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治疟(1 / 2)
对于吴大夫的震惊李汐并不觉得意外。
《岭外代答》卷四《瘴》记载:“南方凡病皆谓之瘴。”有些病南北皆有,一些则具备南方特色,影响最大的为疟疾,尤其是恶性疟,几乎是瘴气的“总代表”。
疟疾就是西南的瘴毒的一种,而且是致死率很高的一种。
别说在古代了,就是到了近现代疟疾仍然是人类医学史上的一大难题,直到屠院士想到了用青蒿素入药才研制出治疗疟疾的特效药。
在此之前,疟疾是一种让人谈之色变的疾病,在愚昧的古代,很多时候人们都把生了疟疾的人视作是被山神诅咒之人。
李汐所在的大衍是一个架空朝代,但在华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上,疟疾的身影一直贯穿在历史中,汉武帝征伐闽越时,“瘴疠多作,兵未血刃而病死者十二三”;东汉马援率八千汉军,南征交趾,然而“军吏经瘴疫死者十四五”;清乾隆年间数度进击缅甸都因疟疾欢而受挫,有时竟会“及至未战,士卒死者十已七八”。在宋人陈言编撰的《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中,指出了疫疟的特点:“一岁之间,长幼相若,或染时行,变成寒热,名曰疫疟”。
而医者从未放弃对疟疾的研究,《神农本草经》明确记载了植物常山有治疟的功效;《肘后备急方》中也有“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渍,绞取汁,尽服之”。
屠院士更是根据《肘后备急方》中的方子从黄花蒿中发现抗疟有效提取物,为全人类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更是让疟疾不再是不治之症。
吴大夫看到的中药就是经过现代科学验证后,行之有效的方子,不过光凭中药熬煮还是无法达到其效果,想要得到最好的成药,还是需要提取。
想到这里,李汐心里叹了口气,她可真会给自己找事。
“你对疟疾可有了解,方子为什么要这么开?”
也不怪乎吴大夫有这疑问,李汐在中医这途再天赋,但她之前一直住在村里,她可从未见过得过疟疾的人。
纸上谈兵可无法让人信服。
“难道这也是那神书上记载的?”
李汐之前把自己的一身本领推托到了那神秘的老头和神奇的医书上,这次也十分顺手地把这锅扣了上去。
“那倒不是,这是我那师父教我的。”
对此,吴大夫倒是没有怀疑,毕竟这个答案可比这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让人能接受的多了。
“原来是你师父,时下瘴毒仍旧难解,中之幸存者十不存一,老夫早年曾遇到过几例,却只瞎猫碰上死耗子救回了一例。
不知你师父对瘴毒有什么见解?”
李汐听到吴大夫说他曾经救活过一例瘴毒患者倒是不达意外,瘴毒是南方对多种疾病的总称,这其中也有不致命的。
不过李汐的镇定在吴大夫把那名患者的症状说了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你是说他的症状是打寒战,高热,盗汗,间歇发作?”
这可不是什么脚气病之类的不致命瘴毒,这描述显然是疟疾的症状啊。
“没错,老夫给他施针、放血、熬药,足足照料了他三天,他才苏醒。”说到这里,吴大夫自己都不免有些唏嘘,“当时老夫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没想到竟真的救活了他,也算他命大。”
说到这里,吴大夫的眼神变得有些黯淡,“后来几个可他运气好。”
李汐看着他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有故事,而且不是好故事。
以古代这医疗手段,碰上疟疾就跟碰上死神一样,吴大夫能够救活一例,而且保证自己没有被传染已经是奇迹了。
可见吴大夫在医道上的能力,都可以媲美华佗扁鹊了。
“吴大夫你也不必自责,疟疾本就是致死率极高的疫病,能救活一例且保证自身无害,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疟疾?”
“哦,瘴毒有很多种,从你刚才描述的那人的症状上来看,应该是疟疾。”李汐解释说。
吴大夫眼睛一亮,没想到李汐的师父居然还给瘴毒分了类,如此看来他应当是对瘴毒很有研究。
“确实应该细分一下,不知你那位神医师父对瘴、疟疾有什么高见?”
看着吴大夫求知的眼神,李汐并没有直接给出自己的答案,而是反问他,针对疟疾,中医有什么应对之法。
她虽然会中医,但她会的是现代中医,是经过时间沉淀下的中医。她也想了解一下大衍针对疟疾或者说针对瘴毒有什么应对之法。
“古往今来,确实有不少医者都尝试过诸多途径想要寻求治疗瘴毒之法,但成效寥寥,就以老夫治愈的那一例病人来说,他的症状是高热盗汗伴随着寒战、贫血。
老夫施以针灸和局部放血,结合和解表里、清热保津、温阳达邪、清心开窍、化浊开窍、补益气血等治法进行治疗。”
吴大夫说的法子同李汐在古书上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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