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麦文的拜访(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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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记者的那样。”

桑恩是个十一岁的男孩,于八周前死亡。父母是基督教科学会成员。对于他的死因,龙泽希一开始就非常肯定,但保险起见还是等到进—步的化验报告完成以后再确认。简单来说,这个男孩的死是没有受到妥善的医疗照顾所致。而他身为基督教科学会成员的父母极力抗拒验尸,并在电视上指控龙泽希对其儿子的遗体进行宗教迫害及损毁。

罗小小理解这么长时间以来龙泽希对这起案件的感受,她说:“你想给他们打电话吗?”

“我想尽快了结,是的,我要打。”

她在关于桑恩的一大叠厚厚的文件里翻找,草草记下一个电话号码给龙泽希。“祝好运。”她说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他拨出电话,忐忑不安。“昆恩太太?”接听的是一个女人。

“我就是。”

“我是龙泽希医生。我手上有桑恩的……”

“你把我们害得还不够苦吗?”

“我想你应该愿意知道你儿子为何……”

“我儿子的事不需要你来告诉我。”她打断龙泽希的话。

龙泽希听见有人接过她手中的话筒,心脏狂跳。

“我是昆恩。”这个在宗教信仰自由庇荫下失去儿子的男人说。

“桑恩是因罹患糖尿病,并由严重糖尿病酮酸中毒引发急性肺炎而死的。对你承受的痛苦我表示非常难过,昆恩先生。”

“你们弄错了,误诊了。”

“没有错,昆恩先生,也没有任何失误,”龙泽希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怒意,“我只能建议,万一你的其他孩子也出现和桑恩同样的症状,请一定立刻送医治疗,以免再次遭受不幸……”

“我不需要法医来教我怎么养育小孩,”他冷冷地说,“法庭见,医生。”

非上法庭不可的是你,龙泽希暗想。他知道州政府将会以虐待及疏于照顾儿童的罪名起诉他和他的妻子。

“以后别再打来了。”昆恩先生挂断了电话。

龙泽希心情沉重地将话筒放回原处,抬头看见麦文正站在办公室门外的走廊里,从表情可以看出,刚才的一切她全听见了。

“麦文,请进。”龙泽希说。

“我还以为自己的工作已经够折磨人了呢,”她拿了把椅子在我对面坐下,打量着我,“我知道你不得不面对这种事,但从没亲眼见识过。倒不是说我从不和家属打交道,但至少不必向他们解释他们的亲人是由于气管或肺部吸入浓烟而死。”

“这是最艰难一步。”龙泽希说,一颗心直往下沉。

“你大概是最不受欢迎的信使吧。”

“也不尽然。”龙泽希说,但内心清楚,在他的余生,昆恩先生严厉的斥责将一遍遍在脑海中响起。此刻他脑中充斥着各种声音,激愤、痛楚,甚至责难的呐喊和愤怒的祷告,因为龙泽希愿意聆听,也有勇气碰触他们的伤口。他不想和麦文谈这些,更不愿和她靠得太近。

“我必须打几个电话,”龙泽希说,“你要先喝杯咖啡吗?或者坐一会儿?我猜你对我的新发现会很感兴趣的。”

龙泽希先致电位于首都的京都大学。尽管还不到九点,教务已经到了办公室。他彬彬有礼,但没有提供任何帮助。

“我完全了解你来电的用意,也非常乐于协助,”他说,“不过,没有法院的命令,我们实在无法透露任何学生的个人信息,通过电话透露当然更不可行。”

“谢先生,事关重大的谋杀案。”龙泽希提醒他,耐心正被一点点消磨。

“我了解。”他还是那句话。

事态全无进展。龙泽希无奈地挂断电话,颓丧地将注意力转回麦文身上。

“他们只是害怕家属找麻烦,想撇清责任罢了,”麦文说出龙泽希早已明了的事实,“不等我们拿出非常手段他们是不会屈服的。所以放手去做吧。”

“没错,”龙泽希木然地说,“你找我有事吗?”

“我知道化验室报告出来了,至少是一部分的。上周五晚上我打电话问过。”她说。

“我没听说。”龙泽希懊恼极了。如果残留物化验室的鉴定人员在联系我之前就先给麦文打了电话,我的处境就更为尴尬。我立刻打电话给化验室一个名叫陈丽的新职员。

“早安,”龙泽希说,“听说你有报告要给我,是吗?”

“我正要送下楼去。”

“是你给管制局看过的那些吗?”

“是的。同样的报告,我可以发传真或者亲自给你送去。”

龙泽希没有流露出自己的不满,只把办公室的传真机号码告诉了她同时做了一点暗示。“陈丽,以后只要是我的案子,在将化验报告送交其他单位之前,最好先告诉我一声。”龙泽希平静地说。

“很抱歉,”他听得出她是真心的,“调查员五点钟打来的电话,那时候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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