说道：“都说胜者为王，而如今，京中胜局已定……”

如今的局面，宁贵妃和萧竹两大势力意图谋反是必然的，不过就要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不管两大势力谁先动手，凌景湛必然是最后出手的那一方。

他们想给自己扣上一顶“犯上作乱”的帽子，可他偏就不愿遂了他们的愿。他们想让自己做“蝉”，可他偏要做那笑到最后的“黄雀”……

“主子，如今我们手里也有不少兵马，不如趁着侯爷不在京中，我们……”银羽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凌景湛却连连摇头。

“不可。‘篡位’这个名头太难听，我不喜欢。我要的是‘忠臣’的名头。更何况……”凌景湛自嘲地笑了笑，“更何况我现在又不想当皇帝了。”

就如凌景湛先前所说，争储并非他所愿。

他争储，不过是为凌家争一条活路，亦是为大魏争一条活路。

如今三位皇子中，大皇子心胸过于狭隘，早已被权势蒙了双眼，二皇子比徐昭还要小上一两岁，而宁贵妃的儿子才刚刚三岁。

大皇子称帝，则不知要有多少忠臣蒙受不白之冤，二皇子又怯弱胆小，不得萧肃宠爱，自是无缘于帝位。

而那宁贵妃的儿子，如若称帝，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孩子能做什么？

自然是由太后垂帘听政，那么外戚专政，只怕大魏的江山也要拱手送人了。

一众皇子皆不大中用，这储君之位，哪怕凌景湛不争，倒也未必就一定落不到他头上。

纵然这些年再怎么疯魔，可骨血里淌着的依旧是凌家的血，他身上的凌家风骨从未磨灭。

近年来萧肃的身子愈发不好，这阵子又染了风寒，正卧床静养着，萧清入宫侍疾去了，姐弟二人也许久不见，自是说了许多话，萧肃的身子倒也日渐好了起来。

府中有凌景湛打理着，萧清倒也索性便住进了宫中，凌景湛派了手底下的人暗中护着萧清，免得叫那些后宫中的争斗祸及萧清。

约是过了一个月有余，边关传来了第一封战报：汉时关将士们浴血奋战三天三夜，大挫东夏，首战告捷。

萧肃龙颜大悦，借机解了凌景湛的禁足，又说着等班师回朝后要一一封赏，凌景湛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应着。

此刻，他的心早已经飞去了汉时关，哪里还在意萧肃说些什么。

人人都只听到了“首战告捷”，可上官清和凌景湛听见的却是“浴血奋战三天三夜”。

秦时自幼在边关长大，这样的战事大大小小也见了不少，可纵然如此，凌景湛心中依然牵挂得紧。

而上官清便更加忧心了，徐牧长在京城，是个不折不扣的富家子弟，边关条件那样艰苦，只怕是一时间适应不过来。

上官清犹记得出征前一日，徐牧深夜潜入他的院中，轻轻地敲了敲他的窗户，轻声道：“我知道你不见我，我也不会让你食言。我就是想来和你说说话，阿清，你等我，等我回来，我求陛下赐婚。到时候，谁也拦不了我们，你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