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周达死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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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随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梁安:呵,看他说的准不准吧!

“我竟不知你何时开始研究易经八卦了,都能为自己批命了。”

顾笙眼皮轻掀,打趣道。

萧砚随乐呵呵的凑到顾笙身边笑言“朕就是一本永远读不完的书,多的是惊喜和秘密。”

顾笙:……

最多是本启蒙书,不能再多了。

用过膳,顾笙捏捏自己日渐丰盈的腰身,当即决定消消食。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

顾笙和萧砚随漫无目的走着,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宫人们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不知不觉,就漫步到兴泰殿外。

廊檐下,空荡荡未点燃的宫灯在风中摇来摇去。

兴泰殿内也是漆黑一片。

没有摇曳的昏黄烛火,没有烛火下埋首伏案的身影。

顾笙和萧砚随驻足于此,没有言语,静静的凝望着这座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宫殿。

兴泰殿,静谧落寞的不像话。

谢逾归来,兴泰殿就会重新被卷入风雨。

或许,谢逾是喜欢这份宁静的。

顾笙心知,偌大的朝堂,鲜少有人能看得起谢逾,大多都是打心眼里轻视。

在世人眼中,谢逾受宫刑变成阉人的那一刻起,就尊严风骨全无,只能匍匐在地卑贱如蝼蚁,再也不能站起来。

畏谢逾,妒谢逾,也鄙夷谢逾。

他们无限夸大抹黑谢逾依律杀人之事,又理所应当的忽视谢逾为大乾为百姓所做之事。

得势多年,谢逾留下的只有无尽的骂名和看不到头的疲惫。

谢逾所作所为,若是变成文官,或许那人还能得一个刚正不阿大青天的美名。

只因是谢逾,一切就都是错。

先皇在培养谢逾,将大乾重任交给谢逾时,可曾想过谢逾的下场。

“点一盏灯吧。”

顾笙对着身后的宫人吩咐道。

但愿有朝一日,兴泰殿无风雨时,也能得一缕光明。

宫人连声应下。

幽幽的灯火亮起,似是能照亮千里之外回家的路。

谢逾没有家了,这里就是他的家。

顾笙最后看了一眼,一步一步远离了兴泰殿。

“笙笙,朕不会过河拆桥翻脸无情的。”

夜风里,萧砚随的声音斩钉截铁。

知顾笙莫若他,他怎可能猜不出那盏灯亮起前,笙笙心中的想法。

“朕也会尽快追上谢逾的步伐,与他一起经风雨。”

顾笙侧眸,弯了弯眉眼。

“这话我可是会当真的。”

“明日就告诉傅淮,提高强度。”

萧砚随轻仰下巴“朕是不会怕的,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萧砚随求知若渴般缠着傅淮,闲暇时顺带字字斟酌大婚致辞时,朝中出事了。

户部主事周达死在了醉月楼,还死的不光彩。

醉月楼是上京城有名的乐坊,多是官员富商宴请所在。

周达,是谢逾的人。

是在朝堂上替谢逾作证,立陈谢逾曾派人前往梁州赈灾的周达。

也是在太皇贵太妃寿宴上,家境贫寒仍捐百两纹银声援永宁侯的周达。

谢逾这张牌才亮了多久?

顾笙婚约能猜出谢逾让周达露脸的原因。

按谢逾的设想,周达的官位大抵是要往上走走的。

侍郎还是一步登天尚书,就得看户部这池水又多深多浑了。

可李怀谦的奏请,谢逾不得不亲赴梁州,只能暂时搁置。

谢逾还未归,周达就死了。

据说醉酒,言行无状,强迫醉月楼擅长琵琶的芸娘子,极度兴奋下衣衫不整的死在了芸娘子床上。

“你觉得可能吗?”顾笙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眼中戾气横生,如同天边翻滚而来的乌云,浓稠如墨,气势汹汹。

“周达对亡妻情深不移,守着老母和独子度日,多年来洁身自好。”

“到头来,落了个死在琵琶娘子穿上的恶名。”

“也不想想,以周达的家境,能不能去的起醉月楼,以周达的官位,能不能强迫的了琵琶娘子?”

醉月楼,一盏茶都得以银锭论。

芸娘子一曲的身价,更是数百上千两。

但凡醉月楼名声在外的娘子,哪个身后没靠山哪个没见过世面,会被小小的户部主事强迫。

前来呈报的是大理寺少卿和京兆府尹。

大理少卿柳贺垂首硬着头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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