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宫内怎会有人蓄意烧纸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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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斟酌字句道:“那亦是杜氏平日待她不薄,若杜氏凶残跋扈,杏雨必然不愿随其受苦!”

慕容复颔首表示赞同:“诚然,叶氏温婉柔顺,颇为和善,彼时,朕亦对她颇为欣赏。”

蕙兰顿时怔住!她本以为,提起杜氏,慕容复即便不怒发冲冠,也会横眉冷对。毕竟,杜氏入宫为妃后,仍与他人纠缠不清,此乃天子绝不能容忍的背叛。

然慕容复竟如此理智客观,甚至言语中还带着赞赏。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慕容复见蕙兰此般反应,似已洞悉其心思,遂笑问:“梅儿,你是否觉得朕过于冷静?实难置信?其实,当年之事,朕也并不全然知晓。

朕随太后出宫祈雨,归来时,皇后已将杜氏拿下,称其入宫前有一青梅竹马之恋人,入宫后仍飞鸽传书,念念不忘。此书信乃张玉荣所发现,人赃并获,直接呈报给了皇后。

如今想来,皇后与张玉荣呈给朕的那封书信,已残破不堪,虽有抒发思念之句,但也不过只言片语,断章取义,难以说明问题。

彼时前朝之事千头万绪,朕需稳定朝政,无暇顾及后宫。故后宫事务皆由皇后操持。如今看来,是朕之过,后宫亦不可不管,后宫安宁和谐,前朝方能顺遂太平。

梅儿,你得闲时也帮朕暗中探查,看看杜氏之事,是否另有内情。经此段时间,朕觉皇后与张玉荣之话,亦不可尽信。杜氏当年之事,说不定蒙冤受屈……”

蕙兰呆呆地望着皇上,暗想:“若当年是张玉荣捉奸,皇后出手惩治,杜氏恐真遭冤枉。此确似皇后一贯作风,借刀杀人。

然而,昨日杜氏与我的谈话,全程未有半句喊冤之词。

她口中所言,如‘我们是同类人’‘可惜,我没有娘娘的好本事’‘同病相怜’等,似乎完全承认了自己的不轨之情。此事诡异反常,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

而这个杜氏,究竟是敌是友,尚需仔细观察,不可掉以轻心。”

见蕙兰沉默许久,慕容复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罢了,有些事,思虑过多亦无益处。暂且放下,静心等待,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蕙兰正欲思索他这番话的深意。慕容复抱起她,放置于床榻之上,双手撑在她的双肩两侧,温柔地凝视着她,而后缓缓俯身。他的吻,饱含温情,缠绵缱绻。

此刻,蕙兰沉醉在慕容复无微不至的关爱中,皇后、温秋实、姐姐、章将军、杜氏……这些令她烦忧的人和事,都无暇顾及了。

次日清晨,蕙兰醒来时,慕容复已上朝离去。蕙兰睡得过于沉熟,全然未察。

思冰进来,面带微笑:“娘娘,皇上特意嘱咐奴婢,莫要惊扰了您。连皇上自己离开时,也是蹑手蹑脚的……二皇子也醒了,十分乖巧,并未哭闹!”

蕙兰骤然想起,从今往后,她又多了一重身份,赶忙起身更衣梳妆,随后便前往西偏殿的暖阁看望二皇子。

二皇子已然穿戴整齐,两位嬷嬷正端着热水,伺候他盥洗。

蕙兰走过去,接过嬷嬷手中温热的帕子,为他擦拭面庞,他起初默不作声,忽然抬头问蕙兰:“梅娘娘,母妃她,当真为恶人乎?”

蕙兰此时方知,他仍在思考昨夜父皇之言语。

于孩童而言,闻亲生母亲乃恶人,或许会伤心,亦难接受。

蕙兰轻叹,边束其发,边柔语道:“善与恶,时难定义。汝之母妃,爱汝甚深,然,其爱汝之方式有误,故而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爱错了?”二皇子喃喃自语。

蕙兰温柔视之:“诚然,母亲爱子女乃天性,本应受尊敬与赞美,然汝之母妃,为汝之爱,害汝三弟,三弟尚小,未曾犯错,无辜至极……故廷儿,汝当铭记,待汝长大,亦会爱人,深爱之,然万不可因爱,而伤害他人。不然,此爱则变味,成犯罪矣!”

二皇子以黑白分明之目视蕙兰,似懂非懂点头,若有所思之状,仿若一夜之间,忽而长大。

蕙兰直视其清澈如水之双眸,于瞬间,昔日之犹豫与抵触皆消散如烟。

取而代之者,乃一阵难言之柔情与酸楚,她发自内心,欲好生呵护此可怜之子。使其平平安安长大,如慕容复所言,成为善良正直之人。

未几,至腊月十六,乃蕙兰十八岁生辰。

那日清晨,慕容复即遣人送来诸多赏赐,除簪、步摇、华胜、耳坠、项链、手镯、玉佩等首饰外,尚有时新之宫缎,异域进宫之香料,胭脂水粉……琳琅满目,无所不有。

因皇上此举,蕙兰之生辰,竟成阖宫之“吉日”。

整日间,各宫嫔妃,贺礼源源不绝。

太后亦托其近身姑姑,送来一枚精致华美的碧玺蝴蝶花钿。

夜时,慕容复于云水阁设宴,为蕙兰庆生。

择此阁,只因御花园之梅盛开。立于云水阁窗前,灿若云霞之红梅,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一入云水阁,蕙兰便不由想起上次纵火之事。月余而已,云水阁已葺新,而张玉荣已不在人世,令人不禁唏嘘感叹。

当夜,皇后未至,自皇上令其于翊坤宫闭门思过,便足不出户。

蕙兰端坐于慕容复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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