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会缔造永恒的国(1 / 2)
黄昏下的宅邸里满是醉人的金黄,外面激昂嘈杂的人群拍打着宅邸的大门,他们正在逼问城中多起失踪案的幕后黑手。
薄薄的铁门无力阻挡外面汹涌的人群,人们一拥而入在庭院里疯狂打砸着物品,也是寻找着那位神秘的“和蔼乡绅”。
人群很快就来到了这位乡绅的工作室,他们暴力破开了工作室的房门。门后是密密麻麻的照片墙,那些栩栩如生的身影仿佛被人囚禁在照片之中,他们趴伏在无形的幕墙之上望着幕墙外面的世界。
镇民们看着墙面上密密麻麻的照片,心中不禁泛起阵阵胆寒。那些被神秘巫术囚禁在照片之中的灵魂正在向他们求救,可是照片的拍摄者如今了无踪影。
这位名为“克劳德”的乡绅已经人间蒸发,愤怒的人们只发现了桌面上的一张信纸,前面的内容清晰而又工整。
具体如下: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能明白,生命本就该诗意而来,不该臃肿地收尾。所以成为“永恒国”子民的那一刻,他们该要满怀感激地,享受瞬间诗意的定格。”
“为什么他们大多数人宁愿选择老去,选择丑陋,选择挣扎在灵魂也无法安息的现实中?
难道实验真的是错误的吗?”
字迹逐渐潦草,大片大片的单词逐渐串为一体,可以看出书写者的心境出现了极大的波动。
“是了,有一点,仅此一点,会让我承认实验的失败。”
“那就是你还没有真正回来。”
……
约瑟夫出生于一个富裕的贵族家庭,他的父母都是尊贵的法国贵族,这使得他和弟弟克劳德拥有着一段幸福美满的童年时光。
兄弟俩会一起看着暖炉中温馨的火光慢慢吞噬底下的干柴,在暖和的冬日里一起捧读美好与童真的故事书。但这样的生活并不持久,伴随着大革命的爆发,约瑟夫一家为了保全性命只得流亡在外。
常年的来回奔波使得克劳德染上了肺疾,看着弟弟愈发消瘦的脸庞,约瑟夫心痛不已。
无力的他只能哀求父母,但是大街上四处搜寻旧贵族的法国平民们可不是好惹的,要是他们得知了约瑟夫一家的身份……
他们一家人的脑袋就要跟着前·国王路易十六的脑袋一起被吊在城门上了。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正在秘密赶往英格兰的父亲是这么安慰约瑟夫和克劳德的“再等一个月,我们就到了。”
“在那里克劳德的肺疾就能得到治愈了。”
于是那遥远的英格兰就成了兄弟俩的期望,让弟弟顺利活下去也成了约瑟夫最大的心愿。或许爱与陪伴是令人振奋的良药吧,克劳德的身体曾一度有过好转,但最终还是滑向了死亡与寂静的深渊。
那一天永远定格在约瑟夫的人生之中,当他伴随着初春的寒意和露水掀开马车的帘子,迎面而来的是克劳德失去血色的脸庞,还有他从卧榻上无力垂下的手。
亲人的逝去往往就像一场迷蒙的雨,厚厚的阴云遮盖住了早春的天空,约瑟夫茫然的看着弟弟的遗体被人搬走,心中空洞洞的他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是啊,前一天还会挥手跟你告别的人今天就已经冰冷了下来。死亡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个非常懵懂的问题,约瑟夫只知道他的弟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还有他此前生活过的所有痕迹。
……
他看着镜子中那张熟悉的脸,举着烛火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哦,对……你说过的”在约瑟夫的视角里,四周的一切迅速退散,那面镜子后出现了一个扎起头发和他颇为相似的身影。
“你太痛了,那你选择离开的结果确实是正确的。”
“只是……只是这个世界快要忘记你,来过的所有痕迹了。”在外人的视角里,这面化妆镜前方只有举着烛火自言自语的约瑟夫自己。
“我也一样,我快看不清你的脸了。”
“即使时光也不能夺走的记忆,该如何获得呢?我可以永远记得你吗?我可以永远记得那些可爱可敬的人们吗?”
这位年轻的富豪独自一人生活在这个庞大的宅邸里,屋外的电闪雷鸣还有席卷房间的狂风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飘摇的烛火照亮了镜中的世界,镜子外面是阵阵轰鸣的雷声、被风席卷的窗帘、地面上散落的红酒瓶、穿着古怪的年轻男子……
镜子里面是初春的微寒,和煦的阳光照进这间古典华丽的房间,黑白色的世界里只有面带微笑的“克劳德”,他正在这个永恒的国度里与他的兄长对视。
“我必须记住什么,总有人应该记住什么。”约瑟夫看着镜中的“克劳德”,“他”的目光逐渐落在房间角落的那件新仪器上。
“那些灾难、那些疾病、那些逝去的生命,那些本应一同迎接春天到来的人们……”
“我想全部记住。”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约瑟夫身后的墙面,那是一张张逐渐杂乱抽象的画作,它们的主人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创作它们,但是它们并没有得到主人的认可和赞美。
因为纸上画出的终究只是虚假的倒影,再色彩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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