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喵(1 / 2)
冬日,一个小雪再临的夜晚。
程似锦带着陆渺参加一场酒会。在深夜灯光的辉映中,一个模糊的身影冒着飘散的小雪,在宴会厅外驻足等候。他身边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等车开近了,余晖照亮他身上的丝绒黑西装,映着一张熟悉的侧脸。程似锦下车走过去:“等了很久?没必要等我。”
林琮笑笑:“前后脚,看见你的车了,等也没关系。”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话语竟有一丝发自内心:“只是半个月不见,怎么就好看到这个地步了....后半句轻了很多,他不确定不会冒犯程似锦,于是收敛。林琮移开视线,看向她身边的陆渺,挂着微笑,“陆公子,好久不见。风采更胜往昔。陆渺礼貌而疏离地点头:“好久不见。”
林大公子熟知陆渺跌落云端的全过程,知道这个闻名界内的青年艺术家早就被束缚了能拿起画笔的手,被踩碎了清贵不凡的家庭背景。他知道一切,可陆渺在面对他却并不害怕,也没有露出耻辱和回避。林琮曾经是他的老板,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他不该是这个态度。林琮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在程似锦的注视下,他的神情瞬息恢复如常:“走吧。”保镖收起了黑伞,伞面上已经积着一层薄薄的雪。
陆渺扫过去一眼,在心中突然预感到:林琮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前后脚看到了车牌号,他一直在这里等程似锦。进入室内,内部的温度立即驱散了周身刚刚开始发作的寒意。程似锦长发上沾着的细小冰晶迅速融化。陆渺伸手把她的发梢从脖颈后方拨过来,以免冰凉的水珠贴到她的肌肤。其余时间,他就安静得做好自己的花瓶本分,陪在程似锦身边,偶尔倒酒。熟识的几位朋友过来寒暄敬酒。
有商务合作、有邀约、有试探口风,他们大多用审视试探的目光打量着陆渺,似乎在估量这个新欢在程总身边的分量一一只要达成目的,能考虑的渠道有很多嘛,枕边风也是一种陆渺坦然沉默地任由注视,他的眼神都没有变化过。于是众人又纷纷退缩,给他打上一个矜傲冷漠、不好接触的标签。这倒跟陆渺一贯以来的声名相符。送走一位合作伙伴后,程似锦低声道:“还以为你会不好意思。
陆渺叹了口气:“活人还能被羞死吗?”
程似锦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抵住下颌:“冲着主人笑一个。”
她说话十分放诞。陆渺顺着她的手抬头,脸色僵了一下,垂下眼帘露出一个笑。有
点儿假,
程似锦作势要吻上去,他马上抓住她的手,努力地、真诚地对她笑了,小声:“你非要吓我才行。“看你是不是还能被吓到。”程似锦屡教不改,“光怕我一个是歧视吗?”
“是优待。”他学会还嘴。
程似锦听得笑了起来,掌心从后面贴过他的脊背绕过去,指节放在后腰腰窝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戳他的腰身。陆渺接过酒杯的动作僵了一瞬,顿了顿才递给她,不敢继续炸毛,觉得很坏,用眼睛去瞪。两人的交谈很快结束,一直陪在旁边的林琮同样接过侍者的酒杯,靠过来跟程似锦碰杯。她给面子地微微偏去杯身,响声脆亮。酒液摇动。林琮开口:“你倒是真喜欢他。”
程似锦回:“好看。”两个字后又补了句,“可爱。”
林琮的目光挪到陆渺身上,他不再叫什么“陆公子”这样虚伪的称呼,这称呼最多能拿来刺痛他,而陆渺既然不痛,挂在嘴边也没有意思:“看着是比小任要好点。要是他一开始就听话,我早就把他送到你床上去了。”程似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太殷勤点了。”
林琮笑了笑:“你高兴不就行了?能陪你是陆渺的福气。”他的手指打开,五指轻轻地笼在酒杯上方,这是一个想要抓住和取得的姿势,“程似锦,别人能这么为你着想,让你高兴么?你跟其他人联姻都不会过得这么舒服,你想,如果跟一个妒忌心很重、不让你品味人间乐趣的男人结婚,一想到就觉得很
烦吧。”
他抬手松了松领口,宝石蓝的领带被拉开一点,继续:“我们的联合会很稳定,各种意义上的稳定。就像伯父伯母那样,会稳定地度过几十年。这对你对我来说,都很有性价比。”林琮就在她父亲准备的那些联姻候选人里。
“性价比,确实是你会跟我说的话。”程似锦喝了一口酒,摩挲杯壁底部,“那这算是生意、合作,还是婚姻呢?当然,我不是完全拒绝把婚姻当生意谈,只不过在这场生意里,我是甲方,你不具备压倒性优势。但你要跟我当婚姻谈的.....她想了一下,还是说出来:“林琮,你没什么病吧?”
林琮怔了怔:“什么?”
程似锦只是看着他。
在彼此静默的呼吸声中,林琮突然明白她说得是什么。这是对他过去二十多年里浪荡放纵的拷问,对他轻视肉|体关系、用下半身行事的质疑。他认真商谈的表象被猛地打碎。林琮豁然按住桌面,酒杯啪地一声被扔在边缘,他盯着程似锦:“你跟我说这些?还是说难道你会冰清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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