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日影辉月渐半沉(2 / 3)
讲的嫦娥奔月,盛烨觉得,自己如果是后羿一定会想尽办法追她至月宫,不管道路如何艰难险阻,如何曲折坎坷,他觉得成仙之惑,没人能抵住,他必不会怪嫦娥,所以他想妻若在高台,夫必相随之,妻若在人间,夫亦共白头。
祁钰不知道盛烨心中所想,她只想把这个节日的由来告诉他,希望以后能给她放假而已,她想她可不想在中秋佳节还在千里之远,望月而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去睹月思人。
糟了,她又把苏神的这句说出来了,那她还得讲苏神的故事,看来这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哦,是一个讲故事的夜晚。
讲着讲着,祁钰靠在盛烨肩膀上睡着了,盛烨用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点了下祁钰的眉间并顺着划至秀鼻,人中,直到…朱唇,轻触祁钰的唇角,盛烨喉结微动,略感烦渴,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好似想把那一抹嫣红晕染开来,理智却阻止了他。
此时此刻,作为上帝视角,一个是十七岁少年自以为的定情,一个是灵魂八旬十五岁少女自以为的水到渠成,一个情深渐浓,一个无心情爱,一个不断摸索人却对上了一个照本宣科的机器,这条路又该如何走呢。
十几天时间眨眼而过,魏宁一众携王上给的通关竹喻以及一些岁贡珠宝与祁钰他们接头,而后,盛烨一行作为使者出使辽国,盛烨也自此恢复身份,成为使者。
自那夜后,祁钰与盛烨间的关系日益微妙,这关系给祁钰一种老牛吃嫩草的错觉,可要说她对盛烨毫无想法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具身体的十五岁正是被荷尔蒙支配对异性懵懂憧憬的时期,可除外她灵魂实际上是一个老太之外,她也不可能站在盛烨身旁做个花瓶陪衬,或者说她根本不可能真的和这个世界里任何一人互许终生,她与他完全是两个不同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人。
盛烨换上玄衣玉带,金冠束发,着着一国王子该有的服饰,祁钰穿着自己以往常穿的红衣,半头青丝以红丝带束起,后半头墨发披散于肩头,红衣张扬,在十五岁女孩身上显得如精如魅,岑莹也着自己喜欢的绿衣束腰,和祁钰站在一起,身量一般高,一个娴静如水一个明媚如火,其余人衣着亦光鲜亮丽,彰显昱国风华。
因这已是边境,遂不到十日,盛烨带领着一行队伍便到达辽国南涧。
辽国地处昱国正东,多山川河流,沟壑涧谷,和姜国相比又是另一类景致。
到达南涧后,祁钰随盛烨入宫觐见辽王,自驻使大馆去王宫的路上,祁钰观察到南涧房屋部署,街道布局成圈形排布,外圈为平民百姓,内圈为王臣官爵,而由外围向内的通行道路并非直线,如同祁钰前世所玩的迷宫,看到这,祁钰想这辽王还真是谨慎惜命啊。
进了王宫大殿,祁钰发现王宫布置与昱国王宫一般无二,殿堂宽阔,王座在进殿正前方近两米之高与地面金梯相接。
国王隐于珍珠流苏幕帘后,只隐隐看见其宽广的身影,祁钰跪拜行礼,盛烨弓手行礼道:“见过辽王陛下”,而后只听那上首者浑厚嗓音开口道:
“免礼,你便是昱国三王子盛烨,果然仪表堂堂,风度不凡。”
盛烨和祁钰看不到辽王的表情,但也知晓辽王秘闻,传闻辽王好男风,常会命人去民间搜罗美男送入宫中,于是在听到辽王对盛烨的夸奖后,祁钰与盛烨心中一阵恶寒,面上却不显。
“谢辽王夸奖,父王嘱我向您问好,并赠上薄礼数份。”说着便将礼单给辽王身旁的公公。
盛烨将昱王提出以求脱身,不知道还好,但知道辽王好男风后,盛烨觉得站在这里如坐针毡。
果然,辽王看了那份礼单及昱的的问好信笺后笑意达声道:
“辽昱两国邦交如兄,昱王还是如此客气。半月后于黄金台办朝见盛宴,期间你们可以在南涧四处逛逛,看我大辽风华比你昱国如何,罢了,若无事,贤侄自可随意,孤便先行离去了。”
“送辽王”盛烨回道。
若不是辽昱两国时常小战,祁钰真要以为昱王会是辽王的白月光,不然何至于看到昱王的信,便转变了态度,想到这,祁钰嘴角忍不住带一抹浅笑,这幕正好被盛烨转身后的眼睛看到。
待走出王宫后,盛烨才忍不住开口道:“你方才笑什么,能说给我让我也笑笑吗?”
“没什么,殿下,你应该不想知道。”
“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你只管说,我不罚你便是。”
“那我说了,殿下你说的不能罚我哦。”
盛烨好似感觉到祁钰接下来要说的,一头黑线道:“你说”
“我以为,以为王上会是辽王的白月光。”祁钰结巴道。
盛烨忍不住抽了下嘴角,他虽然不知道白月光具体的意思,但想想辽王的作风便也大致猜到了。
心想祁钰也太胆大了,竟敢在他面前这样调侃父王,但仍然微笑地弹了下祁钰的脑门道:“这话只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可不要与其他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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