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3)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他哽咽了下:“你以前对我很好的,根本舍不得、舍不得我受这样的委屈。”
这样无缘无故,又低级的委屈。
一通发泄后,周煜林颤抖着嘴唇,咬紧牙关再不说话。
屋里安静得可怕,连空调呼出暖风的声音,都清晰到让人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周煜林被一个怀抱拥住。
靳修臣抱着他,嗓音很轻:“……抱歉林林。”
周煜林睫毛颤动,心脏碎裂成了很多瓣,这场病让他生理和心理都脆弱到了极点,他已经没了力气再像刚才那样大吼大叫。
难看,真的难看。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也可以有这样难看丑陋的一面,像个张牙舞爪失去理智的疯子。
等平复了点,才继续说:“这些年,你不在的时候,都是伴伴陪着我。”
“你开始不回家的那些日夜,这屋里空荡荡的,冷得让人害怕,也只有它陪着我,它……”
周煜林又哽咽了:“它怎么会,只是一只狗……你已经不记得了……”
一个吻落在周煜林额头:“好了林林,是我说错话了。伴伴病了就给它治,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林林高兴。”
周煜林无力地背过了脸去。
这个人已经忘了。
十年前,明明是靳修臣,把伴伴送到他身边的。
到现在,周煜林都还记得,当年父母去世后,他独自在那段向死般绝望、没有任何盼头的日子里煎熬时,他跟靳修臣说,自己没有家了,也没有家人了。
于是靳修臣把刚满月的伴伴送给了他,说会跟伴伴一起陪着他,成为他新的家人。
那时的周煜林并不如现在明媚温柔,反而性格孤傲,又多愁善感:“可是狗的平均寿命只有十年。”
少年的靳修臣说:“嗯。让它成为你的家人,伴你走过这个十年,然后我跟你约定以后的每个十年。”
“它不在了,还有我。你总不会再孤单一个人。”
如今,伴伴的生命快到头了,他们却连一个十年都没好好挺过。
周煜林的嘴唇在颤抖,他心里像是下着大雪的寒冬,冷到彻骨。
他看着靳修臣对伴伴的冷漠,就好像看到了这一年,不被珍惜对待的自己。
这让周煜林终于恍然清醒,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坏了。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接受,靳修臣变了,已经不那么爱他了。
——
后来的几天,靳修臣再也不说忙,成天在家围着周煜林打转。
像以前那样,晚上抱着他睡觉,早晨会给他一个温柔的额吻,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
但周煜林自从那次吵架后,整个人变得平静,平静到死水一般不起波澜。
靳修臣做饭他就吃,靳修臣要抱他,要吻他,他也接受。
他只是,疲于主动,也不再回应。
靳修臣能感受到他的变化,莫名心里发慌,那种感觉让他很不好过。
又一个清晨
靳修臣做好早餐后,去叫周煜林起床,看见他光脚踩在地上,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晴空。
靳修臣匆忙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双棉袜:“林林,别光脚,你的病刚好,身体还虚弱。”
周煜林转身离开窗户,任由靳修臣牵着他在床边坐下。
他看着靳修臣单膝跪下,温柔地用掌心托住他的脚,那么仔细地给他穿上棉袜。
穿好后还把他的双脚揣在怀里,抬头笑眯眯地望着他:“林林,我煮了瘦肉粥,要现在吃吗,还不饿的话可以等会儿,我都给你热着。”
周煜林:“吃。”
他把脚从靳修臣怀里抽出来,起身往屋外走去。
靳修臣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淡了些,心里不是滋味。
这种不算冷暴力,也不算热暴力的东西,太磨人了。
要说欺负人,他的林林才是最厉害的,惯会用软刀子往人心口扎,不痛不痒,却让人倍感煎熬。
两人出了房间,发现客厅里多了位不速之客。
靳修臣:“陆序?”
陆序原本坐在沙发上,看到他立马恭敬地站起身:“靳哥。”
靳修臣眉毛一挑:“谁让你来的,打扰我和林林的甜蜜早晨,”
陆序把一份文件递给他:“靳哥,公司急事。打你电话没接,就直接送过来了。”
靳修臣下意识看了眼周煜林,打开他的手:“今天我要陪林林,不处理公事。”
周煜林坐在餐桌旁,闻言垂下眼,他也不知道靳修臣这是抽的哪门子的风。
分明以前经常用工作的借口冷暴力他,这几天却又扮演起深情来了。
本来懒得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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