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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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个字,像是害怕她听不明白似的,他说的抑扬顿挫,一字一句切切实实的锤在她耳里。

直到出了东宫,踏上了回朝阳殿的路,她才敢确定方才耳里没有听错,因为肖晗在离开前再次给她吃了一粒定心丸,彼时她还有些恍惚的在思量肖晗方才的话,满脸的迷蒙准备告退。

却在即将走出殿门的时候,听见身后人又说了句:

“日后若有话同孤说,可直接来东宫,孤若不在,可让卢绪或瞿恒直接去勤政殿。”

她没去深究这这两句话的真正含义,只当是肖晗对于自己今天突然上涌的控诉而自发的歉意。

只是有些奇怪和诧异。

而得知肖晗松口,裴蕴自是最高兴的一个,她自小性子跳脱,在京城一众娴静端庄的贵女之中显得格格不入,狩场上除了她甚少还有别的闺秀参加,是以朝露的到来也算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半月后,在去往秋猎的路上,裴蕴一路都在喋喋不休的同朝露聊天,天南地北,风土人情,听的朝露也是一脸的向往。

说起秋猎,也是一副知无不尽的样子:

“听说太子表哥已经连续好几年都没参加秋猎了,今年却不知为何,来了狩场不说,看东宫马车里的那堆东西,好像是还要下场的样子。”

今日从京城刚出发那会,朝露本是和肖晗同在一辆车,所带一应物品也都是放在东宫的马车上,但狩场路途尚远,方行至不过一半的路程,大家刚到第一个驿站休息的时候,裴蕴就悄悄从裴家马车摸过来。

一脸狡黠的对肖晗祈求说,想让朝露和她同乘一辆车,肖晗那会正在靠在车内闭目小憩,似有些被打扰的不悦,眼睛都没睁开就问:“要去多久?”

裴蕴没想到他还会问这个,带了人走自然是不想再送回来,正待回答,就听肖晗又说:“她的东西还在孤车上,要跟你走了,一会孤给谁送去?”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看向马车里侧堆放的两个大箱笼,偏小一些上面有描金牡丹花纹那只是朝露的,她东西不算多,一只箱笼足以,可一旁另外两只大大的箱笼是谁的,不言而喻。

这会裴蕴提起,朝露也不免好奇:“二姐可知皇兄为何不喜狩猎?”

裴蕴说了太久话,口舌有些生燥,饮了一整杯茶水后还是摇摇头:“我也不知,可能就是单纯不喜吧。”

说完,忽觉想起什么,侧目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我不清楚也就罢,可昭昭你为何也不知,你日日呆在宫中,表哥往年为何没去秋猎你能不知缘由?”

朝露一时语塞,忽想起自五岁见到肖晗以后,前两年几乎都跟在他身后一同在学馆进学,八岁那年因为发生了意外,她就变的很是惧怕他,无奈之下被送到裴家养了两年,十岁送回宫之后,可肖晗那会就已快及弱冠。

皇帝交给他的事情越来越多,学馆也不能日日都来,兄妹之间见面和交流就更少,而每年的秋猎,也因为肖晗的不参与所致,她甚至都不知晓此事,又何来知道肖晗很少参加。

这会裴蕴突然问起,她自当是回答不出来,支支吾吾的想糊弄过去时,就见裴蕴一脸恍惚的道:“也是,表哥那般矜贵,杀伐果决都只是在朝堂,又何须要在秋猎上来浪费力气同他人比拼。”

离狩场越来越近,裴蕴谨记肖晗之前所说的话,在最后一个驿站补给时,将朝露送回了肖晗的车上。

太子的车架自然不同一般,装饰华丽不说,还宽敞大气,朝露回来的时候肖晗尚还伏在最里的案上批阅着从京城带来的折子。

就像裴蕴说的,他的一切杀伐果决都用在了朝堂,一天之中有一大半的时间都会在勤政殿或者六部,同京城大多有世袭爵位的男子不同,肖晗似乎从未自恃是太子这个身份,而无为而治。

反而因为身在储君的位置,而日日矜矜,甚至连他父皇都不愿的每年巡幸边城的事,他从来都是自发而为。

京城的百姓口中,朝堂的百官眼中,他已然是一名合格的君主,端的是爱民的心,持的是治国的道,大家都对他这个太子甚是满意。

可,在她眼里,却不是个合格的兄长。

她立在车边打量了他良久,久到肖晗都已经批好手边的折子见她还杵在那儿,皱眉问:“在不坐好,一会卢绪突然挥鞭你恐就摔下去了。”

她闻言,发觉他已经抬头发现,俏脸微红的垂首回避,施施然坐于他身侧后又是一言不发。

肖晗见此也不多言,伸手往一旁高高的箱笼里翻找一番,窸窣的动静过后,一套红色狩猎的骑装突的递到她跟前。

“这是?”她眼神尚还在别处,膝上就觉出软软的触感,低头一看,才发现是肖晗给她准备的狩猎时穿的衣服。

他收回手,另一只还在箱笼里继续翻找,不多会,一根小皮鞭被他找到,圈成一团又置在那套衣服上面。

见她还一脸诧异的表情看着他,有些不解的拧眉:“明日狩猎,你不会是想穿着那些裙子去骑马吧?”

她不是想,是根本就没想过要下场,毕竟今日会来,也都是因为裴蕴的缘故,是以她压根就没有准备狩猎要用的东西,这会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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