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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床头的台灯、电视机上粉丝送的小玩偶、书桌下满箱的文件(其实是曲谱和剧本),以及阳台上几盆温槿喜欢的几盆多肉盆栽,还是温槿亲自为许溪舟挑的……
曾经像是出现在故事里一般的物件,突然来到眼前,变成了清晰而梦幻的事实。
温槿惊慌失措到浑身僵硬,不论被许溪舟带到哪里脑子都是空的。他甚至不敢抬头,害怕触到许溪舟含笑的眼。
许溪舟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小孩儿嫩嫩的脸,笑着打趣道:“怎么还是傻傻的?”
温槿脖子一红,脸颊轰烫,嗓子干痒到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由得微微避开许溪舟灼灼的目光,嗫嚅着轻声说:“就是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许溪舟轻轻一笑,突然上前再次轻轻抱住了他。小孩儿很瘦,皮肤也很凉,抱起来却软软的,仿佛带着香草味的冰淇淋融化在了怀里,软糯到不可思议。
许溪舟享受这种把他拥在怀里的感觉。因为喜欢他,所以恨不得敞心露腹,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更在心底盼望着他能毫无保留的,把他的一切也留给自己。
许溪舟不太熟练的轻抚着他单薄的脊背,沉沉低吟道:“没有做梦,哥在这儿呢,哥会永远陪着你。”
他敢说永远。
永远永远,哪怕有一天你的木槿花不再愿意为我开了,那我也要努力努力,努力让宜县的木槿开满整个南城,开遍有限的四季,永远无法凋零。
两个人并没有一开始就把话说开。毕竟这只能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往后来日方长,温槿不想说许溪舟也不急他,只希望小孩儿能慢慢对着他多敞开心扉一点。
本来许溪舟存着点儿私心想让温槿今晚留下来住,毕竟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还趁着温槿去上厕所的空档把客卧都给整理出来了,结果一通电话就把许溪舟所有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然后温槿从阳台接完电话回来,对许溪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哥,我要回去了,刚才我朋友回家没看到我有点担心。”
许溪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心道:难道我不看到你就不担心你吗?
但是一想也是,小孩儿才来这里多久啊,和他也算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就让他住在家里确实是不太合适。
于是许溪舟只好憋闷的将小孩送到了小区门口。
所幸温槿的朋友家小区离许溪舟家来回也只有二十分钟路程,以后许溪舟偷偷过来找他也方便。
温槿下车前,许溪舟问他:“明天有事吗?”
温槿面对他时仍是有些不习惯,搅着衣摆,垂眼回道:“没事。”
许溪舟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道:“那可以去哥那儿吗?哥来接你。”
温槿小声问:“去……你那儿,做什么啊?”
许溪舟笑了一声,打趣道:“你想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温槿红着脸说。
许溪舟故做沉思状想了会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样吧,先练习怎么和哥交往。”
温槿:“……”
温槿猛地转了一下头,猝不及防的对上了许溪舟那双仿佛含着春水般涟漪渐起的眼。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几乎埋曾经所有的不安与犹豫。
“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温槿问。
许溪舟突然猛地凑近了他,修长的指轻轻托起他的下巴,拇指在柔嫩的皮肤上不轻不重的摩挲着,在与他呼吸可闻的距离里,笑着看着他。
气氛转瞬变得暧昧起来。温槿听到了自己心腔处的剧烈跳动,也看到了许溪舟眼底未来得及掩饰的欢喜。
在此时此刻,他居然非常喜欢这种亲密。
只因为他知道对面的人是南风,只因为温槿喜欢他,也只因为他是温槿从少年依赖到成年并且还想一直依赖下去的人。
原来哪怕为了不让自己身上的污浊沾染到他而选择放手,也永远无法真正将他放下。
就像即使木槿花在沉寂无声的夜晚凋零,也仍然会在朝阳晨露里重生。
那个人已然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他是温槿的血管里的血,是软肉上的心脏,是跳动的脉搏,是藏在眼里的爱慕,也是青春年少的开端。
退不得,舍不得,如若可以,如若有资格,一辈子许给他,是许溪舟亏了才对。
温槿闭了闭干涩的眼,难堪又欣喜,却不愿意再把脆弱的泪水展示给他看。
然后他听见许溪舟轻轻笑了一声,接着额上一热。那温软触感,温槿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什么。
他的眼睫狠颤,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心脏都跟着停了一下。
“阿槿,我是你的许南风,也是你的许溪舟,而你是我的歪歪,我的小槿,我的心脏,我的筋脉与脏腑……所以我们不能结束。明白了吗?”
他听见许溪舟在这片迷乱里郑重而低哑的对他说。
原来所谓相爱,竟能那样痛彻心扉鲜血淋漓,也能如此刻般喜不自胜,满心欢喜。
那之后的每一天,温槿都会和江信找借口,说要出去见网友,然后又悄悄溜到小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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