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抒发孝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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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的时候,韩遂去于蕊单位接她,然后一起去了新家。

俩人一开门,迎接他们的是满地的塑料袋和一个双层的铁架子。白迎华一脸疲惫地对俩人说:“你看这架子多好,怎么就扔了呢?我在楼下捡的,临时放个菜啊,放个锅啊,正合适。这些袋子里都是我新买的菜,晚上别去外面吃了,我来做啊,咱吃红烧排骨。”在韩遂面前,白迎华总是像个永动机,充满了活力。

开始于蕊以为这是婆婆在潜移默化地教自己这个新媳妇,后来她才发现,白迎华对韩遂的感情更像是雌性对雄性的献媚与讨好,只不过这个讨好往往被外人解读为母爱。要区分“母爱”还是“变态的爱恋”其实很简单,如果母亲对父亲的态度是正常的,那么母亲对儿子的好就是母爱;如果是单亲家庭或者父母双方处于极度对立的状态下生活,那么母亲对儿子的感情常常就变了味儿(当然,这可不是绝对的)。把三个变量带入这个公式,白迎华、韩晓光、韩遂,这一家三口的关系如何就有了眉目。于蕊发现自从自己可以从第三视角审视问题的时候,很多前世是无解的难题,答案一下就变得很明晰了。

于蕊不仅看清楚了事情的来由,她还知道事情的后果。她知道这个橱柜的“服役期”只有一天,它在第一次服役的时候就壮烈牺牲了。现在这个橱柜还完好如新只能说明白迎华昨天晚上没有做饭。

“妈,你昨天晚上吃的啥呀?”韩遂一边把阳台的窗户开得更大些方便放味,一边问白迎华。

“我昨天晚上把飞机餐热了,还有带回来的零食,我都打扫了。然后很早就睡了。你不用担心我啦。我一个老太太吃啥不行?”白迎华麻利地收拾排骨、蔬菜,热情地回应着儿子的关切。

“妈,你昨天晚上冷不冷啊?”于蕊也连忙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但是回应她的是白迎华一以贯之的沉默。

白迎华一直是这样,对待于蕊和韩晓光的问话向来都零回应。这要是搁上辈子,于蕊肯定就算了(这是于蕊对待人类关系问题一贯的态度),因为这种问候本身就是废话,她得不得到回应都无所谓。但是生活中如果只剩下正经事和正经话,没有废话和娱乐作为润滑剂,摩擦力就实在是太大了。日子不仅仅是了无生趣那么简单,而是度日如年,痛不欲生(这个词还怪贴切的)。

但是今天,在韩遂面前,于蕊一定要得到白迎华的回应。这是一种态度。

“妈,我问你昨天晚上冷不冷啊?”于蕊提高了声调。回复她的依旧是沉默。

“妈,昨晚上你睡得好不好?”于蕊相当于喊着对白迎华说。

“啊,你说啥?人上了岁数,啥也听不见。”白迎华终于没绷住。

“于蕊问你昨天晚上睡眠治疗怎么样?”韩遂替代于蕊回答,他也觉得白迎华有点不对劲。

“我是问你昨天晚上冷不冷?那个被子薄不薄?”于蕊并没有沉默,抢着说。

“啊,没事,我一个老太太没那么娇气。冷点、热点都没关系。”白迎华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却趁机又一次宣扬了自己的“吃苦耐劳”。

网上有“绿茶婊”、“汉子婊”,于蕊觉得白迎华就是一个“婆婆婊”。

突然于蕊的电话响了,是方童童打过来的:“你干什么呢?我有件事特别纠结,想问问你。”于蕊压低了声音说:“我在新房子呢,我婆婆过来了。”刚说到这,韩遂的声音传过来了。

“你去帮妈弄弄饭呀!”韩遂呲着一口大白牙开始指挥于蕊干活,明显他没听到于蕊正在打电话。有些自诩的现代人就是这样,新媳妇要帮助甚至接替婆婆干家务活,特别是做饭,被大肆宣扬为继承“传统美德”。但是却鲜有人要求新丈夫做到的“三十而立”、“顶门立户”。对男人的要求整个社会都跟商量好了似的,闭口不谈。

“啊,行,我这就把表格给您发过去啊。”于蕊提高了声音,故意说给韩遂听。

“哎呀,不容易不容易,你好好表现吧,我晚一点再找你聊。”电话那边的方童童知情识趣地挂断了电话,但是于蕊的表演并没有结束:“行,行,领导,我尽快完成任务,您就放心吧。”说完她就打开笔记本装模作样地修改起了excel表格。

韩遂闭嘴消停了,去卫生间拿起了拖布准备拖地。

“哎呀,你都累一天了,可别忙了,我上午已经拖完地了。你回床上躺一会啊,听妈的话。”白迎华看到儿子干起了家务活,连忙转身阻止他。

“妈,你才是应该休息一下。我本来寻思咱们去外面吃呢,你都累一天了,还在这忙活。”韩遂紧握着拖布。

俩人在于蕊面前卖力地表演起母子情深,分外投入。

“外面东西都有添加剂,还死老贵的。我没事,就是有时候头晕,这都是老毛病了。只要你俩过得好,妈受点委屈没啥。”白迎华“柔柔弱弱”地回应着儿子的关怀,于蕊听着都要吐了。

“妈,谁让你受委屈了?我替你出头!这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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