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愚蠢的摆威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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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满头雾水,打听的消息,跟现在可不一样。

“您,您怎么现在回来了,夫人,夫人没准备饭,不是说今天还是不回来吗?”

“我若不回来,你是不是还要作威作福,欺负本世子的人。”

卫婵伏在地上,身子没动,却因为簪子被拔掉,鬓发松散了些,着实显得有些狼狈。

孙嬷嬷吓坏了,急忙辩解:“世子,不是,老奴没有欺负卫氏,我们夫人去给老夫人侍奉午膳了,卫氏没规矩,老奴不过是教教她规矩罢了。”

“教规矩?”谢怀则很想跟这老奴好好问问,是谁允许的,一个老奴教他的人规矩,谁给她的胆量。

然而他更关心的是卫婵。

亲自把卫婵扶起,卫婵一抬头,就露出一张默默流泪的脸。

谢怀则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力,猛地一攥,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打横将她抱起,而秋霜阁夫人丫鬟婆子们,已经全部被谢怀则的人制住,厌恶的看了孙嬷嬷一眼:“把这婆子制住,拿下来等候发落。”

孙嬷嬷吓得够呛,她再猖狂也只敢在卫婵等人面前,世子面前,她是知道轻重的。

“世子,世子,您不能这么对待老奴,老奴是是孟家的人,不是谢……”

“堵住这婆子的嘴,真是呱噪!”谢怀则没好气,双喜急忙抽出自己的汗巾子,团吧团吧塞到孙嬷嬷的嘴里,又用麻绳给捆了。

卫婵泪眼涟涟,拽住谢怀则的衣裳:“红砚,红砚还被她们罚跪,还被掌了嘴。”

谢怀则看了一眼双喜:“去把红砚也一起带回去,我一日不在,就生事,我的人也敢如此随意对待,真是不知死活。”

他就这么一路把卫婵抱到关雎院,立刻让双喜去请大夫,这么事发突然,太医是请不到的,谢怀则眼睁睁看着那婆子狠狠的,在卫婵身上掐了许多下,涉及身上的伤口,却不好寻那些大夫,只能叫个医女。

双喜跟着谢怀则时间太长了,办事效率是没的说,很快就从请来京中仁和堂坐诊大夫的孙女。

屏退其他人,可谢怀则却执意要在内室呆着,医女褪下卫婵的衣裳,一眼便看到,她手臂上身上有好几块青紫。

“这,这是何人所伤,下手也实在太狠了些。”医女有些不忍。

红砚在厢房涂药,翕砚却留了下来,给医女打下手,一瞧见这些伤,就红了眼眶:“以前奴婢没服侍世子,在外院受嬷嬷们管制时,有些嬷嬷们心黑,整治小丫鬟,就是这样,拎着薄薄一圈皮肉指甲陷进去,狠狠的掐,掐住血印子,这伤要好几个月才能好转呢,孙嬷嬷下手也忒重了,姑娘到底不是那些小丫头子,总要给些脸面,怎能这样。”

“这里红了一大片,是烫伤的。”医女轻轻揭开她膝盖的裙子,便看到腰侧、膝盖的地方,红的有些不像话:“掐伤,烫伤,要开两次药,烫伤处先用冰敷一敷,可能会好些。”

“姑娘好生命苦,刚一回来就遭此劫难。”翕砚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卫婵却并未将自己的伤势放在心上,忧心忡忡:“红砚她,怎么样了?”

“她还好,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日不是刚回来,怎么她的奴婢就为难你?”

卫婵默不作声,一句话也不想说。

翕砚忍不住,低声辩解道:“世子也知道是为难,我们姑娘刚到门口连口水都没喝一口,就被叫到夫人院子里去,然后奴婢就听说红砚姐姐被夫人罚了,夫人又让姑娘敬妾室茶什么的,然后又匆匆出去,奴婢还以为姑娘很快就能回来,没想到……”

“妾室茶?”谢怀则重复一遍这几个字:“这是敬的什么茶?”

“自然是行大礼,跪下给主母敬茶了。”卫婵说的云淡风轻。

谢怀则却感觉一股热气上涌,差点没能憋住:“你给她敬的哪家子茶,她还让你给她跪下了?”

卫婵只是看了他一眼:“她是妻,我是妾,她是主母,我是被她管制的,她让我行大礼,敬茶给这个主母,不是规矩吗?”

狗屁的规矩!

谢怀则很想骂人,却骂不出口,他是最讲规矩的,之前也多次跟卫婵说过,要她不能对主母不敬,

现在不是卫婵对主母不敬,是那位主母率先发难,敬茶是应当,可跪着敬茶,她又不是奴妾,为何要受这种磋磨。

一想到,眼前这人,跪在地上,低三下四,捧着一盏热茶请孟秋蝉吃,孟秋蝉却高高在上久久不接,在她面前立威的样子,谢怀则都要窒息了。

明明是他说过,要她敬爱主母,现在他却开始后悔。

除了自己,卫婵低任何人一等,他都是,无法接受的。

更不要提,借着喝妾室茶,闹出这么大的事,孟秋蝉的刁奴故意为难她,这些年,谢怀则的养气功夫已经很到家,有些人得罪他,不痛不痒的小惩一番也就过去了,得罪的狠了,他谈笑风生间,把别人一家子斩尽杀绝都是有的。

父亲总说他有时行事手段过于狠绝,小心被陛下猜疑。

然而他心中有个度,那些犯到他手里的部分官员,都是陛下一心绝对要拿下的,对于陛下想要放过一马的人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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