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空无一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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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江骁这一辈,武官彻底没了出路,不得议政,又被今上架空了兵权,更是在一律大小事上先看那些文人的臭笔墨子和脸色行事。

江老夫人看得眼都酸了,愣是没看出个好歹。

赵妈妈站在一旁,道:

“奴婢虽不懂,但从前也见过世子的字,枕哥写的,倒是不比世子的差。”

江老夫人瞧着也是。

她总算笑了笑:“乖孙!”

“我瞧着也是!也不比那些大书法家写得差!还要好上许多呢!”

赵妈妈笑着:“是了,枕哥这等聪明,实在难得。”

江老夫人笑了笑,但心中终究不痛快,想起之前江骁教他写过字,又问:

“你爹在家是怎么教你的?”

江骁一双棕眸狡黠地转了转:

“我爹说,要先从认字开始,不会教这么难的东西。”

江老夫人陷入沉思。

江枕又问:“孙儿在想,应该送母亲什么东西才算好?”

江枕这话问到江老夫人的心坎里去了,江老夫人本就怀疑宋清阮不好好教,现江枕又提起束脩的事,她顿时恼了。

“她是你母亲!”江老夫人语气沉了几分:“哪有母亲管自己孩子要东西的!”

再说了,她又没好好教。

枕儿能把字写得这么好看,是江骁的功劳!

江老夫人生了气,吩咐赵妈妈把她妆匣最下面的镯子拿出来:

“枕儿,你明日就拿着这个去,去给你的母亲!”

江枕乐得不操心,欢天喜地地接过镯子:

“母亲说了,送什么东西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叫我自己看着办!”

江老夫人脸色更难看了。

叫她教孩子,她教的就是这些东西?

等江枕走了,赵妈妈悄声问:

“老夫人,奴婢也觉得不对,世子当时开蒙是老爷请了先生来教的,奴婢依稀记得,世子开蒙时,是先学的字……”

赵妈妈斟酌着问:“可要奴婢去问问世子?”

江老夫人静了瞬,随后才说:

“清阮毕竟是主母,还要给她留面子的,且再等上一等,若还是这样,再去问问世子。”

“奴婢知晓。”

话虽这么说,但江老夫人心中更不痛快了。

宋清阮简直胡闹,枕儿已经八岁了,哪能这么一日一日地耽误下去?

夏日的蝉鸣实在喧闹吵人,江老夫人心中越发烦躁,朝着外面喊了声:

“一个个都偷懒耍滑!前几日就说要沾了这蝉,你们都听了哪去了?!”

外面的丫鬟婆子连忙奔走着拿杆子,江老夫人越发生气:

“若是闹得枕哥睡不安,我定饶不了你们这群不长耳朵的东西!”

大夏天的,福寿堂里里外外忙了起来,动静大到闹到宋清阮耳边。

她正躺在贵妃椅上小憩,由着宁枝扇风散热。

“也不知老太太为何突然发了火,那蝉不是前些日子才沾的吗?”

宋清阮讥讽一笑,老太太说的哪里是蝉?

宋清阮浅眯着,声音软软的,有些懒散:

“老夫人年岁大了,喜静,自叫她粘去。”

翌日一早,两个孩子照常去了拢香阁,两人手中都捧了一案板,并排站在宋清阮面前。

江枕先他一步将案板送上前:“母亲,这是儿子的。”

这镯子是老太太给的,江清宴的能比得过他的?

他先拿出来,摆江清宴一道。

江枕笑嘻嘻的,看着宋清阮掀开红布,露出里面的镯子。

宋清阮一眼就认出这是江老夫人的镯子。

她心里冷了冷,明白江老夫人这是在给她脸子看,想来必然是江枕说了什么话,叫江老夫人误认她惦记她的私产。

江枕笑着:“既是束脩,自然要给母亲最好的。”

宋清阮没动那镯子,示意江枕放下:

“有心了。”

江枕还是笑嘻嘻的:“这是儿子应该做的。”

轮到江清宴的上前,宋清阮端正了身子,她很好奇,江清宴会拿出什么东西来?

江枕嘚瑟的看着江清宴。

江清宴丝毫不打怵,站到宋清阮面前,将案板递了出去。

红布紧贴着案板,表面光滑平整,没有一丝凸起。

宋清阮将红布掀开,案板上空无一物。

宋清阮笑道:“这是何意思?”

江清宴道:“回母亲,儿子拿不出什么东西。”

“那些功名,成就,决心,不是物件能比拟的,儿子拿不出来。”

这些东西,是勤奋和努力才能考来的功名,是需要日积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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