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活安的生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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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退到某城住过的院落,门前两旁树下绿茵,是闭着眼都能走回去的小路。叶倾娍依旧一身廉价地摊,凭实力,自己都不饱的生活,再回来,没有提东西。本应理所应当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脸上的胆怯不像从大城市回来,小心翼翼牵着叶凡凡,懦弱的和这里格格不入。

脚步停在门口,张了又张嘴,试几遍实在叫不出昵称,只能拍拍叶凡凡肩膀,由她稚嫩的声音喊“奶奶”。

隔着门,消了音,房里的每个人手摸麻将,搓揉声遮住呼喊声,从耳边把无关紧要过滤的很干净。

不服输的叶凡凡,拿手当喇叭,使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试图增加音量,“奶奶~”

屋里热火朝天,几个中年妇女的嗓门明显比呼喊声大,“哎,都别动,我胡了。”牌打到这,冲天眉妇女今天手气最佳,一上午连连截胡,趁着嘚瑟劲,热情起,“一会都来我家,炖牛骨汤喝。”

“不下蛋的鸡,不如炖汤喝!”发脾气的是老惪,羊中旸的亲妈,叶倾娍的前婆婆,叶凡凡的亲奶奶,人正值中年,耳朵又不聋,叶倾娍拍门的声音一清二楚听着,今天二十号,不过才过日期两天,“催催催,催命啊!”眼里发着狠,面色和冲天眉妇女的与生俱来有点像。

对面,是面善的妇女,光顾着扭头看窗外,“老惪,外面的是不是你儿媳妇,领着你孙女?”刚输过,没注意身边听见话,突然脸拉老长的人,在挪动一只手,将其完全放进宽腿裤口袋,准备和钱同归于尽。

一想起口袋里的钱是羊中旸掏的抚养费,辛苦挣得都还没捂热就要丢给门外的人,一把推翻刚搭好的麻将,“真晦气,不玩了!”不争气的玩意,也不知道回来装给谁看!“养条狗都知道看家,鸡不下蛋不如炖一锅汤。”骂骂咧咧从座位上站起,掐着腰,站不住,气的站不住,一只脚抬起往凳子上踩,斜着身拳捶桌面,“祖上辈辈姓羊,我儿子连婚都没结,哪里有媳妇孩子!”

话强调的是叶凡凡姓叶,和羊家毫无关系。一起打牌的邻居们都清楚,都知道羊家盼儿子,为这,早几年连邪法都用了个遍,偏偏无果。

听见声音叶凡凡吓得浑身在抖,拼命往叶倾娍怀里钻,“走错了,奶奶不住这。”

湛蓝无云的天,陌生极了,一切像是别人不要的梦。

说了散场,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从房里出来,与叶倾娍照了正面。听了叶倾娍的登门目的,冲天眉妇女再次确认踹好的钱,匆匆溜了,至于说的牛骨汤,当客气话随便听听就好。

面善的妇女转身将糖果下放着折叠好的百元钞票,“吆,小小叶回来啦,这两颗糖给你吃。”相视里的眼神叶倾娍读的明白可怜二字,知道她喜欢叶凡凡,但,一码归一码,没有抚养费这一百对于叶凡凡上学只不过是杯水车薪,尽管对方硬塞来,不该拿的东西,始终推脱着。

提钱,都知道老惪欠的麻将款,桌上若挤不出来,从来都是出屋概不承认。本着不是来吵架闹事,叶倾娍试着用苦情戏,无果,亮出律师的警告书,老惪是抄起扫帚秒卸成棍。干架的事上强到没败过,论咆哮,一个骂街一天不重词的人,谁有她蹦的欢。

时间是真不经用,地上原本没有瓜子壳,再回头已满地零散,人早散了去,光顾着磨嘴皮子,叶倾娍双手早麻了,一直堵着叶凡凡的耳朵,合着进了院连门都进不去,面对羊中旸无条件顺从的人,仅是呆住几秒,棍子差点抵上鼻子,“根姓羊,不姓叶。”感情牌真的一文不值,没要到一毛钱顺带看清了人,算这趟没白来,带着叶凡凡暗淡退场。

街上,叶倾娍被叶凡凡拽着往姥姥家的方向去,路,她最熟,非问为什么……那个卸棍熟练的手法足以证明。“我想姥姥”,到底还是个孩子,说这话能有什么坏心眼,饿了一天,以为至亲是姥姥,看着稚嫩脸上燃起的希望,叶倾娍吸吸鼻子,过去,不过是赚了钱供着才会让叶凡凡以为姥姥是疼她超过奶奶的,其实,都差不多,一个嗜赌为命,一个拿命嗜赌。远从千里之外来,想到这,叶倾娍笑出眼睛里的光,不自觉又将它抹掉,心灰意冷着没有失望,低头看看被紧紧拽住的叶凡凡,抬头看人群,彼此像极了相依为命。

曾经因三万块彩礼,亲妈和媒婆联合羊中旸酒里下药,为钱不得不回来,羊中旸不穷,索要的钱不过都是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可能注定自己不值钱,配不上羊家的豪门独子。呵~叶倾娍擦拭干净那些卑微,现在,连老天都没给好脸,暴雨从太阳里,肆命往下泼,笑话人的声音愈来愈大声。

这城市,熟知上下班高峰时段,公交费减半,正因为减半,暴雨里,等了好几班都是满载挤不进的。一度不粘拥抱的叶凡凡,一直要搂着。看叶凡凡淋雨,叶倾娍心里多不舍呀,想到是唯一的至亲,对迎面驰来的公交车有多一秒犹豫,就要续加十分钟的淋雨。硬着头皮进差点挤不上的公交,人群散了彼此的那几秒最难捱,好在在车上团聚,那一刻,提着的心慢慢被放下。本能往前挪着身,将手伸到最长,拽住叶凡凡,再回头,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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