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保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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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钧心中对谢逾颇为忌惮,微做思量便应下了。

“那就依谢逾所言吧。”

萧砚随沉声道。

“你还死吗?”

“朱御史?”

朱御史身如抖糠,面白如纸,跪伏在地上,不断求饶。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萧砚随相信谢逾会处理好后续事情的。

朝会毕。

“李阁老,多谢。”

谢逾对着李怀谦遥遥拱手的一幕落在了百官眼中。

李怀谦心里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谢逾这个狗宦官害他!

果不其然,萧砚随转身离开后,李怀谦身侧就聚满了人。

“李阁老也为谢逾那阉人所用了吗?”

年迈的齐钧虽没有质问,但也在门生搀扶着立于台阶上,神情之中满是晦涩复杂的打量。

李怀谦有口难言,跳进黄河也说不不清。

天地良心,方才朝会上的那番话绝不是他在为谢逾抬轿子,更不是刻意抛砖引玉,只是怜悯梁州的百姓。

那些百姓罪不至死。

可若是他不开口,一旦剿灭的诏令下达,暴民只有死路一条。

半晌,齐钧深沉又威严的声音响起“怀谦寒门学子进士及第,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孔孟道,又怎会与阉人同流合污。”

“都散去吧。”

齐钧在外德高望重,话一出,自是无人当面违逆。

“下官谢首辅解围。”

李怀谦惴惴不安。

齐钧稍作沉吟,缓缓神色道:“有闻怀谦幼子将及冠之年,未知其是否已觅得良配?”

李怀谦微微摇头,苦笑道:“尚未。”

就知道今日早朝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

齐钧是首辅,而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阁臣。

“那正好。”

“敝府长媳的表侄女,正值二八年华秀外慧中,温婉柔顺,可堪李家媳。”

齐钧语气平淡的就好似在说今日的阳光真好当有喜事。

这不是询问,是通知。

李怀谦心中一咯噔,忙解释“首辅有所不知,观棋那孩儿与常人不同,先天有疾,无法言语,恐耽误了府上表姑娘。”

主要还是观棋那孩儿执拗,不愿松口娶妻。

他对观棋有愧,更不能强逼。

“无碍。”

“挑个日子定下吧。”

自始至终,齐钧要的都是拿捏笼络李怀谦。

李怀谦垂首,沉默不语。

他可以被拿捏,但观棋不能成为牺牲品。

齐钧也不急,无声的施加压力。

“李阁老,原来您在这儿啊。”梁安的惊呼声响起。

“齐首辅。”

梁安脚步匆匆,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手中的拂尘被春风吹的凌乱,声音中还带着浅浅的喘息,在向齐钧行礼后,忙将目光移向了李怀谦“咱家终于找到您了。”

“陛下和皇后娘娘听闻小公子染了风寒,特召大人过去一问。”

“大人,请随咱家去吧。”

李怀谦松了一口气,迎上齐钧喜怒难辨的眼神,硬着头皮告辞。

“老大人,这李怀谦实在不识好歹,你好心提携他……”

“闭嘴,君子不背后论人长短。”

齐钧望着李怀谦越行越远的身影,神情凝重。

如今看来,一个表姑娘怕是配不上李观棋了。

他得再琢磨琢磨。

……

“笙笙,朕今天是不是撑起场子了?”

“有没有帝王风范?”

回廊处穿花拂柳,萧砚随眼角眉梢的笑意似乎要溢出来了,明朗的比头顶的春日还要惹眼。

“是。”

顾笙摸着饥肠辘辘的干瘪肚子,很是诚恳的回答。

“是?”

“就一个字!”

萧砚随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陛下,无声胜有声,一字可抵千万年。”

顾笙信口拈来。

萧砚随就像是被顺毛的猫儿,瞬间乖巧了。

“笙笙,你是如何知晓刘何将妻子献给了永宁侯?”

萧砚随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一汪清澈的湖水,涌出的好奇就是湖面的波光粼粼。

“掐指一算。”

顾笙回答的很不走心。

走不走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读心了。

那梁州顺政郡的郡守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不知廉耻之辈。

萧砚随:???

掐指一算?

他看着很像是个蠢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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