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有证据了,报警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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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忽而幽寂下来。

梁朝肃单膝半跪在床尾,酒店床榻不高,她坐着,姑且平视的角度。

由他看过来,像俯视,像笼罩,要遏住她喉咙,据为己有。

侵吞来自四面八方,铺天盖地。

连城有种此生无路可逃的禁锢感。

或许。

还有一条。

沉落到他怀里去。

连城几乎窒息,深深的恐惧感,“梁朝肃——”

男人面皮烧着一层薄红,目光沉迷,滚烫。

清醒的沉沦,蓬勃的兽性。

是荷尔蒙和内酚酞的原始选择,是潮涌。

也是冷静之后的科学逻辑判断,是拥有。

连城浑身汗毛炸开,手脚并用推搡,想远离他,远离这个场景,到安全的地方去。

反而激发梁朝肃的凶性。

他起身辗轧下来,肩膀宽阔是墙,胸廓精壮是铁,吻的痴狂入骨,粗犷要到油尽灯枯那刻。

才能缓解这段时日的干渴,梦求。

连城感受他体温攀升,心跳狂烈震荡,仅唇舌缠裹,难以填补。

她惊恐万状,全身的血色褪去,挣扎得像个疯子。

凄厉,悲恨,绝望。

陷在床被中,床被是苍白色,她躯体像被烈日曝晒的藕,焦枯的灰白色。

梁朝肃喘息粗重有力,气流击打在她颈侧,狂性按捺着收敛。

又克制不住去抚触她头发。

“连城。”他唤她名字,“别怕。”

连城僵硬如一具尸体,梁朝肃近在咫尺,却不在她眼眸中。

她望的是窗外,延绵出山脉的大晴天,云一朵一朵慵懒游荡,天幕是淡蓝色。

心理学上用来舒缓的颜色。

舒缓一场暴雨疾风,狰狞地吞噬。

梁朝肃又拉开距离,他先看连城眼角,干涩的,视线覆盖她整张脸,麻木的。

再往下,领口严实,衣襟歪扭。

他抻平,伫立在床尾,目光停留在连城上衣口袋,“我不会碰你。”

连城视线还在窗外,凝固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

梁朝肃又道,“以前是我错了。”

连城死气沉沉中生出一缕气力,嗓音沙哑莫名,“所以,你是承认你强迫我。”

梁朝肃,“你不喜欢,我是。”

他影子居高临下,逐渐缩远,脚步声进入浴室,不多时离开。

连城全程呆滞着,蓦地,爆发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喊。

手机从口袋跌落出来。

屏幕上艳红的录音按钮,波段跌荡不止,记录梁朝肃的承认,也记录她的哭声。

门外,萧达只感觉犹豫三分钟的功夫,梁朝肃便被赶出来。

门合拢得很快,挡不住里面撕心裂肺的哭声,一声后停止,过半晌又爆发。

萧达心陡然沉底。

他望向梁朝肃,他神色寂无。

没有争执的冷厉,没有无处发泄的暴躁。

湿透的衣物黏在躯体,体温很高,整个人却找不到温度。

张安在他面前一向说不上话,琢磨他不曾迈步,是不准备离开,匆匆下楼开房间。

屋内痛哭渐渐落为哽咽,走廊灯光蒙黄暗淡。

萧达心中仅剩一念头,清明着,震荡着。

冰岛一刀,换连城不自毁,给他转圜。

回国,让连城意识到偏见,愿意正视他。

梁氏准备的资料数据切实,哪怕无罪证,连城披露几项也可解恨。

她不露数据,便是要另外的证据。

证据,在能被正视后,他一往无前的,竟当真迈出这一步。

———“你如何会原谅梁先生?他入狱,您会原谅他吗?”

———“他敢,我就敢。”

可连城这句话,鄙夷又玩笑。

…………………………………

白瑛知道萧达在齐省省城陪连城,趁休假,她家都没回,千里奔齐省。

给萧达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出了高铁站。

趁休假,高铁转大巴,四小时杀到酒店。

敲响房间门,里面人声立止,片刻后开了道缝隙,露出连城警惕红肿的眼睛。

白瑛惊了一跳。

连城也惊讶,“你怎么来了?”

白瑛挤进门,“我想给你惊喜来着。”

话音未落,她走出玄关,又是一懵。

窗边小茶几上立靠着连城手机,屏幕显示一张带着金丝眼睛的男人脸。

清秀,斯文。

她下意识比较,没有梁疯子五官浓墨重彩,没有沈黎川温润贵气。

比不了萧达支支吾吾、怯三推四的讨喜。

普普通通的知识分子。

不由偏头小声问,“这位是——”

“我师兄。”

连城越过她,拿起手机,“师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如果清溪谷真有这么严峻,你千万小心。”

话筒里男人笑,“当今社会应该没有人敢对政府调查组下手,我们安全是反腐稽查。我们不安全,那国家就要反恐了。”

“应该没人嫌武警狙击枪不如军队,枪子之下,什么阴谋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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